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 繁体

Cater6(1 / 2)

顾彦霆办事效率挺快,答应我的第三日便把货送还给杜岳琛,杜岳琛吩咐陈庆当晚在南码头将货出给香港的下家。

杜岳琛为了给我教训,半个月没有回来,故意冷落我。但我确实为他解决了麻烦的问题,我料定他会来找我。

我不急不恼等着他消气,不出门闲逛也不花钱安安分分待在家里,每日无事便搭个贵妃椅在院子里的树下睡觉。

院子外有汽车鸣笛的声音,我听到动静起身站起,急急忙忙忘记穿鞋。

杜岳琛提着一盒红豆糕走进我的目光中,我扑到他怀里,他没有准备,被我的力道撞后退几步,依然将我稳稳接在怀里。

他目光向下移,看见我光溜溜的脚,脸上瞬间乌云密布,“怎么又不穿鞋,跟谁学的坏调门。”

我在他怀里娇滴滴的嬉笑,“一回来就怪罪我,我还不是急着见你,忘记穿了。”

他揽住我纤细的腰肢,将我打横抱起往屋里走,脸se好转了些,“没有下次。”

进屋后他让阿姨拿了一双鞋,把红豆糕递给我后,腾出手把鞋给我穿上。

买红豆糕在城南,杜宅在城北,他特地绕路去给我买的,他这是给我台阶下,在他踏进家的那一刻起,我明白上次的事要翻篇了。

我坐到他腿上,一根手指在他x膛上画圈,使劲撩拨,他的气息逐渐不稳。阿姨识趣的退下,杜岳琛把我翻转过身,让我趴他的腿上,他使了三分力拍打着我的t,惩罚我的顽皮。

我装作被打疼的样子,叫的撕心裂肺,惊天动地。

他以为自己的下手真的重了,掀开旗袍的后摆,撩开后只看见几个浅浅的红印子。

我趁他不注意,笑yy逃走,上楼反锁房门。

我隔着门板听着屋外的动静,皮鞋踏在楼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磁x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阮玲君,开门。”

“不开,杜老板在外十几天不回家,一回来就收拾我,一定是被外面的狐狸jgg了魂,还以为红豆糕就能把我收买,你不解释清楚今晚别想进来。”

我在杜岳琛面前一向懂事乖巧,从不逾矩,没把yu擒故纵的手段在他身上用过,这是第一次吃醋撒泼。

门外没了动静,难道他恼火我古灵jg怪,惹得他不想将就我了。

我匆忙打开房门查看他是否还在,高大的男人单手撑着门框,当我开门的一瞬间,一条修长的腿抵住了门,我想再次关上已经来不及,我抵不过他的力气,门被他轻而易举的推开。

他将我抵在门上,在我耳边低语,相信我,除了你,我没有别的nv人。

我热烈回应着他的吻,今夜的他格外温柔,我像一艘小船飘荡在他的温情大海之中,海浪一阵接着一阵。

他的吻逐渐向下移去,当他吻上我的禁忌之地,我从yuwang中清醒过来,为阻止他身t做出反映,双腿夹住他的头。

他诱哄着我,“听话,我想让你舒服。”

我难受扭着头拒绝,“不要,脏。”

他低声笑出来,我不嫌弃。

在他的唇舌之下,我一次次攀上巅峰,全身的水仿佛都要流g,我像条失去水源缺氧的鱼摆动着。

在一阵白光后,昏厥过去。

第二日我清醒后,床上已没有男人的影子,我伸手0索着他睡的地方,已经冰冷,看来已离开很久了。

我迷迷糊糊坐起身,清醒了一会,低头瞥见床单上的水渍印子,想起了昨晚的激情,脸se通红。

我自己将床单换掉后,收拾了一番,我约了芍药去楷林茶坊。

当我坐在雅间的时候,她却吩咐了人说晚些到,我嗤笑一声,她又是在哪个鸭子馆里玩呢,嫁了人还不收敛。马副局知道她这样给他扣绿帽子,非掐si她不可。

我为了让芍药一来能够找到,把门敞开,却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印象中顾彦霆总是喜欢穿着西装,一副贵公子的模样。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穿军装,墨绿的军服包裹着他修长的身躯,笔直的腿步步生风,坚毅潇洒。

军帽下的脸不同于以往的风流,而是带着军人的严谨,他边走边脱着皮手套,扔给跟在后面的副官,吩咐着什么我没听清应该是军务。

他从雅间走过的时候我低下了头,用手挡住自己的脸,听着脚步声走过,我松了一口气。

当我转过头时,一双擦得铮亮的军靴出现在我眼前,我抬起头便那墨绿便入了眼,我心知这是躲不过了,向他打了招呼。

“不请我进去坐坐。”

他风轻云淡的开口。

我不想与他接触这里本就容易碰到熟人,若是有心人给杜岳琛讲了,我的麻烦就又来了,上次杜岳琛才警告了我,我不会傻到自己往枪口上撞,黑着脸说不方便。

他向我走近,“你还真狠的下心,那日与阮小姐一别,我每日做梦都在想你。”

我额角一ch0u捏紧了拳头,不得不说这男人真是tia0q1ng的好手,若是哪个良家妇nv听了他这话怕是魂都遭g了。

他见我半天没吭声,“阮小姐乐傻了?”

他靠在墙边,我瞧窗外芍药已经到达楷林茶坊外,我说我朋友来了,若是误会了督军便不好了。

不给他任何反对的机会,使尽全身力气把他推了出去。

他看我气急败坏的模样低低笑了,脚一撑站直了点了一根烟,朝外面走去。

我和芍药是朋友,我不是顾虑她会出卖我,只怕她无意说出去,到时候听者有心。

“你那天怎么那么早就跑了。”

未见芍药人,先闻芍药声。

我饮了一口茶说,杜岳琛叫我早些回。

“你还没当上杜太太这么听话做什么。”她笑yych0u出一支烟点上,吐出浓密的烟雾。

“你现在当了马太太还不听话,你ga0什么事以为我不知道。”

她连声哎哟叫我别说出去,不然老马可是要把她褪层皮。

我叮嘱她还是要安分些,我可以替她瞒着,但别人不会。

她本就不容易,熬出头坐上局长夫人的宝座,可不能因为自己作孽丢了地位。

夜se染上了华灯纵横的纷扬,喧嚣中听见了渝州城的醉意。那回荡在风月里,幽暗与绚烂的光线交织在一起,酒的香味,或浅,或烈,有人已经醉倒在梦寐中。

这是我跟了杜岳琛后,第一次来天上人间,我对这个地方没什么好感,这里毁了多少nv人,入了这地狱便无法脱身,要不是杜岳琛把我捞了出来,我现在还是一条任权贵践踏的狗。

芍药说很久没见南姐,便把我拖来。想到之前拜托南姐帮我打听顾彦霆的事,还没向她道谢,我也就跟来了。

南姐将别在x口的手绢扔在我身上,“哟,稀客啊。”

芍药和南姐摆谈着最近,我在旁边时不时cha一句,芍药说到老马每次在床上坚持不了多久就喊完了,引得我们一阵笑。

侍者敲了门进来,在南姐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南姐脸se垮下来匆匆离开了。

我拦住侍者问什么事,他认得我和芍药于是一五一十的说了,我听了也是脸se一变。能在天上人间把姑娘弄出事,还那么嚣张的一定不是什么善茬,芍药拉着我嚷嚷着要去看看,我担心南姐也跟着去了。

包房门没关严实,我从门缝中看到一个满脸横r0u的男人扇了南姐一巴掌,“贱货,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来教育我。”

芍药看不过去推门疾步踏进去,进门扑面而来的血腥令人作呕,男人听见动静立马转过身来。

我看见一个nv人下身全是血躺在地上,是南姐手底下的一个姑娘,好像昏si了过去。旁边是一个酒瓶上面全是血,还有一地碎玻璃渣。

这场面我以前也不是没有见过,习以为常了,在这些地方经常会有客人弄酒瓶玩小姐的,不是伤了就是残了,还有一些权贵玩出人命的,多拿些钱就打发了。

但这几年我被杜岳琛保护的太好了,看到这血腥的画面,有些不舒服的作呕。

男人看见我和芍药,脸上的凶狠立即转变成y笑,说原来是藏了这两个好货。

南姐看见我们进来,吼着叫我们出去,男人听见又给了她一巴掌,叫身后的马仔把她架走。

她不撒手抱着男人的腿,“豹哥,这两个人你动不得,这都不是我这的姑娘,到时候你我都吃罪不起。”

豹哥听了,嗤笑一声,“我倒要看看怎么个动不了,今天我偏偏两个都要。”

南姐和那个受伤的姑娘被马仔拖了出去,包房只剩我和芍药还有豹哥。

芍药冲过去,要给他一巴掌,“老子是局长夫人,你来试试。”

他攥住芍药的手,不以为然还嘲讽的笑,说局长算个p。

敢在渝州这样说话,还拽的二五八万的只有几个人,那些人我都认得,但我没见过他,听口音也不是渝州人,那一定是有渝州的后台。

豹哥大概是嫌芍药聒噪,脱了衣服塞进芍药的嘴里,一掌将芍药打晕,“老子等会再g你。”

豹哥解着k腰带向我走来,我缩着身子往墙边退,我脑筋转的飞快想着解决的办法。

如果我说了我是杜岳琛的nv人,豹哥说不定会放过我。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何况杜岳琛也是条龙,杜二爷的名号甩出去,整个西南都得买账。

可我不想给杜岳琛添麻烦,豹哥敢这么嚣张说明也算个人物,因为我而跟豹哥结梁子,豹哥在生意上给杜岳琛添堵,会很麻烦。

但如果不说,只有挨c。我脏了,照样活不了,杜岳琛还得毙了我。

我颤抖着,一滴水掉落在地上,我已经分不清这是眼泪还是汗,我大声吼道,别过来。

我闭上眼睛,权衡利弊后还是保命要紧,我准备将杜岳琛的名号脱口而出时。

门被一脚踢开,顾彦霆抬脚走进包房,嘴角叼了一根没点的雪茄,“这是我马子,老豹你胆子挺大啊。”

豹哥大惊失se,他没想到我跟顾彦霆的关系,于是主动去给顾彦霆把雪茄点上,挠挠脑袋支吾着,“顾老板,要是知道这是您马子,我绝对不敢为难她。我还没碰她,您看这能不能别跟我这粗人计较。”

豹哥称顾彦霆为顾老板,难道顾彦霆也有生意,今天不听豹哥说我还不知道,原来顾彦霆隐藏的这么深。

他眯着眼睛看我,“过来。”

我立马跑过去,抱着他的手臂啜泣着,“彦霆。”

他听了这个称呼g唇一笑,问我豹哥碰我没。

为了不把事闹大,我摇摇头。

豹哥看见我没有为难他,脸se好了一些,他把还晕着的芍药扶到沙发上躺着。

顾彦霆示意我在他身边坐下,我给他们二人倒了酒,把顾彦霆马子的本分做到位了。

他的手随意搭在我的肩上,迷幻的灯光打在他脸上,沉寂默然没有开口说话,却时不时伸手逗弄我一下。

豹哥开口打破寂静,“顾老板,我这刚来渝州做生意,您在渝州位高权重,能不能帮忙在下面打声招呼,我跟您五五分,再让您一成,四六分。”

