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东院,小姐府。
&esp;&esp;香菱发现小姐从公子府回来后就坐卧不宁,于是关切问询,“小姐,您这是怎了?”
&esp;&esp;“真是反了天了。”宋媛拍案而起,“你都不知我在兄长那见着谁了。”
&esp;&esp;“小姐且说。”
&esp;&esp;“柳玉栀!我说最近西厢怎老实了,原来她贼心不浅,竟攀高结贵勾搭上兄长了!”宋媛振聋发聩,越说越怒。
&esp;&esp;“二公子怎会”香菱大吃一惊。
&esp;&esp;“我跟你说过那女人烟花贱质,勾引男子手段了得。”宋媛想到这就深恶痛绝,“如今表兄走了,又惦记上兄长了,兄长竟然收她通房。”
&esp;&esp;身家清白的女子怎可能去做男子通房,简直有伤风化。
&esp;&esp;“这狐媚可了不得,当初就因她,害我被兄长好一顿训斥!”宋媛想到上次刘平那事,兄长将她那般训斥,还不让她再踏足西厢。当时她就没想通,一向对后院不闻不问的兄长,怎就多管闲事了,原来是那女人早就先下手为强了。
&esp;&esp;“唉,小姐,奴婢特理解您,但您想想,这何尝不是件好事?”香菱提出新观点,“您看,如今那柳氏被二公子收了房,做过通房的女子哪还能嫁得出去,这不正好斩断表公子的心思吗?”
&esp;&esp;宋媛刚才光顾着生气呢,没往这处想过,冷静分析一下,是这么回事,于是便多云转晴,“有道理,一个暖床婢子罢了,我何苦与她置气。”
&esp;&esp;“这就对了,您最大的障碍铲除了,如今就等着表公子将您八抬大轿了。”香菱见小姐面色转缓,殷切递上早就备好的茯苓糕。
&esp;&esp;宋媛咬了口茯苓糕,轻盈松软,入口即化,还散着淡淡的甜味,瞬间心情大好。
&esp;&esp;“这事,且得瞒着南院。”她突然想到南院的顾瑾姝还在府中,表姐对兄长有意,若是让对方知晓了说不定就传到表兄那了。
&esp;&esp;“您放心,奴婢会让东院这边的下人嘴都严实点。”香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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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夜深。
&esp;&esp;公子寝房。
&esp;&esp;宋昱想着马上就能美人入怀了,满心欢喜回房,结果发现只有绿屏一人在房伺候。
&esp;&esp;脸立马垮下来了。
&esp;&esp;“玉娘呢?”
&esp;&esp;“回公子,玉娘说她身体不舒服,与奴婢换了班。”绿屏如实回禀。
&esp;&esp;又是这个借口,分明就是躲着他,想到白日与她亲近都不让,他怒形于色,“叫她过来。”
&esp;&esp;绿屏却面露难色,问其原因,答,“玉娘月信已至,说是腹痛难忍。”
&esp;&esp;“”他沉默了,虽然很想与其颠鸾倒凤,但是他也没有碧血洗银枪的想法。
&esp;&esp;而且女子来了月信,是要与男方分房的。
&esp;&esp;“那奴婢为您宽衣。”
&esp;&esp;“行。”宋昱伸开长臂,虽不情愿也只能任由对方摆弄,突然想到些什么又吩咐绿屏,“你去药膳那边取些‘四物汤’的材料,煮好给玉娘送去罢。”
&esp;&esp;“是。”
&esp;&esp;梳洗事毕,将公子送入榻,绿屏向其告退。
&esp;&esp;谁知对方突然问她,“女子月信需几日?”
&esp;&esp;“快的话叁五日,但也有七日一说。”
&esp;&esp;听完公子脸色更难看了。
&esp;&esp;“知道了,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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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京城。
&esp;&esp;城南有座凤凰酒楼,以其酒酿天下第一的名声响彻京城,引得不少达官显贵光临于此。
&esp;&esp;酒楼有叁层,一楼是厅宴,厅堂中间搭建舞台,每日都有歌舞姬演出,可那一票难求,寻常百姓就算给了钱也求不到,宾客多为豪绅商贾。二楼是包厢,士大夫级别的人才能进入。叁楼等级最高,是贵族世家的聚集地,包厢设置得也更为奢华,每间包间还会有乐姬单独为其演奏。
&esp;&esp;每至华灯初上,酒楼便人声鼎沸,宾客盈门,笙歌鼎沸,济济一堂。
&esp;&esp;叁楼包厢内,台前有美人抚琴,琴声悠扬,扣人心弦。
&esp;&esp;杯酒摇曳生辉间,宋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