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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恪掌控着雪板一点点将速度缓下,直至平稳落地,应再芒还没缓过来,双脚乍一接触地面腿一软人就要往下跌,他反应很快地抱住商恪寻求支撑,商恪摘下护目镜和头盔,点了点应再芒的脑袋,说:“没大没小。”

应再芒才意识到,他在滑行间喊了无数次商恪的名字。

商恪脱掉雪板,示意应再芒:“走了,回去吃饭,下午还想滑的话我教你。”

应再芒的反应还是很慢,他呆呆地站了几秒,才挪动着脚步小跑地跟在商恪身后。

应再芒把商恪的头盔取过来自己抱着,仰头问:“哥,你滑雪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告诉我?”

“跟你说你就会滑了吗?”

商恪依然很刻薄,但应再芒因为被商恪抱着滑了一圈,被纵容的雀跃又一次充盈了他的心间,应再芒心情很好,一点都不想跟商恪计较。

两人回到室内场馆换下滑雪服,出来后商恪带应再芒去当地很有名的一家餐厅吃午饭,点好菜等待的间隙商恪问对面的应再芒:“摔的严重吗?让言锐帮你联系医生?”

应再芒支支吾吾的,说严重但其实也不算,说不严重他只是摔了几跤就不想继续滑,这会又显得他很矫情,最后还是说了实话:“不严重。”

怕商恪担心,应再芒撩起毛衣的袖子给商恪看手臂。

因为有护具,现在看上去应再芒的手臂只是显得略微红肿,应再芒确实对滑雪没什么热情了,但他想让商恪教他,怕商恪取消下午的计划,应再芒忙说:“哥,我不疼的,你下午没有行程了对吧?你说了要教我的。”

闻言商恪抬起眼,反问:“是谁一见我就哭着喊疼的?”

应再芒悻悻缩回座位,小声辩驳:“我没哭。”

谈话间菜也陆陆续续送上餐桌,热腾腾的番茄牛肉锅,还有几样当地的特色菜,鲜香浓郁的汤带着微微的酸,开胃又驱寒。吃过饭应再芒和商恪在附近的小镇上逛了逛,回到滑雪场已是当地的下午四点。

出于安全考虑滑雪场在日落之前就会关闭,应再芒下午来的晚,练习滑雪的时间便有些紧张了,但他过来就是为了玩,也没指望能真的学会。

日落前应再芒和商恪走出滑雪场,奚伯山还有雪景缆车,且这个时间还没有关闭,应再芒很想体验一下,商恪又带他去坐了缆车。

从缆车下来时天色已经暗下,这一天的运动量不算小,应再芒觉得累,坐上车和商恪一起回到酒店。应再芒懒得去负一的餐厅,商恪直接叫了晚饭送到房间,吃饭时商恪提起:“订了明天下午两点的机票,我和你一起回去。”

说实话应再芒还没有玩够,他之前只忙着赚钱,觉得出去玩是浪费时间,度假根本不敢想,这是他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体验度假区,原本应再芒想如果商恪留下只送他回去的话那他肯定要赖着不走的,但商恪说了会和他一起回去,应再芒想他好像也没有胡搅蛮缠的必要,没有商恪就算是度假他玩的也不开心。

于是应再芒点点头欣然同意了。

应再芒有些留恋地说:“哥,以后我们还能来吗?我真的很喜欢这里。”

商恪说:“等你放假,随时可以。”

送来的晚餐里还有一瓶红酒,但被搁置在一旁,商恪好像没有喝酒的想法,雪夜、独处、温暖的壁炉,这支红酒有衬托气氛的理由,于是应再芒晃了晃酒杯,指着红酒说:“哥,我想喝。”

现在是出来度假,没有拘束的必要,商恪同意了,打开红酒后一人倒了一杯,应再芒拿起杯子随意地与商恪的杯子碰了一下后仰头抿一口,微涩,有甘醇的回味,应再芒坐在商恪的对面,喝着酒,时不时拿露骨的眼神去看商恪。

商恪也喝了酒,从姿态看他现在应该很放松,白天里的凌厉被卸下了,仰头喝酒时喉结微动,壁炉投出的点点火光映照在他身上,缥缈又暧昧,应再芒支着下巴望着他,思绪放空地想他好像爱上商恪了,但他是一个欺诈者,他骗了商恪,他对商恪有所图谋,在所有的事揭穿之前他要逃走。

可真的只有逃走这一个办法吗?

应再芒怅然若失地踱步,最后在沙发坐下,商恪注视着应再芒,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出声问:“你怎么了?”

“哥,”应再芒说,“我有点晕。”

商恪便起身坐在应再芒的身边,扶着他的肩膀说:“喝醉了?”

应再芒怔怔地抬起头,他们所处的位置灯光并不充盈,昏暗的,朦胧的,商恪勾人的眼眸摄入他的心里,应再芒迅速构织了一个卑劣而宏大的计划。

“哥,”应再芒直视着商恪的眼睛,轻声说,“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应再芒捕捉到商恪幅度很微小地皱眉了,证明他不理解、不认同这件事。

这是理所应当的,因为在商恪看来,他们是亲兄弟,他说出喜欢这句话,跨越了伦理,违背了道德。

但应再芒不在乎。

应再芒仰头,与商恪面部的距离又拉近了些,他能感觉到双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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