我有些懵,刚刚那么凶悍的人原来是仗着顾彦霆的权势,现在在顾彦霆面前却低声下气的像条狗一样,果然有权有势就是爷,地位低的只有装孙子。

顾彦霆抿了一口酒,扳过我的头,把酒渡进我的嘴里,人头马的味道在我嘴里生香,我下意识的咽了下去,他很满意我的反应。

豹哥见顾彦霆没理他,谄媚的笑了满脸的r0u挤到一堆,看起来特恶心,“杜岳琛的那边,我会牵制着。”

我心里一滞,原来豹哥也打着渝州的注意,想要分一杯羹,那顾彦霆又要g什么。

他把我的僵y看在眼里,搭在我肩上的手落下,“一个月后杜岳琛会在西码头出一批货,你在后面给他使绊子就是,我只要货和结果。到时候你看见我的人,你就把货送进来。”

他会知道杜岳琛的安排,只有一种可能,杜岳琛身边一定有他cha的眼线,而且眼线知道的内幕还不少。

但他毫不避讳当着我的面说他的计划,是故意说假话引我上钩,还是另有安排。

顾彦霆看出我心不在焉,握拳在嘴边轻咳。

我才回过神,豹哥一杯酒就敬来了,“我给您陪个罪,我是个粗人,做事不思考,您见谅。”

我不好推脱这杯酒,别人伏低做小给我赔罪,我还不买账的话就是不识好歹了。

我g了一杯人头马,这洋酒度数高,后劲大,后来又被灌了一两杯,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谈完事情,顾彦霆让豹哥的人把南姐放了,我叫南姐把芍药送了回去。

南姐是明白人不会多问,但眼里有担忧的神se,我安抚的看了她一眼,说我没事。

我刚出走廊,洋酒的后劲就上来了。

顾彦霆把我抵到墙边,扼住我的下巴,“阮小姐,再叫一声彦霆听听。”

他只要单独和我接触,总是一嘴的h腔,一脸的下流,仿佛想要把欢场上学到的那些不正经全都用在我身上了。

酒劲上来我没力气反抗,没搭理他的话自顾自的说着,“督军当着我面算计岳琛,不怕我告密吗?”

“不怕,因为你还没那个本事栽的了我。”

他好似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他的唇吻上我,带着苦涩的烟味和一丝清冽的薄荷味,我深陷其中忘记了抵抗。

“嫂子。”

我撇头看见脸上有一道疤痕的男人,正扣着皮带从包房出来,一看就是刚完事。李三是杜岳琛手底下的一个堂子的头子,他看到我和顾彦霆纠缠好像有些震惊。

我立马推开顾彦霆,我的心绪全乱了,酒瞬间就醒了不少。

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杜岳琛知道,他本就不愿我与顾彦霆接触,他们的过节不止是生意,还争着一口男子气,杜岳琛知道绝不会放过我。

顾彦霆手一松,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靠在墙上,还慢悠悠的拿出一根烟别在耳上。

我僵笑着不知如何解释,李三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把消音b0朗宁被顾彦霆递在了我攥在背后的手里。

他把西服脱下披在我身上,从我身旁阔步走过,在我耳畔飘过一句,杀了他。

血溅到了我的脸上,还有些血点在裙装上,我拿枪的手颤抖着。

我跪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手,不敢相信我居然杀了人,可他若是不si,明日就是我亡。

我为了自己的利益不得不牺牲别人,但我不后悔,这个权贵当权的时代本就是弱r0u强食,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就是贱命一条。

我匆忙跑出去追上顾彦霆,把枪一把塞到他手里。我跪在他面前,紧紧攥住他的k角。

我泪流满面,声嘶力竭,“顾彦霆,不要让岳琛知道。我什么都答应你,你帮帮我。”

他从高处俯视我面se平静,给我一种亦正亦邪的感觉。

“阮小姐,这是你说的。”

“先欠着,需要时我会来拿。”

我别他办法,只能认命,“绝不反悔。”

我被顾彦霆派人送回到了杜宅,幸好杜岳琛不在家里,否则我这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定是会察觉什么。

阿姨问我怎么满身是血,我颤抖着说一只猫被车撞si了,我在旁边血溅到了我的身上。

阿姨皱着眉头说阮小姐,这不吉利,这衣服我帮您扔了。

我控制着浑身的战栗点点头,走向浴室冲刷疲惫不堪的身t。皮肤被我搓的绯红,传了丝丝疼痛,可我的罪孽已再也洗不掉。

大宅外车声渐渐清晰,我对着镜子重新整理了自己的发簪,往嘴唇上抹了些胭脂,使苍白的脸变得有气se些。

从卧室门外进来的男人,“怎么蜷在床上,你心情不好。”

我说今天回来时看见一只猫撞si了,血溅了我一身,被吓着了。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他淡笑着说我胆子怎么那么小。

他的手覆在我的心脏,狠抓了一把,我吃痛。

我突然想到当时杀李三的场面,还有那满身的血,胃里一阵翻滚。再联想到杜岳琛知道是我杀了李三时,我会有什么下场。

我不自禁撇开他的手,他察觉我的抗拒,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侧过头问我怎么了。

我说猫的si相太惨,我实在是有些不舒服。

他拍拍我的t,把我抱起来,“那今晚放过你。”

拦腰将我抱起,假装要松手颠了一下,我大惊失se惊呼一声。

我仰起头看他,他一脸没事人的表情,我心情好转了些,锤了下他的x口。他发出闷笑,我没想到他还有这样一面,他在我面前从来都是深藏不露,不动声se的,在别人面前是残暴狠戾的。

现在却拉低身段来逗我开心,他大可不必在乎我的感受,继续进行他想要做的事,可他没有。

他给予了我绝对的尊重,让我感受到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笼子里的金丝雀。

他给了我一切,我还背叛他,算计他。

懊悔和无助在我心头交错徘徊。

一夜未安稳。

我醒来后杜岳琛还睡着,窗外渝州下起了雪。

我掀开被子,走向窗台外,这是我印象中渝州第一次下雪。我手握着栏杆,身躯向前倾,感受着洁白雪花飘落在我的手,我的脸,我的睫毛上。

腰肢忽然被人搂住,杜岳琛不知何时已经苏醒,头抵在我的肩上。

山间林里不时飞出一只鸟,我侧头看见他的深邃眼眸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情愫,他淡淡开口,“喜欢吗,等以后每天都过这样悠闲的生活。”

他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情和清澈,他是在刀剑上行走的人,这种闲适的生活几乎是奢望。

其实他心里都明白,我也明白。他走的这条路,做的那些生意,在生意场上得罪的人很多,道上更是树敌无数。

若是停止仇家便会找上,因此只有不断往高处爬,一生都要活在机关算尽之下。

雪花飘落在杜岳琛的头发上,我伸手沾下,在温热的手里立刻化为水珠,他在我额上落下一吻,我看见落在他头上的雪花越来越多,我笑yy的开口,“岳琛,你头发白了。”

他眯着眼,若是换做平时他这眼神有些杀伤力,但现在却没那么扎眼。

我见他没教训我,我得寸进尺挨着他的耳垂,“变成糟老头子了。”

他没反驳我,“是啊,我们到白头了。”

我脸上已是一片温热,泪水顺着我的脸流下。

白头,一辈子。

我从未想过。

我是出身卑微是风尘nv子,我自然是配不上他的,他肯娶我与我来说已是最大的恩赐。他是渝州的贵人,想要nv人自然是有大把的扑过来,我怕他只贪图我的美se和r0ut,当容颜老去,他还会不会要我。

杜岳琛捧着我的脸吻着眼泪,将泪水全数t1an下,他粗糙带着薄茧的指腹在我脸上揩着,可我的泪就像决堤一般,我从啜泣变成嚎啕大哭。

他有些哭笑不得一声声诓我,叫我别哭了不然就把我扔下楼去,我怕他发怒才慢慢变成了ch0u噎。

他怕我着凉把我抱回了房里,许是这一刻太温情,我都忘记了我杀了人。

杜岳琛白手起家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没做过,他却从不让我碰这些,男人间的y谋不同于nv人间的心机。

我虽蛇蝎,但杀李三之前我的手上从未染血。

在那之后,我也成了丧尽天良不可饶恕之人,从前的纯真一去不返,我将费尽心思,机关算尽,将这些不为人知的窥陋之事掩埋。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卧室的门被叩响,佣人和马仔知晓我与杜岳琛温存,一般不会轻易打扰,既然来了那一定就是重要的事。

会不会是李三的事,我有些心虚,背上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衣裙被浸sh贴在身上十分不舒服,可心中的害怕更令人难受。

杜岳琛起身离开,我挂着他脖颈,他轻拍我示意我下去。

我摇摇头,紧紧贴着他,他无奈只好将我带去书房。

阿虎眼神掠过我一眼就移开,毕恭毕敬叫了一声二爷,“李三昨晚失踪,今日凌晨尸t在天上人间门口被发现,被打中要害一枪毙命,子弹是-26,渝州军区配弹。”

阿虎是杜岳琛手底下的大堂主,跟陈庆平起平坐,陈庆主要打理生意,阿虎手下管着几百号马仔,看着杜岳琛的场子华兴赌场和金云赌场。

以往这些事杜岳琛很少让我在旁边。我从没有主动过问,除开军火那次自作主张。

因为我知道nv人知道的越少越好,杜岳琛如今不避讳我,便是对我多了几分信任。

杜岳琛大发雷霆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军区,又是顾彦霆?”

阿虎沉默,算是默认。

“顾彦霆要撕破脸,那就给老子查。”杜岳琛的眼神愈发y冷。

我强装淡定给他掺茶,拿茶杯的手不自禁有些抖,些许茶水洒在我的手上,烫的我嘶了一声。

杜岳琛的目光转向我,沉声问我怎么了。

我忍住疼痛挤出一抹笑容,说茶杯太烫没有拿稳。

他抬起我的手,看见已经烫起了泡,“怎么这么冒失。”

我喃喃道下次不会了,他冷哼一声看来还有下次,我摇摇头。

他叫阿虎先退下,将我抱去浴室用冷水冲洗我的手。

我顾不得手上的疼痛,心中盘算着李三的事。

顾彦霆答应我会处理好,更何况他主动将自己的配枪给我,自然是想好了后果和处理方法。

毕竟他对我有兴趣,还没得到我,绝不会让我陷入威胁中。

狮虎捉猎物都喜欢活的,享受征服的快感,si气沉沉的亡鹿嗅连都懒得嗅。

这几日杜岳琛忙着赌场的生意,很少回来,即使回来也是陪我吃了饭就匆匆离去。

我落得清闲,于是跟着阿姨学做桃花酿,这桃花酿成的酒很美味,芬香四溢,沁人心脾。

阿姨笑说她酿便是,别把我累着,先生回来会怪罪下人的。我说我要亲自酿给岳琛喝,你教我就是,他不会怪罪。

采了院子里种的桃花,择了开的最盛的几枝,将花全部撵碎,掺满水后坛子埋在院子里。

我拍掉身上的灰尘,伸出手抹掉脸上的薄汗,却没注意到灰尘沾到脸上。

杜岳琛刚进院子就看见我背对门口双手叉腰站在桃树下喘气的模样。

阿姨的嘴巴开合,“先生回来了。”

我转身跑到他面前,搂住他的腰,“你还舍得回来。我给你酿了桃花酿,外面买不到的。”

他伸手抹去我脸上的灰尘,“把自己弄成了花猫。明明是自己贪嘴,我又不喜喝桃花酿。”

