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佑欢道:“是,我生来体质特殊,能闻到灵魂的味道,你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人,或许是她做了伪装也不一定。”
扶如是将剑放在桌上。
杜佑欢看清这剑的样子,和想象中的不一样,这剑异常普通,普通到大街上到处都是。
按道理说这十分不该。
回想这一路扶如是出手倒是很少用剑,不是丢柱子就是用脚踩,十分暴力的打法。
她忍不住问:“你这剑为什么这么普通?你的本命剑呢?”
扶如是淡淡道:“本命剑随着道心一起碎了。”
她并未陷入悲伤的回忆,只是追问:“你是想帮我找人吗?”
“是也不是,毕竟我已经死了,不能自由行动,不过我确实想帮你。”
杜佑欢飘到石桌旁,那张严肃的脸上带了几分柔和:“能和我说说那小公主的情况吗?”
终于打发走了师妹,扶声听着外面没有声响后又悄摸摸下床,然后鬼鬼祟祟地将门锁住。
或许觉得不放心,扶声又设了一道简单的屏障。
做完这一切后她从灵戒中翻找可以用来包扎的物品。
房内还有一盆水,扶声坐在床上小心翼翼地处理自己的伤口。
“哼!”
她压抑地痛呼一声,又咬着牙将那一处抹上药膏,随后一圈一圈包扎好。
若只是单纯的伤口倒也罢了,可合欢宗的弟子擅长用药,因此这伤一时半会好不了。
只是奇怪,这大腿处的伤抹药之后也无法迅速愈合,扶声思来想去只能当那处宫殿都被合欢宗的药腌入味了。
她这次能够死里逃生,除了那神秘人外还有师尊的帮助。
师尊的尸身寻常时就躺在那口冰棺里从不轻易动用,她还真是个不省心的徒儿。
扶声想着想着就觉得愧疚,她轻声唤:“师尊。”
无人回应。
扶声顿时紧张起来,她又唤:“师尊?”
“师尊你别吓我。”
扶声真的怕,以往只要她唤师尊便会应,即便有时被搅扰了睡眠也只是语气稍微不好而已。
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她心头浮现。
师尊该不会被那柳清苑杀了吧。
这个想法让扶声喘不过气,她努力想要呼吸,肺却好像张不开一般。
眼角泛起泪花,扶声身体颤抖起来。
杜佑欢和扶如是聊完后便迅速回了徒弟的房间,此举也是无奈。因她的魂魄不能长时间待在离灵戒太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