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晔轻摇了摇头,嗓子微哑低沉:“什么都没有。”
宋隐心里有底了,没胃口,情绪不佳,喝了很多酒反胃,这症状一个没落下,他看了许晔一眼:“走了。”
许晔那没什么精气神的眉眼弯了一下:“你要陪我上去?”
“怕你死了,第二天我就变成嫌疑犯了。”宋隐说的很绝情,许晔却哈哈大笑,看起来精神了。
许晔跟在他身后,一手揽过他的肩膀,在宋隐甩开他的上一秒,说:“我好累啊,都没力气了,你摸摸,热死了。”
今晚闹了这么久,宋隐早就累了,他忽然侧过脸,两人贴得很近,清晰到连脸上的绒毛都能看清楚。
许晔见他脸色不对,悻悻道:“你看你,什么脸色,比我这个病人还差……大半夜的吓人。”
宋隐捏他的肉。
许晔叫了一声。
许晔的房子在五楼,大平层,滴了卡按指纹,宋隐跟在许晔身后进去。
进去之前,宋隐一直在想着许晔的家里该是什么样子,按照他在宿舍里的习惯应该是比较邋遢的,衣服裤子乱丢,一周洗一次,最重要的是,这货会在床上吃零食。
宋隐的一丢丢洁癖都受不了,总之就是日常嫌弃,偶尔看见他在洗袜子,都会在想,这么有钱怎么不一天换一次新的。
大学的那几年,如果没遇到过许晔的话,他肯定是非常沉默平静的,拒绝交流,拒绝自己跟人群融在一块,他认为自己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工作赚钱,买房子,彻彻底底拥有一个家。
这次才是他的目标,如今,他的目标没完成,中途却插入一个人打破他所有的计划,而且这个人还能让他记住,让他生厌,左右他的情绪,着实不容易。
想到这,宋隐抬眸注视着许晔坚实的后背,心生微妙的情绪。
许晔从鞋柜里拆出一个新拖鞋:“来,穿上。”
宋隐疑惑:“你没事了?”
许晔一顿,立刻装模作样倚在玄关处:“有,我有,啊,头好晕。”
宋隐:“……”
发烧的人最好不要洗澡,容易着凉,致使感冒加重,许晔刚才还很精神,一躺床上立刻就跟老头似的,昏昏沉沉。
幸好明后两天是周末,不需要请假,许晔吃狗屎运了。
“你家里有药吗?”
许晔感觉眼睛周围都在发热,他用手臂按压了一下,露出挺直的鼻梁跟柔软薄唇,抿了一下,才道:“在客厅的抽屉,你找找。”
宋隐起身走出去。
刚才没有仔细观察,现在才发现许晔的房子家具摆设异常整洁,地面瓷砖、玻璃茶几、电视屏幕,干净的能清清楚楚的映出一个人影。
奢牌的欧式沙发上除了抱枕就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总体来说,就是简洁干净,缺失了点人气。
宋隐觉得不错。
他在电视柜下面的抽屉找了半天才找到药箱,里面有一瓶风油精,还有几个过期的创可贴外,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