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方方嘴上说着豪言壮语，拿起手机还是十分冷静，想了想觉得打电话有些突兀，万一齐怀诚在忙呢，还是发消息比较好。

当然他并看不到在他发出“明天方便来接我出院吗？”之后，齐怀诚是怀着怎样汹涌的情绪，克制地只回了一个“好。”

隔天余方方醒来，发现徐意已经离开，走之前还体贴地给他收拾了东西。余方方摸了摸自己还贴着纱布的后脑勺，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上次齐怀诚来的时候，已经看过他这副丑丑的模样了。

还好护士手下留情，缝合伤口前剃头发没有全部剃光，两边和后面推完了，头顶还留了两公分，这让他现在看起来像个跟人街头打完架的小混混，尤其在齐怀诚来了之后对比更为明显……

“你，呃，穿得好正式。”余方方看着眼前一身深色西装的齐怀诚。

“早上开了个会，没来得及回去换衣服。”齐怀诚将手里的向日葵递给余方方。

拿东西，下楼，两人很默契地都没有提关于失忆的那一段。齐怀诚比平时还要话少，除了问医生护理伤口相关之外，跟余方方的对话只有简单的几句：“东西我来拿。”“车在负二层。”

沉默地从电梯里出来，余方方终于忍不住了，这个上次还自称是他男朋友说了一堆话的人，今天连一句“早饭吃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吗。

“齐怀诚，你赶时间吗？”余方方问道。

“不赶，今天接下来都有时间。”

“那待会陪我去吃个早餐吧。”余方方看他。

“好，去哪儿？”齐怀诚带着余方方走到车边，打开后座车门让余方方进去。

“去南河西路，上次跟齐怀瑞看完夜场电影本来要去的，结果让人敲了脑袋，今天我要把遗憾补回来。”余方方坐在车里，看见扶着车门的齐怀诚明显僵住，停顿了两秒才回他一句“好。”

余方方蓦地拉住齐怀诚的领口迫使他弯下腰来，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齐怀诚，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齐怀诚承认。

“那你在别扭什么？”余方方追问道，“我还是觉得上次误以为我失忆的你坦诚多了。”

齐怀诚无奈地叹了口气，坦白道：“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为什么？你介意我跟你弟弟睡过？”

“不是因为这个。但是介意。”

余方方挑眉，略带惊讶地问：“你会介意自己是不是对方的第一次？”

“不会。”齐怀诚反握住余方方的手，“只是觉得比老二慢了一步，有点不甘心。明明先遇见你，却没有把握住。”

齐怀诚的坦白让余方方有一瞬间的愕然，紧接着是想要安慰对方的冲动。他从没看过齐怀诚低落的样子。

“没关系，慢了一步，追回来就好。”余方方说着，脑袋一热便拽过齐怀诚将人拉进了后座。齐怀诚还来不及反应，被余方方翻身坐在了大腿上。

余方方低头看向齐怀诚，轻声道：“关车门。”

密闭的空间连彼此间的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齐怀诚惊讶地看向余方方，却被对方眼里的情绪吸引了进去，这一刻他觉得方方也是喜欢他的。

余方方没给他任何多余的时间思考，猛地低头吻了下来。

除了去看电影被狗吓到那次，两人再未有过如此贴近的身体接触，齐怀诚几乎是在方方的屁股压住他大腿的一瞬间就硬了，将宽松的西装裤高高顶起，嵌入余方方的股缝间。余方方蛮横地吻着齐怀诚，舌头深入唇齿间，还故意重重咬了几下他的嘴唇，同时手也没闲着，扯出他的领带，绕过眼睛打了个结。

齐怀诚搂着余方方的腰，顺从他的摆布。余方方摸到西装裤的隆起处揉捏了一把，解开裤链将里头的东西释放出来，又飞快将自己的运动裤脱下，柔软的臀肉贴上那根硬热，齐怀诚长舒了口气，内心因接下来方方将在他身上做什么而兴奋不已。

余方方用臀瓣夹裹着齐怀诚的硬物，却故意不再进一步，双手自下而上探入齐怀诚的衬衫内摸索，滑过结实的腰身，余方方将手停在健硕的胸膛上，双手扶着两肋，拇指重重地揉搓着软弹皮肤下结实的肌肉。他凑到齐怀诚颈侧深吸一口，淡香水混着男人独有的荷尔蒙气味让余方方有些耽溺，迫不及待要与这具身体有更加深入的亲密接触。

解开后的衬衫敞开在身体两侧，余方方迷恋地在齐怀诚胸腹间来回抚摸，再次低头吻上齐怀诚的嘴唇，汲取对方口中的津液。齐怀诚如果没被蒙着眼，随便一瞥就能看见身前的人眼中分明的渴求。

余方方将口袋中的护手霜挤在齐怀诚手心，拉着他的手摸向自己身后，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帮我扩张。”

他趴跪在齐怀诚身侧，用唇舌给齐怀诚的阳物润滑，男性的味道充斥于口鼻间，余方方肆意地让那硬挺的东西进到喉咙里再吐出，如此反复，以些许痛苦降低齐怀诚手指带来的刺激，否则他怕自己忍不住直接射了。

两根粗粝的手指已经探了进去，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