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么大的人了,仍跟多年以前那个小孩子似的,带着不遭人嫌的可怜,还有点可爱。
他再未多想,只道:“可以。”
易晗峥笑得眉眼弯弯,应声:“好。”
是甜的
汹城的夜比不及中心城的浔州城热闹,但,汹城却是浔州州域内唯七个拥有传送阵的城区之一,从各方面的影响来看,其繁华程度不下于浔州城临近的泓城。
“两只糖熊好咯!”做糖人的小贩热情洋溢,将模样憨厚可爱的焦糖色糖熊递过。
易晗峥谢过,转手递给身旁人一只后,闲闲捏着手里余下那只旋转,盯着看了会,走几步突然笑出声来。
季鸣霄瞥了眼他:“怎么?”
易晗峥收了收笑意,佯作正经,认真道:“无事,只觉这糖熊是个好东西,明天得带阿勇他们尝尝,比蜂蜜还甜。”
“……”
换个不知内情的,怕要以为他是想和人分享快乐。在季鸣霄印象里,他向来纯良,岂料他私底竟藏着这些坏心思。
季鸣霄心情复杂一瞬,不由想,或许孩子长大了都是会变的。
这会,易晗峥才回觉自己方才习惯性地在使坏。可他还是想努力在季鸣霄面前表现出乖巧,听他不说话,悄悄斜过视线看他一眼,正望见他手里糖熊已少了半个身子。
?为什么他吃糖这么快?
易晗峥眼神微显诧异,暗自腹诽完,又转头,看自己手里连脑袋都没少多少的糖熊。视线甫一聚焦其上,他突而意识到什么,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仍是补救一句:“我把东西舍那儿了才买回的糖熊,大人刚刚应是没注意看。”
要不怎么说,一个谎言往往要无数个谎言来弥补呢?
两人对此心照不宣。对这人无伤大雅的小谎话,季鸣霄包容性很强,并未多言。
易晗峥亦是不以为意,默默走了会,眼看周围已无什么行人,视野前方显出屋舍院墙,快要到达目的地,他才道:“我本以为那秃头是凡人,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那位许公子未曾提及?”
“未曾,我怀疑他有刻意隐瞒的可能性。”
“隐瞒……对他可有好处?”
“谁知道呢,也可能人家没隐瞒,再者就是有内情,”易晗峥说着一叹,“要不怎么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