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草簌簌响了两声,木头摩擦冰面发出咯吱声,brian眼角都挤成了弯月牙,连冰绿的眼眸沾着笑意,笑声裹在风飘进林苟耳中。
“再快点!转弯!转弯!”
林苟推的又累又冷,风裹着冰凉扑在脸上,brian的笑喊还没散,林苟盯着他的后脑勺忽然愣神。
明明风还在动,可心里的情绪像把时间攥住了,连剧烈喘息的心跳都慢下来。
天地间,雪茫茫一片,夕阳从云彩后面露出一只眼睛。
这时,brian扭头,阳光穿透云雾落在他金发上。他还沉浸在巨大的欢乐中,笑容被浸了温软的光,眼神软得像棉花糖。
“林苟!我好开心!我好快乐!”
“明年冬天我们还要来这里!每年冬天都来!”
brian的旅游顾问做了三版备用度假方案,他没看。潜意识里,一道声音说林苟的旅行计划不会让他失望。
而心底另一道声音说令他快乐的或许并不是计划本身。
如今他赌对了,变成双倍快乐。
林苟忽然就觉得不累了,手里的温度和耳边的笑声裹在一起,时间也不走了。
他们在冰雪天地中接吻。
brian坐着下巴仰的高高的,来不及吞咽,被林苟反扣住下巴。两人的气息都不稳,甚至是贪婪,一声声舒服的叹息被各自压抑在喉咙。
听到林苟鼻尖哼出眷恋的喘息,brian瞪着晶莹剔透的绿眸,耳边是清晰的倒计时的滴答声。
他深吸一口气,回应了林苟的祈祷:“我觉得幸福,非常幸福。”
洗漱以后,brian还像个小疯子,裹着皮草坐在床上对林苟说:“那个像雪橇一样的东西是做的啊?木头是哪里来?草是普通的草吗?我们把它带回贝加吧,普顿河冬天被冻住了也能滑。”
他又立马嫌弃上这里,“加利安没有给我们准备好材料,等回去我让人运来最好的木头和柔软的垫子”
他自言自语说了半天,一会儿喜上眉梢,一会儿数落路易斯家族的待客之道。
林苟擦干头发,上衣没来得及穿,严肃的说:“我可不敢推你,沃特管家会用眼神杀死我。”
低头回复消息的功夫,brian脑洞已经不满足与紧紧在普顿河上玩儿,刚想联系秘书问问他的资产里有没有适合打造冬季度假游乐场的土地。
见林苟专心看手机,目光一沉,问他对方是谁。
林苟回复完消息,再抬眼,brian敏锐的察觉他的情绪变了。
“同学。”林苟淡淡的说。
往常brian是一定要问是哪位同学,但他今天罕见的没开口。林苟倒是自己说下去。
“毕业典礼你见过的,坐在我旁边的德国人,红头发胖胖的那个男生。”
brian哦了一声,林苟还没说完:“他问我,毕业典礼带着保镖,穿昂贵套装的金发男人是谁。”
“你怎么说?”brian撇开眼去,一颗心被提的高高的,迟迟落不下。
林苟看他紧张的样子,浅淡的笑了笑说:“我说是房东,来祝贺我毕业。”
brian踩着拖鞋蹬蹬走到他面前,林苟不看他,什么表情都看不出来,brian心里有一种失控的慌乱,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争吵过。
“你,你为什么这么说?”brian问,“你可以说别的。”
林苟回复完朋友们接二连三的祝贺信息,放下手机,收敛笑意,“说什么?朋友?我们是吗?”
他很快整理表情抹去眼里一闪而过的落寞,说:“早上我们一起去学校,下车前我问你要不要来找我。如果要来,结束以后去侧门,在车里等我。我跟导师们合照完就出去找你。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表面上,brian也是那所大学的学生,实际去学校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他仍然延续私人教师的教育模式,重心从理论转到实践。所谓的毕业典礼,只是诸如他和帕特里克、詹姆斯,ror一类相同阶层的年轻一代的有一个社交场合而已。
典礼当天,他们乘坐同一辆轿车抵达学校,没人瞧见他们的关系。林苟原以为在学校也碰不到,而校长致辞后散场时,他看到了二楼从特殊通道离开的brian。
那是仰视的眼神,也有疏离。
ror回头叫他,brian垂眸望,直到林苟被淹没在如朝的人流中。
见他倔强的攥着外袍,林苟在心里叹了口气,拿着毛巾往浴室里。
brian的声音在几步之后响起,“你不想让我见你的同学导师对吗?我只是亲口对你说一声毕业快乐,有什么错?”
典礼结束之后林苟的表情肉眼可见的不好。晚餐是在伦敦吃的,brian提前安排了具有重大仪式感的庆祝晚宴,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起初担心林苟会不高兴,席间他问林苟的毕业论文主题,导师评语和毕业旅行计划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