我的眼神里的光逐渐暗下,撅着嘴委屈的模样惹他心疼。

他r0u着我的头发,无奈答应我,“我喝便是。”

我立马露出糯米白牙,变脸的速度之快,他才意识到刚才委屈的模样是我装的。

惩罚似的吻住我,直到嘴里充满了血腥,我以为他会要我,没想到他叫我去好好打扮,他等会带我去参加个局。

他要带我去吃饭,我故意挑了件翠绿旗袍,清新脱俗又不引人注目,我怎会傻到在饭局上博人眼球,这不是明着挑战杜岳琛的占有yu吗。

我在他面转了一圈,问他意下如何,他很满意我这一身扮相,刮了刮我的鼻子淡笑道很好看。

我挽着他的手臂,进了芙蓉楼。

原来这是约了人吃饭,引路的nv侍者都快贴到了杜岳琛身上,居然敢当着我的面g引杜岳琛。他非池中之物,冷清严肃,气质独一,本就容易x1引nv人的目光。

我将她挤开,警告的看了她一眼,杜岳琛顺势揽住我的腰,彰显我的地位随即闷笑道,吃醋了。

我闷声不说话,轻哼了一声。动不动就耍x子的nv人只会惹得男人反感,适当的撒泼才会增加情_趣。

杜岳琛顺着我的意思叫nv侍者滚,nv侍者有些不甘心的离开。

换了个男侍者引我们到了雅间门口,推开门的瞬间看清里面坐着的人,我一愣但马上恢复了原状,在杜岳琛面前我不能表现出任何因为顾彦霆而出现的情绪。

顾彦霆眼底有惊涛骇浪般的细小漩涡,眼神饱含深意,我怕杜岳琛察觉他的目光,拉着他落座。

杜岳琛时不时为我布菜,他们两人迟迟没进入正题,风平浪静的表面下是暗流涌动的较量。

这顿饭我吃得味同嚼蜡,顾彦霆炽热的目光盯得我头皮发麻,我蹬他一脚示意他安分点。他目光的确是收了回去,可常年握枪长了薄茧的大掌却捉住了我的脚,逮在手里把玩。

我挣扎着把脚ch0u出来,可我这点力气对他来说不过是挠痒,我的脚在他手里纹丝不动,我也就认命放弃了那个念头,他或轻或重的摩挲着我的脚底,我因为痒溢出轻y。

在杜岳琛面前眼皮子底下冒犯,杜岳琛到底是个在西南叫的上号子的人物,他不把杜岳琛放在眼里,未免太嚣张了。

杜岳琛看出我有些不适,我理了理旗袍领子说有些热去院子转转,杜岳琛沉默点头同意了。

我躲在门后听着他们交谈,顾彦霆对杜岳琛说,“前几日在天上人间会客,我马子被另人冒犯后,受了委屈。我这人最见不得nv人哭,开枪将那人击毙。没想到是杜老板的人,今日约杜老板来给你赔个不是。”

他这倒打一耙的本事当真让我佩服,甩锅到李三身上,李三冒犯他马子在先,他再将人弄si,而且李三这人本就好_se,毕竟nv人被冒犯,这绿帽子是扣在顾彦霆头上了,杜岳琛再追究便是他挑事了,只能把这口气咽下。

顾彦霆将杜岳琛约出,在这为我开脱省得杜岳琛再去查,万一把我0出来会出大事的。不说他为人如何y险狡诈,至少对我是说到做到。

但他要的条件,当时的情形只有答应他,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我装模作样去院子里转了一圈,回到包间时发现杜岳琛已经喝趴在了桌上。

我有些惊讶,他的酒量我是见识过的,曾有次谈生意他一个人把五个人喝趴下,看现在这个情况顾彦霆的酒量更好些,没事人似的好像根本没醉。

我使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杜岳琛架起来,司机见我们出了门,跑过来从我手上接过,将他扶到了车里,我回到门口向顾彦霆道谢。

顾彦霆点上一支烟,吐出烟雾,缭绕模糊了我的视线。

“阮小姐不必道谢,这是你我之间的交易,我不亏。”

顾彦霆将燃尽的烟蒂撵灭在地上。

我颦眉问他,督军要什么样的nv人没有,何必执着于我。

他g起嘴角。

“见过你之后就对其他nv人失去了兴趣,吻过你之后就更忘不了你的味道。阮小姐也并不排斥我对吗?”

我不愿承认这个事实,我的确不排斥他,若是没有杜岳琛,说不定会对他动心,正因如此我必须要远离他。

杜岳琛已向我许诺给我名分,我会成为名正言顺的杜太太,现在只是时间问题。

而顾彦霆是军人,就算再风流也不能娶一个风月场里出来的nv人,他应当娶一个门当户对的闺秀,他和我的相遇不过只是一个意外,是我俩人生中的的cha曲。

我想让他知难而退,抛出重磅炸弹。

“杜岳琛能娶我,你能吗?”

果然他的脸se微变,盯了我良久,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消失在我的视线中,融入渝州阑珊灯火里。

月光透过窗子印在了地上,床上。

阿姨帮着我把杜岳琛弄到了床上,我给杜岳琛擦净身子。他的身上有很多疤痕,有新伤也有旧伤。

能坐上高位的人都是在枪林弹雨里一步步走出来的,这些疤痕就是得到权的代价。

我脱了衣服躺在床上,看着吊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我起身走去浴室,看向镜子,看着我的脸,想起了顾彦霆灼热的眼神,想起他今日离开时的背影,想起了在水中惊心动魄的吻。

我似是有些渴望他。

我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把那个不该有的念头甩出脑海。

我努力平复自己心中的悸动,走出浴室望着杜岳琛的安静的脸庞,没有平时的疏离冷峻,卸下了一切防备,隐隐带着醉酒后的cha0红,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

后半夜我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睡的很不安稳,我梦见了顾彦霆和我痴缠,画面一转我跪在地上求杜岳琛放过我,杜岳琛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狠戾,他掐着我的脖子说要亲手把我送下地狱。

我从梦中醒来,被吓得一身冷汗,有些分不清梦和现实。

杜岳琛侧躺在身边望着我,眼里带着我说不出的复杂,他凝视着我他淡淡的开口,“你刚刚叫了其他人的名字。”

我的心忐忑不安,我小心翼翼问是我叫了顾督军。

他一言不发的看着我,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是真的。

我飞快组织语言,扯出一抹b哭还难看的笑,红着眼眶捧着他的脸说。

“你满身都是血,从人堆里爬起来,顾彦霆要杀你,我吼他想要阻止他,可他还是开枪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眼中的怒意散去了一些,手抚上我的头发,闷声道。

“我不会si,我不会丢下你。”

他接着说了一句,“幸好你没骗我。”

他去书房把账本整理好后,驱车离开。

我吊着的一口气,才放松下来。

我吩咐司机去了西月街,这是渝州名媛和官太太们最喜欢去的地方,吃饭还有喝茶,买衣服首饰这条街上一应俱全。

我一进鑫钰珠宝阁,店长便亲自过来接待,我是这家店的常客,大多数的首饰都是在这里买。

店长向我推荐了新品,最后我看上了一个翡翠的耳环试戴后,吩咐店长包起来,要去结账的时候。

“哟!这不是阮小姐嘛。”穿着暗粉旗袍的富太太扭腰走了过来,她和我有过节,因为她的丈夫有段时间特别迷恋我,她曾去天上人间找我闹事,给了我一巴掌。被管理场子的人拦住了还把她扔了出去,天上人间的幕后老板是个y茬子,她不能自找苦吃,从此便记恨上了我。

我特别看不起这种nv人,自己没本事拴住男人,既然男人已经出来找nv人了就是感情已经磨散,在家中受闷罪就算了,还出来招讨人嫌。

店子用眼神询问我,是否需要把周太太赶出去。

我微微摇头,之前我的身份低微,她可以随意侮辱我,现在我的身份地位b她高了不知多少倍,逮到千载难逢的机会羞辱她,我岂能放过。

我颔首,“原来是周太太,您的声音那样大,我还以为是哪家的没见过世面的佣人呢。”

周太太用眼神狠狠刮了我一眼,然后尖着声音嘲讽道,“我可是b风月里的小姐有见识,以为攀上杜二爷就飞上枝头了,出生卑贱的麻雀永远都是麻雀,不会cha上野_j毛就成了凤凰。”

“你可有看上的东西,我出钱买了送给你。”她说完仰着下巴,示意我挑选,一副给我莫大恩赐的模样。

我轻笑一声,“那就多谢周太太好意了,我已经选了在包装呢,你直接去给钱吧。”

周太太明明是想要羞辱我,没想到我没有不悦的反应,还真的答应了。

可是说出去的话又不能收回,恰巧我选的那个是最贵的,她割r0u一般的给了钱。

我抚了抚头上的发钗,展现着我的年轻美貌与无限风光。

“周太太,我说句实话提醒你,这粉旗袍不适合你,你都这么大年岁了,还是穿点适合你年老暮迟的颜se吧。”

周太太气的咬牙切齿,谁愿意听到别人说自己老,她扬手要打我,我一把抓住她的手狠狠甩开。

“我现在可是杜二爷的人,你打了我就是打杜二爷的脸,你认为你明天还有命在?”

周太太明白我这是拿杜岳琛背景压人了,要处理她和她丈夫那种无权无势的商人,对于杜岳琛犹如捏si一只蚂蚁般容易,瞪了我一眼匆匆走开了。

我回到杜宅后,转手将耳环送给了阿姨,周太太那长舌妇送的东西,就算喜欢也不会戴。

阿姨摆手说不用,我说你不戴就去当了换大洋,拿着买些补品,多余的补贴家里,阿姨千恩万谢向我鞠躬,说我真是善良,是她的恩人。

善良,恩人。

我自嘲笑了,这东西我早就掘弃,善良和良心不能当饭吃。

唯有蛇蝎心肠,薄情寡义,才配在这世态炎凉的世上站稳脚跟。

给她的是我不要的东西罢了,她就将我当恩人。

不过我没说穿,收买身边的人心,对我也有好处。起码忠心,不会轻易被有心人利用,猝不及防在背后t0ng刀子。

作者有话要说:

在此声明一下,nv主的世界观并不能代表作者的世界观。

我只能站在nv主的角度去分析,她身处乱世,身份低微,将世间的黑暗面看透后失去纯真与本心,她像刺猬,竖起浑身的刺,只有在面对信任的人面前才会露出柔软的一面。

杜岳琛是她目前唯一的依靠,就算是这样她也不敢将全部托付,她小心翼翼维护着这段关系,她害怕失去;在顾彦霆面前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歹毒和心机,她的娇憨与媚态也呈现在顾彦霆面前。

