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醒来的时候,寝宫内很安静,空无一人。
&esp;&esp;侍女们都安静地守在外面,不敢有半分惊扰。
&esp;&esp;直至殿内云姒唤了声,她们才小心地推门而入,伺候她起身。
&esp;&esp;“大人,今日午时,陛下来了。”
&esp;&esp;彩英一边帮她系着腰带,一边轻声道,“得知您尚在补觉,陛下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esp;&esp;云姒挑了挑眉,侧身问她,“陛下没有发火?”
&esp;&esp;“没有。”
&esp;&esp;“奴婢问了陛下,要不要唤您起身,但陛下没让。”
&esp;&esp;我可以抱你吗(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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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云姒低头一笑,倒是有些意外,“难得,他没发火。”
&esp;&esp;只不过,
&esp;&esp;今晚……她大概要哄他一晚上了吧?
&esp;&esp;“大人饿了吗?奴婢去为您传晚膳?”
&esp;&esp;“嗯。”
&esp;&esp;彩英立即行了一礼,走了出去。
&esp;&esp;云姒走到窗边,看了一眼天色,
&esp;&esp;夏日的月亮总是缺了一角,弯弯地,仿佛能将这静谥的夜色都勾住。
&esp;&esp;树杈上的枝头在夜晚并不明朗,交织着,仿佛被那稀薄的月光给遮掩住般,朦胧又安宁。
&esp;&esp;云姒静静地站着,回想着这一天楚珩的表现,思绪不明。
&esp;&esp;林霁远说,
&esp;&esp;楚珩看她的眼神,含乎着男女之情,
&esp;&esp;可是,
&esp;&esp;为什么她没有发觉出来?
&esp;&esp;他确实很黏人,但她总觉得
&esp;&esp;这是孺慕之情。
&esp;&esp;毕竟,
&esp;&esp;他有时候真的表现得太乖了,还像个孩子。
&esp;&esp;云姒摸了摸自己的脸,很光滑,上面还隐约有糖果味,
&esp;&esp;不知想到了什么,
&esp;&esp;她忽然红了脸,轻咳一声,放下了手。
&esp;&esp;转身,没再看窗外。
&esp;&esp;用过晚膳后,
&esp;&esp;云姒随意寻了个还想睡觉的借口,便将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esp;&esp;窗外的夜色已深,连月亮,都悄悄地藏在了云后。
&esp;&esp;云姒施了个瞬移法,便悄然无声地离开了自己的宫殿,无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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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暗室处,
&esp;&esp;一个手掌大的瓷瓶,静静地摆放在木盒中央,被软布塞住。
&esp;&esp;瓷瓶上,镌刻着幽丽花纹,从瓶底蔓延开,交织着,爬上了瓶身。
&esp;&esp;身着黑色布衣的暗卫,腰间挂着一张镌刻着楚的令牌,
&esp;&esp;对着面前阴暗处,明黄色龙袍道,
&esp;&esp;“主人,此药无色无味,药性极强,且没有解药,是从南疆蛮族里寻来的。”
&esp;&esp;“此药易溶于水,放于香炉中燃烧,也绝无味道,主人可放心使用。”
&esp;&esp;骨节分明的长指慢慢捻住瓷瓶的细口,冰凉的触感竟不知是手指更凉,还是瓷瓶更凉,
&esp;&esp;平静低沉的音色,带着几分诡异,
&esp;&esp;“这个,用量如何?”
&esp;&esp;“回主人,寻常人半粒即可。”
&esp;&esp;“无解药?”
&esp;&esp;“回主人,无解药。若是用了,需要女人才能”
&esp;&esp;“若是忍着,不用女人呢?”
&esp;&esp;暗卫迟疑了一下,依旧低头,“暴毙而亡。”
&esp;&esp;白皙冰凉得如同尸体般的长指,似乎停顿了一下。
&esp;&esp;良久,
&esp;&esp;明黄色的龙袍消失在了暗处,只淡淡留下了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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