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阖了阖眼,并不觉得自己和倔能扯得上关系,因为她从来没有觉得有必须要做的事,该放弃放弃,该止损止损,很多时候连一时兴起都算不上,她好像只是在做大多数人认为该做的。
赵叔歪头吐了口烟,“我再说最后一句,保护别人之前,首先保护好自己,多为自己考虑,无论什么时候。好了,回去上课吧。”
她起身朝赵叔欠身:“谢谢老师。”
赵叔摆了摆手,又叹了口气。
一场高烧
雨下得越来越大,将窗外的景色洗刷得只剩下模糊的轮廓,记忆突然回笼,云芷想起曲晚好像没有开车,这么大的雨,去接一下吧,刚好可以顺顺毛,免得又随便找酒店点外卖将就。
云芷一边想着一会先带曲晚去哪里吃晚餐,一边取了车钥匙,将车开往曲晚的公司。
一路上雨越下越大,雨刮器快扫成了残影,云芷不得不放慢车速,小心驾驶在看不清的道路上。
近年来主张灰化黑,路面的渗水性大大增加,但排洪系统却没跟上,暴雨还是瞬间淹没了路面,慢悠悠前行的宝马,就像海面顺着水流飘行的船只。
好不容易到了公司,却扑了个空,云芷找到了因为大雨只能被困在公司被迫加班的姜文:“小姜,你们老板呢?”
姜文挠挠头,与云芷说话他总是忍不住害羞:“老板好像说是去一个叫狂野俱乐部的地方了,还没回公司呢。”
“他们去玩,留你工作呐,给你加工资不?”她笑着和姜文打趣,眉头却不自觉紧了紧,这个俱乐部她听说过,却是在城市热新闻里。
关于它,都是一些追求刺激的人聚在一起,什么耗命玩什么,刚开张两天,救护车就上山了九次。尽管才建立不到三个月,收到的禁令和警告就有一沓,但因为受众都是比较有钱有势的人,也就起到一个口头批评的作用,如果不是出人命这种大事,想要真正禁止很难。
云芷有些不安,雨趁机声势,裹挟着一道滚雷落下,她撑着桌的手指不住的屈缩,抬头望向窗外。
大雨像是暴躁的野兽,窥见了躲在屋里的人,拼命撕扯抓挠着玻璃,想要冲进屋子肆意破坏。
果然还是放心不下,安排好接送姜文的车后,云芷又开车往郊外的俱乐部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