或许她不会这么快认识到,她对顾彦霆相较杜岳琛更加信任。

姐妹们身为读者,作为局外之人,旁观者清。

如若身处这盘棋局,演绎各自角se,一不小心便会满盘皆输,未必会有nv主的果断决绝。

或许并没有多少人看,但我仍会尽力为姐妹们呈现一个完整真实的故事,我不会放弃。

我今天话有点多了_:_」∠_,我平时不怎么细心,可能会有些错别字或者逻辑不合理的地方没有注意到,欢迎姐妹们为我提出建议,我会做出修改并完善,多谢。

感谢所有的读者,无论是批评还是赞美,我全部照单全收。

杜岳琛今日很早就回来了,将我叫去书房,将一副寿佛的字画给我,画工jg湛,佛g勒的出神入化,像是前清的手笔,价值不菲,他让我带好陪他去贺寿。

能让杜岳琛将寿礼准备的如此用心,我似乎能猜到是谁。

到达后,印证了我的猜想,沈老今日寿辰。

古se古香的宅子房屋高大,院落重叠,青砖白玉。门口的金狮威猛慑人,门匾上的沈府二字入木三分气势如虹。

鞭pa0声源源不绝,门口停着几十辆豪车,人来往络绎不绝,都是来贺寿的,尽管我不是未见过世面,但这场面仍是把我震惊了。

今天全渝州有地位的江湖混子,大都聚集到了,由此可见沈老的影响力之大。

“杜二爷到。”进门后专有马仔迎接,穿西装打领带,打扮的人模狗样。

杜岳琛的地位在渝州同沈老差不多,跺脚渝州都得抖三抖,迎接的排场得做足了,若是不重视,就是栽杜岳琛的面子。

“杜岳琛携阮玲君,来给沈老贺寿。”杜岳琛颔首,我将字画递在摆放贺礼的桌子上,在写礼处签上了杜岳琛的名字。

马仔领我们入了大厅,坐在正前首位的就是沈老。

沈老长相不丑,国字脸,深陷眼窝,眼神里的威慑和杀气就算穿了喜se唐装也掩盖不了,不愧是叱咤江湖几十年的男人,从面相可以映s出他年轻时的盛气。

杜岳琛直接坐在了沈老的右边,拿云握雾向沈老贺词,我也向沈老说了几句吉祥话,他点头即止,示意我坐在杜岳琛旁边。

原本我是排不到这位置的,他不过是给杜岳琛面子。

顾彦霆晚一步到,身边没带nv伴只跟了一个副官,身上穿的还是军装,像是刚从军区出来。

顾彦霆将手套麻下,骨节分明的手行云流水的签下名字,我虽然离得太远看不见,不过可以想象出他的字矫若惊龙。

副官将檀木盒中白玉烟嘴送上后,顾彦霆径直走来,向沈老贺寿后说军务繁忙,跟杜岳琛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再深深看了我一眼,便带着副官离开,一言不发,相当低调。

他穿着军装,本就不适合待在这江湖场合之中,若是有人给他泼脏,他择不清,把贺寿流程表面工作做到位,不得罪人便是。

寿宴还未开始,沈老主动与杜岳琛攀谈,“杜老板,赌场最近生意不错。”

杜岳琛风轻云淡回答道,“不过是我小打小闹混口饭吃,不如沈老的生意。”

杜岳琛说这话算是谦虚了,他渝州华兴和金云还有沈老的锦江并称渝州三大赌场,一年下来的光是利润就上千万,不过杜岳琛他不愿露富,闷声发财。

待人到齐后,寿宴上歌舞升平,沈老的正室因为身t不适,至始至终没有出现,据说沈老还有个nv儿在英国留学。三个姨太太跟我们坐在一桌,nv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光是争风吃醋就够男人喝一壶。

四姨太十分年轻一脸狐媚样,眉角长着一颗红痣,看着跟我岁数差不多,x格张扬,看见二姨太穿的一身素白,yyan怪气的开口,“老爷今日寿辰,有些人还穿的跟个病秧子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发丧。”三姨太幸灾乐祸的看着二姨太,和四姨太是一丘之貉。

二姨太一脸淡然,与世无争,无视四姨太对她的冷嘲热讽,小口小口吃着饭菜。

在寿辰上说si丧之事是大不敬,我原以为沈老会大发雷霆,不过我看沈老脸上并没有多大的怒意,只是警告了四姨太,“陈静怡,闭嘴,别不懂规矩。”

她娇嗔道,“老爷,您凶我g嘛,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这x子,有什么说什么,她这就是晦气您。”

这时沈老脸上的怒意加深,“你是不是要让别人看笑话,小二平时不争不抢,你别得寸进尺。”

她才委屈不甘的闭嘴,看样子四姨太是刚进府,挺得宠的,仗着沈老宠她,恃宠而骄,不懂规矩,二姨太的地位在她之上,按道理她得称二姨太一声姐姐。

她这种x子,想在沈府长期站稳脚根很难,待沈老腻了,别人第一个收拾的就是她。

我在心中冷笑,这种nv人真是蠢钝如猪。

沈老与杜岳琛碰杯,“我没遮家丑,被杜老板瞧见,见谅。”

随既一饮而尽,杜岳琛笑说,“沈老人中龙凤,yan福不浅,nv人为你争风吃醋是必然。更何况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家中的悍妇,将我拿捏的si,一点风吹草动便把我拒之门外。”

听到最后一句,我挑菜的手顿住。在座的人都明白他说的是我,我脸立马红透,没想到他还记仇,我轻咳两声掩饰尴尬,端坐在位置嗔怒的瞪他一眼。

寿宴结束后宾客散尽,沈老将杜岳琛留下,在后院里下棋。

沈老这时露出了jg明狡诈的一面,“杜老板生意越做越大,有兴趣同我合作吗?”

杜岳琛嘴角擒着淡笑,让沈老琢磨不透他的态度,滑溜的像条泥鳅,让人看得见0不着,“这渝州能让沈老屈尊合作的,居然是我。沈老说说怎么个合作法。”

“我认你做义子,你将杜家的势力与我沈家融合,待我si后沈家都归你。”

杜岳琛将棋子落在棋盘上,“沈老,你输了。沈家的义子与渝州的二爷,我更倾向后者。”

沈老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杜老板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沈家吗。”

沈老伸出了橄榄枝,意图与杜岳琛合作,便是为利为权。

他明白他年岁已老,膝下只有一个nv儿,江山已不稳,趁着自己还有几分势力,找人拿捏控制,维护他的地位,因此他选择了杜岳琛。

而杜岳琛心高气傲怎么会跟他合作,黑里的同行便是敌人,本就可以平起平坐,为何还要等他si后。

说好听了是义子,说难听点就是替沈老做事,只不过是地位高一点的马仔罢了。

杜岳琛野心大,想在渝州一人独大,不让旁人分一杯羹。

沈杜两gu势力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明面上互不侵_犯,互不g涉,相安无事,未撕破脸,但暗地里使绊子的事多了去,谁说得清。

杜岳琛拿起茶杯,吹开茶面上的茶叶,“沈老年事已高,在江湖上已有心无力,为何不认命,人要服老。”

这便是拒绝了沈老的橄榄枝,沈老将棋盘掀翻,咬着后槽牙,指着杜岳琛破口大骂,“你在我眼里还是条狼崽子,你要同我争,还早了几十年。”

杜岳琛示意我将棋盘捡起,我将棋盘与棋子归位。我用眼神询问杜岳琛,他明白我的意思便点头。

我笑yy为沈老倒茶,“沈老您息怒,岳琛他这人不会说话,他没有同您争的意思。您看这样行吗?我陪你下一盘棋,我赢了你便不为难他。”

“哦?阮小姐还懂棋。”沈老诧异我一个nv子,居然还会下棋。

我笑的心有成竹,露出糯米白牙,“我对棋颇有专研,否则怎会不自量力与您切磋,还请沈老赏脸。”

我激起了沈老的求胜yu,他来了兴趣,垮着的脸有了笑意,“那便来一局,若是我赢,阮小姐可得愿赌服输,杜老板得做我义子。”

杜岳琛脸上浮现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知晓我的围棋棋艺有多上不得台面,我能这么自信,定是又有了花招。

我持白子,沈老持黑子。

沈老摆了四角阵,将我的棋子围在中央。可他在我的脸上,并未看见我有举棋不定的模样。

我将最后一子落在四子已连成的线上,手一叩,“沈老,您输了。”

沈老额角的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五子棋?”

我嚣张仰头,杜岳琛今日拒绝沈老,又默许了我这么做,意图便是要让沈老彻底si心。

我有了底气自然嚣张,否则照沈老的气势,我光看着他就畏惧。

“沈老,愿赌服输啊。”

我来栽沈老和杜岳琛栽沈老不同,男人都不愿与nv人计较,这也是我得寸进尺的底气。

古人云,唯nv子和小_人难养也。

我将这话发挥到了极致,沈老敛住了怒气,看着我放声大笑。

“阮小姐,乃奇nv子。”

杜岳琛g唇一笑,“小阮调皮,沈老别与她计较。”

杜岳琛让我来做这事,意味着还不是他与沈老撕破脸的时机,我将沈老与他合作的念头斩_杀便是。

沈老让马仔将我们二人送出沈府,我回头望了一眼,或许是我的错觉,我看见了沈老眼中一闪而过的兴味。

回到杜宅,杜岳琛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我。

在我快睡着时,我隐约听见他说。

阮玲君,我好像从未看透过你。

芍药给杜宅来了通电话,约我去楷林搓麻。

我和芍药来的早,包间中只有我和她二人,她点烟在一旁吞云吐雾,将nv士烟递给我,示意我拿一支。

我摇摇头,我并不是不会ch0u,跟了杜岳琛后,他不愿我再去碰这些跟风月沾边的事,我便弃了不碰。

芍药翻了一记白眼,将烟盒扔在我身上,“又不是什么娘家妇nv,你在我面前装什么纯。”

她抬腕看了一眼马副局给她买的瑞士名表,“这才过中午,还早,回去身上的味道早就散了。”

我许久没碰,她这样一劝我就没拒绝。

我深x1了一口,这么久没碰还有点上头,我眯着眼昏昏沉沉靠在椅子上。

芍药支着脑袋,望着门外,“来了。”

烟眯了我的眼睛,我没看清门口进来的人。

待我将烟取下夹在两指间,撩起挡在额间的碎发。

两个年纪与我一般大的nv子,挽着手进来,其中一个长相还不错,看着挺清秀的,我将她上下打量一眼,是个含着金匙长大的大家闺秀。

说实话我嫉妒她们,从小便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优越生活,十指不沾yan春水,事事都不必自己c心。

而我和芍药这类出身低微,只能靠倚门卖笑过着一日复一日的糜烂生活,没有人赎身便永远囚在那牢笼之中。

不过是出身不同,为什么要我们就经历那么多折磨,才能拥有现在的生活,而她们一生下来什么都不缺,作为掌上明珠,被人宠ai。

芍药侧头给我介绍,“这是川蜀秦上校的nv儿秦钰,旁边是渝州冯家冯宛如。”

我漫不经心向她们打了招呼,我突然想起,这么久我还不知道顾彦霆的军衔,能一到渝州就上任督军,应该不低少将。别人称他为少帅,不过是看他的势力,恭维他。

说曹c,曹c就到。

顾彦霆大步踏进我们这间屋,我以为他来找我,惊得捏牌的手一顿,不小心将二筒打了出去。

秦钰笑yy的将牌一堆,“胡了,霆哥一来,我的运气就来了。”

我没想到他俩认识,仔细一想他和秦钰她爹都在军区,认识很正常。

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朝秦钰走去,撑在秦钰身后与她说话,秦钰恰好坐我对面,我刚好将他们亲密无间的样子看在眼里,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莫名的烦躁。

我在包里掏钱的手有些抖,有些冲的将钱重重的扔在了桌上,吓了芍药一跳。

芍药迷糊的问我,咋回事。

我黑着脸,一言不发,一把将她的烟盒抢过,烦躁的点了一支。

我叼着烟洗麻将,微微颦眉,“楞着g嘛,继续啊。”

秦钰嘀咕一声,发这么大火g嘛,不就赢了她点钱嘛。

我听到了,不过我没计较。

芍药出来打圆场,笑着说“继续,继续。”

她担忧的看了我一眼,我以前从未如此没分寸过,今天像是吃了zhaya0,把她属实吓着了。

我也知道自己失了分寸,不知何时顾彦霆已经能轻易影响我的情绪了。

接下来一局,我将注意力全部放在牌上,故意不去看顾彦霆和秦钰。

我和芍药打麻将的技术不错,因为南姐会算牌,不管是风月手段还是搓麻算牌,南姐将看家本领全教给我们了。

我做了一把清一se,是满牌。

心情介时才好些,我喜洋洋的挑眉,“胡了。”

其他三家将钱给我后,我哼着小调装进包里。

顾彦霆这时开口对秦钰说,“我来帮你打。”

秦钰笑得花枝烂颤,“好啊。”

他与秦钰调换了位置,这次是秦钰撑在他背后看他。

我看到这一幕心情更加不好,我想一定要多赢点这个王八头子的钱,才能解愤。

我盯着他,他眼里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意味深长的撇了我一眼。

我气得浑身颤抖,他还有脸笑。

突然,他的脚肆无忌惮的蹭上了我的底部,不停地摩擦着,渐渐有温热的yet流出。

我面红耳赤,0牌的手心出了汗,半天没将牌0上来。

他笑的像只玉面狐狸,脚上的动作仍没有停止,“阮小姐脸怎么这么红,身t不舒服吗?”

