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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鹤归汀 第82(1 / 1)

她打听到他的排课表,抢着和他选同样的马哲课,早上五点去学校计算机室等开门,才有了旁观他和礼桃坐在自己前面的机会。包括那个雨夜在校外偶遇谢策清。那怎么算得上偶遇?那天她把猫猫放在台阶上,为了观察到谢策清从酒吧出来,和他的朋友攀上关系。一个人在雨里站了一个小时,回来就发了整整几天的烧。又要应付考试,止咳水混着黑咖喝,抹干净眼泪参加第二天的早读课。太苦了,遥望他也苦,接近他也苦,到现在还是苦。苦尽甘来能否有一个确切答案呢。他喜欢了十三年的人,到底是谁。就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落,直直地刺进胸口,直到皮开肉绽头破血流。礼汀觉得自己住在玻璃培养皿中,爱上了做生物实验男老师的小白鼠。为了去心爱之人呆的地方,在实验桌上窜来窜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撞到桌上的浓硫酸,被腐蚀而死。明明只是想看看你所在的地方。所以才从玻璃器皿中挣脱出来,为此死无全尸,我也甘之如饴。京域大学运动会开幕式,开始前。一群表演的女生,都在后台化妆,礼汀也坐在化妆镜前,拿着粉底液给自己补妆。何玲芸提着几杯冰美式来了,给礼汀递了一杯。礼汀微微笑,对她讲了一句谢谢。何玲芸贴心地问她要不要热咖。礼汀摇摇头,上场之前她还是很紧张,说就冰凉的就好,会让人冷静和清醒一点。何玲芸经过被蒋蝶霸凌那件事,变得依赖她。她撑着礼汀的椅背,站在身后,和其他女生聊起这段时间,在蒋蝶身上发生的事。舞蹈系来表演的大家,一个个的都很好奇,为什么蒋蝶突然转学。很多版本传来传去,何玲芸听完,过来给礼汀绘声绘色地转述。何玲芸:“我听说了,蒋蝶和谢策清不知道什么原因吵起来,拉扯中从医院楼梯上滚下来了,流了很多血。原来她怀了孩子,已经四个月,直接摔没了,而且她也失去了生育能力。因为当时穿着高跟鞋,所以伤到了腿部的骨头。现在孩子摔没了,生育能力也没了,腿也断了不能跳舞,只能转去德国b医院治疗。”好好的系花,一舞不知道撩动多少人的心。如今被害成这样,怪不得谢策清要负责任。礼汀心里讶异,她从来没想过,他们之间会闹得这么大。遇见谢策清那个雨夜,她答应要让谢策清永远得到蒋蝶。没想到最后,居然是以这种让人唏嘘的方式落幕。礼汀想起那天京观山上,蒋蝶和谢策清两人相携的身影。她暗想,命运兜兜转转,到底是谁如愿以偿了呢。蒋蝶走后,何玲芸也难得露出了笑容。她们系里不少女孩子,都或多或少被蒋蝶打压过。蒋蝶被谢策清宠到有些骄纵,她们不贴附她就没有好脸色看。大家都记得那天礼汀帮何玲芸出头,对她很有好感。女孩子身上都散发出各种香水的甜甜气息,站在化妆台面前夸礼汀长得漂亮。礼汀今天难得披散了长发,做了造型,在侧耳用簪子勾出来一弯乌黑的头发,像花苞一样坠在头上,隐约看到白皙的脊骨。她的表演服一身雪白,更显得缥缈脱俗。礼桃打听到江衍鹤,不会来参加开幕式。于是连现任男友,作为标兵走方队,她也没有来看。完全失去了观看学校运动会开幕式的兴致。礼桃和人去了迪吧,玩到深夜才回家。她是在晚上睡觉前,刷到了京大官方号推的视频。短短几个小时,点赞量已经上千万了。tag是京大校花礼桃有些好奇,学校连同硕博一共四万人左右,能在泱泱人群里被学校官方钦点冠名校花的。到底会是谁呢。

