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esp;&esp;梁慎言拍拍他腿，擦了擦手，给他把腿放回去，“阿姨呢？放假也不叫你回去？”

&esp;&esp;林秋云那会儿回来后，对程殊挺重视的。程三顺没了，她一个人，总归是会想孩子。

&esp;&esp;程殊低下头，眼睛瞟向别的地方，没吭声。

&esp;&esp;不能说谎，又不想说真话，那就干脆不说了。

&esp;&esp;梁慎言坐着没动，盯着他脸，“说。”

&esp;&esp;程殊转回头，有点气闷，干什么啊，问这个了又不能让他俩和好，“我妈再婚了，有伴儿陪的。”

&esp;&esp;梁慎言眼神一怔，眉头皱了皱，什么都没说，也没安慰他，只是站起来，用纸巾包好用过的免签，一会儿拿到外面装塑料袋里再扔掉。

&esp;&esp;他俩都在床边，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都没动。

&esp;&esp;过了一会儿，梁慎言忽然开口，“卡呢？”

&esp;&esp;程殊心里烦呢，是那种在喜欢的人面前变得很狼狈的心烦意乱。

&esp;&esp;就好像，那会儿程三顺当着梁慎言的面，骂他是个没妈要的拖油瓶。

&esp;&esp;听见了愣愣抬头，“什么卡？”

&esp;&esp;梁慎言没什么表情，说：“要还我的卡，还能什么卡。”

&esp;&esp;程殊慢慢瞪大眼，直直地盯着梁慎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手撑在床边，几乎爬到床头，拉开抽屉，从一个信封里拿出那张卡。

&esp;&esp;还崭新的呢，都没怎么刮蹭过。

&esp;&esp;“言哥，你……”程殊眼睛亮亮地看他，心里满满胀胀的，语气都往上飘，“你要了？”

&esp;&esp;梁慎言接过卡，往口袋里一放，再去看程殊眼巴巴的小狗样，没忍住伸手掐了一把他脸，“没出息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