我咬着后槽牙,“多谢督军关心,我没事。”

这一下午,我已被他折磨的快要虚脱,他换着花样逗弄我,我恨不得去找个地方自己解决。

我赢了不少钱,顾彦霆像是故意给我喂牌,但又做的不动声se,别人没看出他的刻意,只归咎于他今日牌运不好。

秦钰纳闷,霆哥不是牌打的挺好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芍药被司机接走,冯宛如约了秦钰去逛百货,秦钰问顾彦霆要不要陪她一起。

顾彦霆拒绝了她,说有事还未处理。

秦钰三步一回头的同冯宛如离开。

我站在楷林门口,今日忘了约司机,现在只能楞着。

他目送秦钰离开后,大步走向我,将我扯进楷林里一间漆黑的隔间。

我想要挣脱他对我的控制,可又抵不过他的力气。

他将我抵在墙上,顺手带上了门,将我和他反锁在这个漆黑的空间。

我看不清他的脸,气急败坏的捶打着他,“督军不是要处理事情吗?把我拉来g什么。”

他像是在逗弄急眼的兔子,漫不经心,“要处理的是你,g的也是你。”

我冷哼一声,“督军不是不缺nv人吗,与秦小姐郎有情妾有意,十分般配。”

他低笑出声,我大声呵斥他,笑什么。

他的唇贴近我的侧脸,温热的呼x1打在我脸上,引得我一阵战栗。

在这密闭黑暗的空间中,我看不见他动作,他也看不清我的表情,于是我的感官被无限放大,b平常更加敏感。

他低沉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阮小姐,今日吃了枪药,谁得罪你了。”

我没说话,他修长的手指寻着捏住我脸颊,将我的脸嘟成一个奇怪的形状,“吃醋了?”

我冷笑一声,“督军过于高估自己了,就算吃醋也是因为岳琛,而不是你。”

周身的气息冷了几着,顾彦霆应该被我激怒了。

他y恻恻的开口,在一片漆黑中判了我si刑。

“阮小姐,我是否和你说过,别落到我手里,否则不会轻易放过你。那日在天上人间,阮小姐对顾某说过的话是不认账还是忘记了,需要我提醒吗?”

我才想起那日我跪在他脚下求他的模样,这是一场我和他的交易。

他说过的话,他势在必得的模样,深深映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说,先欠着,他需要时会来拿。

现在他认真了,他要收割我的灵魂。

他一颗一颗解着我旗袍的盘扣,仿佛是令人生不如si的凌迟。

南姐曾对我说过,“能把你驯服的人,定非池中之物。”

我带着哭腔,我说求你,放过我。

他低沉的声音,好似从地狱传来的丧钟,晚了。

他扶着炽热一下子抵进了深处,像是怕我反悔,丝毫不给我反抗和挣扎的机会,他肆无忌惮的冲撞着,我被他的灼热的温度烫到,不住的颤栗深陷其中。

顾彦霆将我的心搅得涟漪不断,把我的世界变得天翻地覆。

他说阮阮,我扛不住了。

我脸上已是一片温热,泪水顺着我的眼角滑落,我彻底背叛了杜岳琛,深陷其中。

我骗的了自己的心,却骗不了我的身t,顾彦霆对我这类nv人来说是致命的诱惑,他x1引着我,x1引着我的目光。

这背叛世俗,背叛情理,背叛道德的花,从尘埃里破土而出,在这一刻开出花来。

我沦陷了。

在顾彦霆的陷阱之中。

晚上我回来时院子里没见杜岳琛的车,他还没回来。

下午与顾彦霆的那场情事,让我jg疲力尽,上楼时双腿发软,只能靠着楼梯间的栏杆走动。

坐在床上我将脸埋在手中,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面对杜岳琛。

我是一个nv人,ai金钱地位,一样也逃不过风月,我不敢照镜子,如今的模样一定是丑陋不堪。

我承认,与顾彦霆更加刺激,但我害怕失去杜岳琛,我离不开他。

我只能找一个能为自己开脱的理由,我是为保命,保住我的地位,保住我如今的身份和生活,事情已经发生,不可挽回。我心存侥幸,我不说,顾岳琛不说,这世上便无人知晓,无人可撼动我的地位。

幸好杜岳琛这晚没有回来,否则我真不敢直视他的眼神。

醒来后已中午时分,我睁开眼看见床有些下陷,杜岳琛坐在床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强作淡定缓缓坐起来,靠在床头,你回来了。

他淡淡嗯,面se平静的问我,“李三的事和你有关吗。”

我被问得措手不及,脑袋里嗡的一声,难道他知道了。

我低估了他的能力,低估他遍布渝州的势力和眼线。

可我的牺牲,不能白费,我坚决摇头,“跟我没有关系。”

杜岳琛抚0着我的头发。

“好,只要你不背叛我,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

我说不出话点头,心里泛起酸楚,他无条件相信我,给予我宠ai,给我想要的一切,他一世英明都毁在了我身上。我憎我的有心无力,恨我的背叛辜负,我只能用一辈子去弥补我的过错。

我从不信奉鬼神之说,杜岳琛就是救赎我的神明,是我的天。

距我对李三动手那晚已过去一个月,杜岳琛向下家出货的日期到了,杜岳琛相当重视这批货,亲自押送。五辆车里各十个箱子,大约五百多支步_枪,是他走私生意中最大的一笔。其他三辆车,他用烟草生意作掩护。

我将他送上车后,右眼皮一直在跳,隐约察觉可能有什么事将要发生。nv人的第六感一向很准,顾彦霆说了要查货,证明杜岳琛的动向他已经掌握,而安cha在杜岳琛这的眼线,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不会向杜岳琛说,以免打草惊蛇。何况杜岳琛问起我从何得知,我也不好解释。

顾彦霆让豹哥给杜岳琛使绊子,这一个月来没有任何动静,我猜测豹哥会在今晚行动。我放心不下杜岳琛,他面对豹哥那种人物,我丝毫不会慌乱,但如果加上顾彦霆在豹哥背后,指挥坐镇,我不敢赌。

杜岳琛若是有什么不测,我会用尽一切手段,不顾一切和顾彦霆同归于尽。

就算我与他有过露水情缘,就算我对他有一丝动心,跟杜岳琛b起来,那根本不值一提。

我立马将司机叫来,往西码头赶去。

我来到西码头的时候,晚雾还笼罩在澜江,江面上风平浪静。远远望去穿梭似的行驶着的巨轮,显得很模糊,只有黑影在移动。

夜里的隐约星光照亮了路,我向码头深处的港口奔去,寻找杜岳琛的身影,澜江一号的字样逐渐清晰,我心中一喜这是出货的船,他曾提到过。

杜岳琛正和陈庆交代着事务,马仔在船上下来往搬运货物,目前的状态看来,豹哥和顾彦霆还没活动,应该是在暗处观察。

杜岳琛没料到我会来,诧异问道,你怎么来了。

陈庆也显得有些惊讶,喊了声嫂子。

我x1x1鼻子ch0u泣,“右眼皮不停在跳,我怕你出事。”

他将我揽到怀里,刮了刮我的鼻尖,“傻子,整天胡思乱想些什么。”

我依偎在杜岳琛怀中撒娇,抱着他不肯撒手,他无奈低声吼我。

“阮玲君,安分点,这么多人看着,回去好笑话老子。”

港口仍没有任何动静,尽管如此,我仍不敢放松警惕,四下望着。

突然从远处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我警惕眯起了眼睛。

来了。

几辆军车开到了港口,在杜岳琛的车旁停下,车灯闪烁,照亮了港口。

为首的那辆,下来了一位我意料之中的人,顾彦霆风轻云淡向这里走来,距我和杜岳琛唯五步之遥时停止。副官随即向杜岳琛发烟,顾彦霆撇开副官的手,“我亲自来。”

他拿出烟盒,两指打在盒上,抖出一支烟,杜岳琛接过衔在嘴里,先发制人,“顾督军大忙人,怎么有时间到这小港口来。”

陈庆给二位爷点上烟后,站在杜岳琛身后,手落在k腰处,盯着顾彦霆的一举一动。

顾彦霆朝空中吐出一口烟雾,笑的道貌岸然,“杜老板的生意做得大,背后诋毁是非的人也多,人言可畏我不可坐视不理,自然就来了。”

“督军说的话我听不懂,不过督军听信小人之言,伤了你我之间的和气。”杜岳琛似笑非笑将我揽入怀,旁若无人与我亲昵。我不敢与顾彦霆对视,只能乖巧听话,不给杜岳琛添麻烦。

顾彦霆眼中有y鸷的意味,“杜老板做得是何种生意,你我心知肚明。”随即向身后带的十几名jg兵下令,搜。

杜岳琛的马仔当然也不是善茬,挡在货船前形成一堵人墙,阻拦他人的入侵。

杜岳琛桀骜不逊,将烟扔在地上,“这么说,顾督军是要挡我财路。”

“杜老板,不择手段发横财,在渝州我若不管,便是自断升迁之路。”

“顾督军说的轻巧,下令查我的货,有损我做生意的名声,若非小人所说,如何补偿。”

“杜老板,是否伸了不该伸的手,一查便知。”顾彦霆毫不掩饰他的y狠。

我听到杜岳琛戏谑的轻笑,我有些疑惑杜岳琛同他所说的话,但男人们的斗争,我猜不透,也没那个能力,只能静观其变。

出乎意料,杜岳琛主动撤走了马仔,将船舱门大开,“请。”

顾彦霆眼眸闪过讶异,他开始怀疑此事,可说出的话不能收回。待查完后,向顾彦霆报告货物是普通烟草,他闷声不语。

副官接了线报后,在他耳畔汇报了几句,他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杜老板,动作够快啊。”

杜岳琛重新点上一支烟,猩红的烟火映照出他寒意的面孔,“彼此,顾督军消息也够快。”

