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到这一刻——
他终于真正直接的,从连夏的口中感受到了他对这三个字的极度厌恶。
瞿温书没来得及打伞。
于是如注的雨水浸透了他的衣衫,又沿着额角落下来。
长久的沉默。
“对不起。”
瞿温书道,“连夏,虽然你或许不会相信。但我为我之前在你面前所表现出的一切裁员,轻蔑,裁夺道歉。”
瞿温书:“但这就是我。我无法彻底改变自我,可如果你真的难以接受,我会尽最大努力做好权衡。”
身体官能下降只是个笼统的称呼,它并不是指某一方面下滑,而是身体的所有机能都在减退。
因此连夏其实并没有能将瞿温书的所有话听得清清楚楚,他只懂了大概。
但连夏歪了歪头,神情真诚:“不用。”
瞿温书微怔。
“我甩了你,是因为我本来就很花心,我厌倦了你的多疑阴郁,厌倦你的表里不一。”
连夏抿抿唇,渣得明明白白,“还有,你老了,我喜欢更年轻的,比如你弟弟。朝气又活力,活应该也比你好。”
站在一旁的瞿楚舟终于笑出了声。
“这句话说的很对,夏宝真聪明。”
瞿楚舟又当着瞿温书的面俯身亲了连夏一口,“哥,你知道吗?前两天我刚看了篇科学数据统计,十九岁每一场能坚持两个小时十六分钟,可到了二十九岁,最多只能有一个小时三十六分钟了。”
“你早就该自觉退出了,瞿温书。”
瞿楚舟推着少年的轮椅,擦过瞿温书的肩膀,意气风发的向车子走去 。
走了几步。
坐在轮椅上的连夏回过头;“瞿温书。”
瞿温书像被拯救似的猛然抬头。
“虽然你又恶劣又多疑,爱吃醋又高傲,但我还是很爱你给我的‘皇朝’。”
连夏朝瞿温书抛了个又娇又媚的飞吻,“我爱吹过旷野的风,爱风吹草低的云,爱一切的向往和自由。”
“所以我讨厌你,无论是庭书哥哥,还是瞿温书。”
连夏用一根手指凑近唇边,然后在瞿温书的目视中像两人曾经亲密相拥过的无数次那样晗进口中,带出晶莹的丝线和一片潮湿。
瞿温书看到了他白生生的指尖上莹润的水渍。
也看到连夏将手指伸向半空,在雨幕中一笔一笔的虚写。
“老男人,bye bye。”
楚舟的车不比瞿温书的卡宴, 是辆bw的宝蓝色轿跑。
坐在轮椅里的连夏自然不能靠自己上车,于是怡然自得的抱着楚舟的脖颈,任由清纯男大当着瞿温书的面将自己抱起来。
在被妥善安置在副驾驶之前。
被伺候的很好的连夏亲了一口楚舟的侧脸, 不吝夸赞:“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