她带着强烈地疑惑点进去了这个视频。是一个抱琵琶的背影,是在舞台上成呈现躺卧的状态。裙子遮住膝盖和腿,只留了一点雪白易折的脚踝,随着她弹奏的动作,白纱从她的脚腕上,轻柔地滑下来。身边穿浅蓝色流苏群裾的伴舞,都为她沦为陪衬。在干冰形成的雾气中,女生足尖轻踏着舞台波光地面。她缓慢转身,露出来一尾上挑的眼睛,就像上玄月一样,皎洁清透,灯光厚爱地洒在她的身上。蒹葭苍苍,身上披了一层银练。她站起来,婷婷袅袅,宛在水中央,细碎的星光在她脚下漾着。她的弹奏更是天籁之音,让人如听仙乐耳暂鸣。一曲毕。美人最终没有摘下面纱,露出那张出尘脱俗的脸。更惹得无数人中了蛊一样,为了看到真相,看清面纱下面的脸庞是什么样,疯狂留言。有同校的京大人说出她的名字,是用了一句古诗:“汀纱雪漫水融融。”下面有网友问。你们京大作为国内文化底蕴最深厚的大学,说一个美女的名字都这么文绉绉的吗?就这么一句王安石的七言绝句。当天晚上,几乎全国人都熟知了这个名字。她叫礼汀。但她真长什么样,却又因为太过神秘,无人知晓。有不知名小号说,她就是影后方兰洲的女儿。这条消息一爆出,当晚几乎引起了微博瘫痪。除了顶流结婚出轨,还无人能引起这么大的轰动。仅仅是因为一张没露出脸的照片。礼桃换了几次网,微博还是呈现瘫痪状态。她感觉一阵烦躁,气急败坏地起身,去冰箱里找果酒喝。没喝两口,听到楼上噼噼啪啪的声音,她嘭地摔了酒瓶。她推开房门,走近三楼角落的那件房间。房间里隐隐约约,传来暧昧的喘息声。“发情的疯狗!”礼桃一角踢开门,啪嗒摁亮灯的开关。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砸到床上赤裸的男人身上。男人是礼桃的弟弟礼颂锐。他身下的女人被吓了一跳,匆匆忙忙地推开男人。跳下床,狼狈扣好衣服,经过礼桃的身边,她胆怯地看了她一眼,跑出去了。“你恶不恶心,带哪里来的野鸡来家里做这种事,你不怕爸爸突然从玉海回来?”礼桃捡起地上跌落的那些衣服。她发现这些都是礼汀没有带走的长款衣裤,哪有什么性吸引力。对这些也能发情,真的是家门不幸。礼桃嫌礼锐颂恶心,嘲讽了起来:“我的好弟弟,对你那个便宜姐姐礼汀还真是贼心不死啊,让那些女人穿着她的衣服,不开灯和你上床,真是深情到让我作呕!”“少烦我,没事给我滚远点。”礼锐颂不甘示弱地起身,一把掌扇到礼桃脸上:“别打扰老子和女人上床行吗?”她的嘴角登时冒出了血丝。礼桃也不甘示弱地狠狠地踢了一下他的下体:“来啊,你敢对我不尊重,我也不怕让你以后对女人再也立不起来。”虽然是姐弟,两人更似仇人一样水火不容。礼锐颂怒吼:“你和妈两人联合起来,你把她逼走了,我都没碰过她,难道,我还应该感谢你吗?见礼桃不服气,他点了一支烟,叫骂道:“刚才老子干得人好好的,你闯进来干什么,礼至宸那个窝囊废有什么资格管我?”“你就对那个狐狸精的女儿那么念念不忘?”礼桃愤愤不平。“再念念不忘,也比你耿耿于怀好啊。”礼锐颂赤裸着身体,翻出书桌下一大堆恐吓包裹和染血的玩偶:“姐,你比我贱,你看看你,江衍鹤和你谈了两个月,和你拉过手吗,你居然疯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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