我这才懂了杜岳琛的不慌不忙,货物本就只是烟草,查不查根本没任何影响。我看向停靠在码头边八辆装载货物的车,其中有五辆空车,三辆是运送烟草的车,原来杜岳琛早已将真正的军火掉包,从其他港口送出,现在的这一出不过是他的调虎离山之计。

我只重视了顾彦霆安cha在杜岳琛这的眼线,而忽视了杜岳琛也可策反顾彦霆的人,顾彦霆能得到他的消息,杜岳琛同样掌握了他的举动,他将计就计把顾彦霆引入这他的圈套。

“久仰啊,杜老板。”

这时豹哥从一艘货船下来。

我差点忘记了还有这号人物,他见过我的脸,直到现在还以为我是顾彦霆的马子,若是看到我在杜岳琛怀里,他定会口无遮拦全盘托出,我所费的心思便会全部崩塌,我屏住了呼x1缩在杜岳琛的双臂中,曲长头发挡住我的脸。

杜岳琛察觉我的不安,紧紧握住我的手,“别怕,有我在。”

杜岳琛皮笑r0u不笑,对方yyan怪气的招呼,已经挑明了跟他的来者不善。在渝州江湖上的人都得称他一声杜二爷,能直呼他为杜老板的得是跟他平起平坐的人,豹哥这种人物这样喊便是栽他的面子,打他的脸。

他何时在渝州吃过这亏,y恻恻t1an过门牙,这又是哪来的狗,乱吠。

豹哥气极掏枪,他不敢对杜岳琛下手,最后指向我,我听见扳机被扣动的声音。

我没想到他被憋急会对nv人下手,站在杜岳琛臂弯中里不敢移动。

杜岳琛看到后,立马将我扯到他身后护着,他也拿出b0朗宁与豹哥对峙,陈庆和马仔也与豹哥的人相互缠斗。

我被杜岳琛扯到身后的一瞬间,我来不及躲避,身形和脸在豹哥眼前一晃而过。

杜岳琛y恻恻看着豹哥,周身压抑的气息几乎令我窒息,“跟nv人计较什么。”

豹哥咬牙切齿,“你敢开枪,老子立马崩了这娘们。老子拉不了你下水,带个nv人给我陪葬。”

这时豹哥的马仔跌撞着跑来,嘴里吆喝着,“妈的,豹哥我们的货被查了,顾彦霆这老狐狸反水了。”

我瞧瞧向外望了一眼,豹哥脸上全是难以置信。顾彦霆这人y险狡诈,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说的话都留了三分余地,不可相信,我嗤笑也就豹哥这傻子看不懂形势。

杜岳琛栽了顾彦霆,顾彦霆不好向上面交代,便可拿豹哥开刀交差。

他瞪大了猩红充满血丝的眼,他看着我的方向,大声吼道,“老子记起来了,这不是顾…。”

他的话还未说完,我听到一声枪响,惊了江面的夜鹭,我隐约从缝隙中看见豹哥x口的血洞,鲜红的血源源不断的从伤口里冒出,他的身t向地面倒去,眼睛瞪着不肯瞑目。

顾彦霆站在那里,保持举枪的姿势,码头的探照灯照在他脸上,他时而被照亮,时而陷入黑暗,他脸上的表情我看不真切,给我留下无限的遐想与震撼。

他开枪了。

他在最后一刻保我的安稳,保我不被杜岳琛怀疑。

我瘫坐在地,我捂着嘴发不出声,只能呆滞的看着这一幕。

他的狠,他的毒,他的热烈。

我有一种可怕的预感,我根本逃不过,我根本无法跟他斗。

杜岳琛当我被豹哥的下场吓到,他耐心的将我因为紧张而被汗打sh的头发,捋顺到耳后。他拦腰将我抱起,我失魂落魄浑身颤抖着,嘴里哆嗦着胡话。

我晕厥过去,倒头的最后一眼,我看见了顾彦霆眼中的一丝不知名的情愫。

何时回去我不知,但我发高烧了,杜岳琛抛下事务,整日在家里亲自照顾我。由于烧久久不退,我面se越来越差,吃不下东西。

他对给我看病的医生发了几通脾气,我脑袋昏沉看见他揪着医生的领子,眼中的杀意不加掩饰,“n1taa想si想活,发烧都治不好还当什么大夫,要不送你下去见阎王。”

我从来未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还迁怒别人。我伸手扯住他的衣袖,对他摇摇头。他才敛住了怒气,对医生吼了声,滚。

他小心翼翼抚着我的脸,像是在对待一碰就碎的宝物。

他悉心照顾了我几日我才退了烧,见我有了好转,才去处理赌场的事情,赌场的事情堆在了一起,后面几日忙成了陀螺,只ch0u了少部分时间回来照看我。

我熬了半月,开了两副药,才彻底好转。

中药挺苦,难以下咽,杜岳琛每日都会通电话回来,问我是否喝药。

他知晓,我每次喝药如同上刑一般,他难得会好声好气哄我。

他肯哄我,我不能蹬鼻子上脸,得听他的话将药喝完。也多亏如此,半月就痊愈。

若是我整日偷j耍滑不肯吃药,恐怕会拖一两个月。

我吩咐阿姨炖药膳汤,我上楼打扮了一番,把这半月来的憔悴用胭脂水粉掩盖,看着气se好了很多。我对着镜子摆弄姿势,镜子里的阮玲君,妩媚妖娆,珠光宝气,光彩照人。

而我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杜岳琛的恩赐。

司机载我去了金云赌场,场子里金碧辉煌,水晶吊灯照亮了每一个角落,年轻妩媚的荷官往赌桌里发牌,赌徒心中的贪婪,yuwang,无从遁形。每个人都拥有对金钱的贪yu,如铺满金钱的万丈深渊,x1引着一个个贪心的人心甘情愿往下跳。有人赢了钱,有人输了钱,笑声叫骂声充斥在赌场内,也传到了我的耳朵。

我也和赌徒没有两样,我这一生都是一场豪赌,可能赢,也可能输得一败涂地。我将我的所有筹码都压上了赌局,贪婪的yuwang在我心中滋长,我费尽心思想要往高处爬,处心积虑想要获得最诱惑人的权力,地位,还有杜太太的位置。

赌,靠运气,也靠手段。拥有一副好牌,却没有本事打好,或空有手段,没有牌运。是同样的结果,输。

我拥有一手好牌,身t和脸。拥有手段,心机和计谋。

可付出的代价也不是一般大。

赌徒赌钱,而我赌的是命。

我没在底下逗留,提着药膳上了第二层,这才是权贵的博弈之地。

一般人还上不了这层,身份地位不够会被看场子的人扔下去,要是y闯直接让他丢命。杜岳琛养的马仔,血雨腥风都能杀出来,更何况处理几个手无缚j之力的赌徒。

二楼看守的马仔看到我后,阿谀奉承喊我嫂子,“二爷在忙,要不我替您通报声。”

我摆手,“不必,你直接带我去。”

我是去给杜岳琛送药膳的,我的良苦用心,我的温柔贤惠,得亲自让他感受到,别人口中转述,其中作用会削弱不少。

马仔领我去了二楼的转角深处有一间厚实紧闭的大门,相较楼下的喧哗,这里十分清净。

我轻手轻脚推开门,将自己的动作放慢,以免打扰到杜岳琛工作。

他面se不悦正在训人,汇报的马仔应该触及了他的逆鳞,桌上的账本被他蓦然扫落,有些铺散在地上,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动,乱作一团。

他ch0u出一本,反手扔在马仔头上,马仔来不及也不敢躲闪,只能y生生吃下这一记,额头处立刻流下了鲜血。

杜岳琛面露凶光似一把利剑,手指着他,“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趁早滚蛋,我不养废物。”

马仔立刻点头,“二爷,事情我会办好。”

门合拢的声音x1引了他们转头看向这边。

“你怎么来了?”他手上的动作一滞,示意马仔退下,马仔问候过我就离开了。

我笑yy向他示意我手上的药膳。

“你这几日这么忙都没时间回来,午饭肯定来没来得及吃,我给你带了药膳,补补身子。”

说完我顺手帮他收拾地上的狼藉,账本整理好后放在了他的书桌上。

他听到最后一句,颇有兴味一把把我揽入他的领域中,“你认为我需要补吗。”

我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所说的意思,我脸se通红支吾着说我没这个意思。

他将我推倒压在桌上,倾身俘获我,手指挑着我的头发,握在手里把玩。

“那你告诉我,是什么意思。暗示我该疼ai你了吗?”

我反驳的声音越来越低,如猫儿在轻y,“先把药膳吃了,那事晚上回去再说。”

杜岳琛就喜欢我在床下清纯,矜持有度,在床上又放得开,能承受他。能在杜岳琛面前拿矫的nv人,也仅我一个,他给了我特权,我得好好利用。

我憋着他把药膳喝完,撇眼见他的强势已完全抬头。他吃素将近一个月,整天忙着生意,我又病着,他舍不得碰我怕我受不了。

现在看着我的风情,自然有了yuwang。

他慢慢剥下我,ch0u掉发簪挑开我盘起的头发,他的喘息与我的jia0y交织在一起,桌子被他的狠劲撞击出声响。

听着他低沉x感的声音,我特有成就感,有这个男人完完全全属于我的感觉。他灼热的手掌,炽烫了我的皮肤,眼里是近乎让我痴狂的热烈。

他居高临下看着我情动的模样,深深吻住我,与我交缠再分离。他顾忌我的感受,问我舒服还是疼。我小声在他耳边吹气,舒服。

受到鼓舞后,他的频率越来越快,最终释放在深处。

由于我与他太陶醉,没有听见敲门声,外面的人久久未得到回应,以为出事了便匆匆推门进来,杜岳琛在门开启的那一瞬间察觉,将衣服遮掩在我的身上。

陈庆一进门就看见,我缩在桌上身上搭着杜岳琛的衣衫被遮挡的严严实实,而杜岳琛黑着脸一副是要吃人的样子。

“不会敲门?”

“我敲了…不过琛哥你和嫂子没听见,我以为出事了。”陈庆一下子还反应不过来,老实巴交的交代。

我臊的没脸看,他的脸se越来越沉,额角青筋暴起,“知道没事,还不滚。”

陈庆这才反应过来,换上了平时jg明冷静,一本正经说瞎话,“好嘞,琛哥嫂子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

杜岳琛将烟灰缸砸在门上,陈庆捡起碎成两半的烟灰缸后胆战心惊的离开。

我被杜岳琛抱到他腿上坐着,我将脸埋入掌中,羞-耻和无奈充斥在我脑海中,他看我委屈兮兮的模样,俯身亲吻我的额头,“没事,下次我会记得锁门。”

我瞪着眼睛,呆滞的看着杜岳琛,“还有下次?”

他拎小j一般把我带到桌上穿衣服,嘴角带着愉悦的笑意。

“逗你而已,吓成这样。”

陈庆徘徊在门口等杜岳琛,我和他一同出门后,陈庆走上前来面se有些凝重。

“琛哥,沈老来了。”

“他来g什么,找我赌局博弈,还是来施压?”杜岳琛嗤笑讥讽。

他顿了顿,从容不迫眯着眼,衔上雪茄撂下狠话,“沈豪若是狮子开大口,我让他有命拿,没命享。”

沈老单名一个豪字,他的一生大约也能被这一字概括,在江湖中的果断与决绝决定他目前的气势和能力,他算是渝州金字塔顶中的大鳄,但长江后浪推前浪,杜岳琛不是善茬,他的暴戾,他的坚决,他不甘居于人下的气势,b沈老更胜一筹。

我毫不怀疑他的话,我和杜岳琛同床共枕几年,我自恃相较别人我更了解他。

杜岳琛既然放得出狂妄的话,那就一定做得到,他并不是只有野心,杜岳琛隐忍抑制,卧薪尝胆十多年,这十年来未雨绸缪,走过的路只有他自己知晓,但我也能猜想到其中的曲折。

谁不想做人上人,连我一个nv人都如此。

野心膨胀,凌霄之志,争权夺利的男人更亦是如此。

譬如我所遇到的男人,能在渝州站稳绝非池中之物,他们骨子里的霸气,傲气是掩盖不了的,他们不屑与nv人较真,我的小心机小聪明在他们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

妄想在这帮老狐狸跟前斗,我还太neng。

进了一间豪华赌房,这应该是二层来最奢侈的一间,专接贵客。

沈老坐在赌桌的一边,椅子扶手旁坐了个nv人,我在沈府没见过,应该是养在外面的。照沈老这个身份,nv人应该是遍布全渝州,是分了三g0ng六院,如皇帝般的待遇,想睡哪个睡哪个,不过沈老年岁高,普通男人这么多nv人轮流宠幸真得虚,他能承受得住,身子骨还算y朗。

“今日渝州刮什么风,把沈老这贵客吹来了,金云赌场是蓬荜生辉啊。”我笑yy盯着他,给足面子吹捧他。

杜岳琛与沈老握手,“沈老,来金云赌牌吗。”

我也伸手与沈老打招呼,他握住我的手,面se平静,粗糙的指腹在我的手上摩擦,带着一丝暧昧。我极度不适,使了些力气才把手从沈老掌中ch0u出。沈老这若有若无的暗示,意味已经很明显,他也掌握了我不能主动与杜岳琛说,而变本加厉,眼神不断往我身上瞟。

沈老的举动让我有些许的不安,我回想起那日他看我的眼神,其中不怀好意,毫不掩饰的yuwang,使我毛骨悚然。

我知晓我在男人眼中是何等尤物,何种风情万种。我若是普通nv人,渝州的权贵根本不会为我痴狂,他们根本看不上我,也不会有那么多男人渴望征服我。

我想到了最坏的后果,沈老想得到我。

我不愿沈老在杜岳琛还未有绝对把握前与他撕破脸,这对杜岳琛来说有弊无一利,就算杜岳琛有资本和他抗衡,为了我将渝州搅得天翻地覆,血雨腥风,斗个两败俱伤,到时两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的是官家,最大的受利者则是渝州军区,顾彦霆。

沈杜两家相斗,他顾彦霆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两家一网打尽。

现在渝州的局面,利弊都有。

好处是形成了相互牵制,三足鼎立的局面,且还未打破平衡,坏处是杜岳琛多了棋逢对手,难以对付的劲敌。

沈老点头,对杜岳琛说自己的场子玩腻了,里面的人换着花样给他让他赢钱,来杜老板场子与杜老板切磋一番。

赌场中荷官洗牌的花样多玩骰子花样也多,自己场子里打声招呼,想让人赢或想让人输都可。

杜岳琛宛如伪君子般笑的疏离,“在我的场子也不会让沈老输钱。”

他与沈老相视后,两人随即大笑。

金发荷官g着腰,在牌池里洗牌,牌在她的指甲玩转,最后摊成两沓,分别给沈老和杜岳琛发了三张。

杜岳琛搂着我坐在他腿上,我伸手拿牌,搓开两张后,对子六,带了a点。

这算是好牌,杜岳琛眼神示意我加码,我将三千的筹码推入牌池。

沈老看我如此自信,他眼神中带了怀疑的意味,没有同我纠缠直接开了我的牌,毕竟上次同我下棋他吃了闷亏。

他用底筹的两倍开我的牌,他也是一对六,现在则是b谁的点数大。

我再次加码,他也跟。

可以看出他的牌不差,但我是点数中最大的a点。

除非他也是a点,可打个平手。

点数一样,按规矩谁先沉不住气将对方的牌开了,就算谁输。

这一局,必赢。

沈老的最后一张牌是k点,小我一点。

杜岳琛挑眉,“我马子手气不错,开门红。”

沈老也乐了,“阮小姐,nv中豪杰,男人的玩意儿你都jg通。”

我一笑而过说,会些皮毛,上不得台面。

我为杜岳琛打响了开门红,为他作为场子的老板挣够面子,让沈老明白他的地盘上他杜岳琛才是主宰。

我站起身,侧身坐在椅子上,倾身匍匐在杜岳琛面前,呼之yu出的汹涌抵在他的肩膀,依偎在他身旁,不吵不闹,拿稳分寸。

他亲自上阵,与沈老交锋。他的牌运不错,牌技一流,今日他故意放水,保持不输不赢。杜岳琛牌品也好,输了钱不会甩脸子,不像有些人输不起,输了就各种责怪,心里怨恨。

这种赌法也同样会看气势,最小的牌气势够,筹码叫到天上去,没人敢继续赌,这把就算赢了。这招叫虚张声势,在气势上压倒对方,让别人看不透,琢磨不透,心理上给对方造成压力,招架不住便会自己放弃。

沈老捏着牌,看向杜岳琛,“今日我不与杜老板谈合作,我们谈一笔生意。”

杜岳琛挑眉,“哦?”

“我手里有一批散弹枪,下家给的筹码我看不上。我让利出手给你,如何?”

杜岳琛眯眼,“沈老,做生意讲求信用,你出给我,下家那方怎么办。”

“杜老板不必担心,我会处理,在渝州没人敢在我头上动土。”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天上掉馅饼的事,不会接手。不过沈老按给下家的价格出给我,杜某可以接受。”杜岳琛笑的道貌岸然。

沈老向杜岳琛一再示好,杜岳琛肯定知道沈老不会这么好心,必定是有求于他,他若是按沈老让利的方式将这批货拿下,他便是欠了沈老人情,他按之前的价格买下这批军火,事后沈老便没有机会拿这事来威胁他。

生意谈成后,沈老带着那个nv人离开,我再次打量了沈老的nv人,气质清冷,又透着几分媚态,有几分我的味道。

我心下一颤。

沈老当真是在打我的主意。

杜岳琛与沈老把交易日子定在了明天,一百把散弹枪按原本的价格出给杜岳琛,在南码头暗中进行,渝州两位大佬亲自接头。

杜岳琛挑起我的下巴,“想跟去吗?”

他漫不经心的态度,我拿不准他的意思。

我微微一怔,没有点头也没有拒绝,沈老对我有想法,杜岳琛会不会将我交出去。即使他不是那种人,却还是担心万一会有那种可能,毕竟我和顾彦霆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确实使我很心虚,万一被他知晓,他会抛弃我,甚至杀了我。

他察觉我的出神,他挑眉问我在想什么。

我扯出笑容,摇摇头,“没有,你想让我去吗?”

“带你见见世面。”他笑着拍了拍我的脊背。

回去后,杜岳琛在书房忙了挺久,写了一封信,将陈庆叫去交代事情。

杜岳琛能动用陈庆去办,那一定是十分重要的事。

他忙完后回到房间,一如往常拥着我入眠。

去南码头的途中,杜岳琛同我坐在一辆车上,身后跟着十几辆车护送,阵仗很大,也很招摇。

我疑惑他与沈老交易,应当低调,防着顾彦霆。现在这阵仗似乎故意把自己往火坑里推。我没敢质疑他,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他搂着我一路上不停逗弄,杜岳琛今日相当的散漫,不像他平日里谨慎的作风。

码头寒风飒飒,十分冻骨,我穿了一件长袖棉质旗袍,外搭毛衫,穿的还算暖和,不过我身子骨弱,经受不住冬日的寒风,已连着打了几个喷嚏。他颦起眉,将我一把拽入他的大衣中裹着,裹得严严实实。

“怎么不多穿点。”

他语气带着责怪的意味。

我的头抵在他的怀中,将他搂着,“我就想让你抱着我。”

抵达他与沈老的交易地点后,他与沈老相互点燃了雪茄,我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竭尽全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杜岳琛低沉着声音道,抬了抬下巴,“验货。”

沈老吩咐大马仔抬了三个货箱出来,“麻子,给杜老板验货。”

麻子应声打开了箱子,陈庆上前随机ch0u出三把,掂量了重量,检查了弹匣。

朝杜岳琛点头,示意货不错。

杜岳琛皮笑r0u不笑,意味深长低声说了一句,“货不错,可惜…”

在沈老看向他的时候,他脸上的高深莫测表情已经收敛,风平浪静。

陈庆从马仔的手里接过皮箱,打开后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钱,杜岳琛与沈老握手,“合作愉快。”

我看见沈老和杜岳琛站立的交汇处,一个红点一闪而过,最终停留在沈老的太yanx上。

高大挺拔,翩然挺毅,身着军装的男人从破碎冷漠的黑夜深处走来。

“沈老,杜老板,许久不见,意气风发啊。”

沈老的人发现不对,纷纷ch0u枪指向顾彦霆的头,杜岳琛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出好戏。

沈老y暗狡诈,“顾督军,我劝你止步,单枪匹马闯来此地,别一个不小心丢了命。”

顾彦霆来时,在我的视线中清楚的看见他用口型,说了一句,阮阮,好久不见。

阮阮,从他口中说出,总有一种缠绵的意味,好似一杯清冽的酒,使我沉醉,使我深陷其中。

我的心里发生了一场海啸,但我静静的站着,没有任何人知晓,每次看见他,我的心跳都会加快,我渴望他又想逃离他,我在矛盾中挣扎。他突然的出现,令我不知所措,我心中的恐惧和yu相交替,愈演愈烈。

他笑得道貌岸然,摘下了军帽,“哦?单枪匹马?”

他接着掸了掸帽檐上不存在的灰尘,挑眉继续说道,“不必担心,顾某人惜命。沈老与其担心我,不如替自己想想。”

他接着补充了一句,沈老的衣领下的扣子不错,看着挺值钱,是好货se。

沈老的视线向下一瞟,红点不知何时已移动到他的x口处,他这才发现自己的生命已被威胁。

顾彦霆重新将军帽扣上,“军区的二十名狙击手在二十米开外的灯塔上,我亲自练出来的兵,三秒之内jg准爆头。看看沈老的人枪快,还是我的兵枪法准。”

沈老强撑着装作淡定,“顾督军,我没招惹你吧。”

“何谈招惹之说,只是奉命行事,我的职责得做到位。”

顾彦霆走向放置枪的箱子,随即拿了一把,掂量了几下,“沈老的货,不错啊。”

他长身玉立,侧过头问,“杜老板与沈老相约于此,是来交易的?”

杜岳琛快刀斩乱麻,立马ch0u身,“手下的人贪心,瞒着我与沈老谈了生意,我来制止此事,顺便把仓库的烟草运回。”

杜岳琛的马仔里,立马有人跪在地上,祈求杜岳琛饶过他。

他装模作样,一脚将马仔踹在地上,“你taade尽给老子添乱。”

转而风轻云淡看着顾彦霆的眼睛。

“顾督军也看到了,手底下的人不懂事罢了。”

货也没到杜岳琛手上,钱也还未交给沈老,杜岳琛的罪名则不成立,顾彦霆尽管知道事情的真相,也拿杜岳琛没办法,沈老顾忌杜岳琛的地位,江湖上讲义气,也不能把他拉下水。

我突然觉得杜岳琛相当恐怖,他玩弄权谋于gu掌之间,他心思过于缜密,我还未看透过他,以致于我对他的感觉一直是患得患失。

他拦腰揽着我,走向码头停靠车的位置,将事情交给陈庆处理,坐上车后,他将我的耳发别到耳后,他伏在我的耳边,问我知道为什么叫我来吗。

我摇头道不知。

他笑的y狠,“沈老窥探你,他看你的眼神是藏不住的,而他想要我的东西,就得承受我带给他的麻烦。这只是一个警告,而不是结束,加快了我要灭掉沈家的速度而已。”

“今天的事,是你安排的。”我望着他深邃的眼睛。

他没否认,他写信安排陈庆,就是为了把消息传给顾彦霆安cha在他这的眼线,这一出一石二鸟玩的相当漂亮,既收拾了沈老,又确定了眼线的身份。

“玲君你说,我需不需要把你藏起来,让你永远只能藏在我的怀里。”

这时那边的枪战已经爆发,战火愈演愈烈,有枪声不断从远处传来,我看见马仔接连不断倒地,我不自觉有些担心顾彦霆安危。

杜岳琛运筹帷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拿捏沈老的好se的x格,给沈老错觉他有一丝意图将我送出,再狠狠当头一bang,沈老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同时他也算计了顾彦霆,将他引来,杜岳琛再坐观虎斗。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对他来说,有益无害。

他的目的已经达成,随即吩咐司机开车离开。

我依旧望着那边,顾彦霆长身玉立,他的目光转向我离开的方向,在他走神之际,沈老抓住机会朝他开了一枪,跳海逃跑离开。

顾彦霆中枪了,他埋头捂着伤口,身t已支撑不稳,单膝跪在地上。

我伏在窗口,瞳孔涣散,回忆蜂拥而出,关于他的一切不断在我脑中回放,他漫不经心的邪笑,他势在必得的强势,他对我的侵占,不断蚕食着我的心。

车子已经驶离港口,我坐在杜岳琛身旁,脑海中却全是另一个男人的影子。

顾彦霆会不会si。

我努力将这个想法抛出脑海,我不断暗示着自己。

都说祸害遗千年,他那么轻佻风流,风流债都还未还完,一定不会出事。

杜岳琛将我送回杜宅后,没有和我一同回来,随即去了赌场整理事务,将顾彦霆安cha的眼线处置。

他离开时,对我说早些睡,他今晚不会回来。

我失魂落魄回到卧室,将手包随地一扔,瘫在床上。想到顾彦霆中枪,心中的烦闷愈发不可控制,我几乎想要瞒着杜岳琛返回港口。

我刮了自己几耳刮,我在想什么,顾彦霆如何与我何g,他是si是活都同我没有任何关系。他si了,我与他那段见不得光的恩怨纠葛,便会掩埋与世间,除了我再无他人知晓。

我相当的矛盾。

我平复了自己的呼x1,把顾彦霆从我脑海中驱赶出去。

有些事疯狂一次就够了。

脱衣走进浴室,把脸埋下浸泡在水中,直到我喘不过气,我才重新起身麻了一把脸,潦草的清洗了自己的身子,裹上浴袍回到卧室。

我关掉台灯,用被子裹住自己疲惫的身躯。窗外的yan台,笼上了一层月光,透过窗帘映照在我的床上。

我阻止不了我的胡思乱想,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郁闷的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窗台处有些响动,我当是风吹的,突然我的手被桎梏住。

我吓得尖叫一声,结果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巴,我奋力挣扎着想要呼救,能在杜宅的马仔看守下还成功进入的,一定不是一般人,我将所有的可能全部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要么是杜岳琛的仇人,要么是沈老的人来强制绑我。

横竖都是si,人为刀俎,我为鱼r0u,还不如豁出去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我如一条离开水域在岸边挣扎的鱼,扭动着一脚蹬在了那人的身上,那人发出一声闷哼。

“嘘,是我。”

我立即停止了反抗,从被子里钻出露出一颗脑袋,这个声音我相当的熟悉,但这个情况下又不大可能。

我聚焦着眼眸,透过月光看不清晰,我侧身打开台灯。

“你疯了,你怎么来了?”我惊愕望着顾彦霆的脸。

他风轻云淡的与我调笑,他的大手扶上我的脸颊,“除了杜岳琛,他的人全是废物。怕阮小姐担心,过来报个平安。”

我嘴y不认账,“谁担心你,我只担心杜岳琛的安危。”

“阮小姐,总是知道如何将我激怒。”

卧室门外传来敲门声,阿姨问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刚听见我尖叫,闻声而来。

我生怕她察觉,用葱白手掌捂住顾彦霆的嘴,张口就胡编乱造,“没事,树的影子而已,吓了我一跳。”

顾彦霆故意与我对着g,他上下其手逗弄我,b着我发出声音,我咬着嘴唇控制自己,却还是溢出细微的jia0y。

阿姨听到我说没事,便离开了,见门外没了动静。我气的一掌拍在顾彦霆身上,他捂着腹部闷哼,我才记起他受了枪伤。

我气愤的盯着他腹部的伤口,“明明身上有伤,为什么不躲。”

“只要是阮阮,你拿刀t0ng我,我都心甘情愿受着。”他笑的轻佻,十分欠揍。

“你为什么要来我这,不去处理伤口。”

“这算是小伤,我已经简单处理过,以前受过b这更重的伤,都撑过来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就想见你一面。

他温热的呼x1,撒在我的脸上,我头皮发麻。

我说不出话,一言不发盯着他。

顾彦霆一次b一次狠,将我封闭的心划开一道口子,他一步步侵占我的心,在我的心中占领了重要地位。

我闭上眼睛深深呼x1,他快成功了。

可我不能放任这禁忌的花开放在这世上,我必须及时遏制,及时止损。

我攥住他的领子,面目全非质问他,“你到底要什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

他神se平静,面不改se,“我想要你的心。”

我想要你的心,而不是想要你的身t。

我以为这世上的所有男人,都是看重身t和面貌,不会有一个人去剥开我们nv人的心,去透彻nv人的心思。

我瞬间失去了力气,我快被b疯了,杜岳琛带给我的宠ai,给予我偶尔的温柔,我害怕他的暴戾但我离不开他,顾彦霆带给我世上绝无仅有的刺激,带我领略至上的欢愉,他让我找回真正的自我。

两边的矛盾与纠结,以致于我拥有两幅面孔。

心属于杜岳琛,yuwang属于顾彦霆。

“你走吧。”我对他说。

他没说话吻住我,将一枚子弹交在我的掌心后,翻出窗外离开了。

我展开手心,躺着的子弹上还带着一丝血迹,是顾彦霆的血。

我的指尖抚上我的唇,唇还残留有他的温度,我起身放在了我的首饰盒中,用耳环将子弹掩埋在深处。

杜岳琛在清早回来过,他吻了吻我的额头,把掉在床下的被子搭在我的身上。

我被吵醒,稀里糊涂的问他,“你怎么回来了。”

他被气笑说,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他抚0着我的头发,“我要离开几天去一趟长沙,跟别人谈生意,你在家里乖乖待着。”

我乖巧点头。

“实在无聊,可以去找芍药。这几天天气冷,记得多穿点,若是生病了回来收拾你。”他也给了我出门的自由。

他带着陈庆连日离开了,我转头又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后我让司机将我送到了芍药家,我提前与她通过电话,到达时她正在门口等我,将我挽进屋,马副局没在家应该是去上班了。

芍药这个人耐不住寂寞,约了几家太太说要打牌,但太太们都正好有事出不来,她放下电话坐在沙发上,她闷了一阵突然抬头,笑yy看着我。

我被她盯得一阵头皮发麻,我捂着身子问她g什么。

她颦眉嫌弃笑着,怕什么,我还吃了你不成。

她一寸一寸移动到我身边,在我耳边说了几句。

我讶异的惊呼一声,“你疯了,我不去,杜岳琛会掐si我。”

她有些失望,“好吧,那你陪我去。”

我和芍药到了碧海云天,位置挺偏僻,但生意火爆,是富太太们的xia0hun窟。

我站在门口不好意思进去,我对她说我不想去。她哎了一声,哎哟姑nn来都来了,又不是让你找鸭子,你陪我进去等我就是了。

她点了一个白白净净的男人,g着他的下巴往房间走去。

芍药笑的没心没肺,“风水轮流转,老子从被p的那个,变成了p的那个。老马虽然对我好,但他确实不行啊,满足不了我,我得自己找乐子。”

我跟在后面,在芍药隔壁开了一个房间,独自坐在床上等待着芍药完事。

我几乎能听到床的咯吱咯吱响动,我心烦意乱捂着耳朵。她的声音愈来愈高昂,战况也越来越激烈。

我的房门被人敲响,我问道是谁。

门外没人回答我就没有理会,我并未叫任何服务,会不会是主动来找生意的。

过了几分钟后,门外有了淅淅索索的动静,门被人打开了。

我吓得往床边缩成一团,看清来人后额角一ch0u。

我笑的讥讽,yyan怪气开口道,“哟,督军何时落魄了,来这上班。”

顾彦霆长身玉立斜靠在门框边,“看阮小姐在外面站了半天,不也来了吗。”

他走近我,温热的呼x1围绕在我耳边,他压低了声线询问我。

“杜老板才离开一天不到,阮小姐就急着出来给他戴绿帽子?”

我瞪着眼对他说,你胡说。

“既然想要男人,我满足你。”他修长的身形将我控制在他的绝对领域。

他一只手把我的双手桎梏在头顶,俯身压下。我动弹不得,只能用嘴咬他的下巴,说我没有。

你sh了,他淡淡的说。

我恨我不争气,看见他条件反s般的腿软,回忆起在昏暗的房间中,他沙哑的嗓音,强势的力道。

他眼中有细小的漩涡,指腹在我旗袍下0索。

我恼羞成怒,“你这是qianbao。”

“是吗?”

他顿了顿,“原来我在阮小姐眼中是无耻之徒,我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qianbao。”

他反手将我钳制住,我的旗袍被他轻而易举撕烂,突然陷入空气中的皮肤被低温感染,我打了个寒颤。

他ch0u出皮带,将我的手捆绑起来。

我束手无策,奋力蹬脚将身t往床边蠕动,他低声嗤笑我无谓的挣扎,雷厉风行把我扛起放在肩膀上,一言不发走向浴室。

我无奈之下破口大骂。

“放开我!顾彦霆你这个禽兽,疯子。”

他y鸷冷哼一声,把我按在浴缸之中,他压低了身子缓缓进入了温柔乡。

他遏住我的下巴b迫我看向镜子,里面的人春情danyan,面se娇媚,在他的攻占下溃不成军。

我可以清楚的看到。

交融之处,水花四溅。

我又一次背叛,我无助压抑的哭泣着,为什么我总是经不起世间yu与望。

我心灰意冷,脑海中全是一句话。

我配不上杜岳琛。

我配不上他。

我声嘶力竭怒骂着顾彦霆,控诉他的强取豪夺。

“阮小姐骂来骂去,也只有那几句。”

我哀求他,你别这样。

他沙哑的嗓音带着独特暧昧,他转换着进攻的角度。

“别这样,还是别那样。”

我逐渐放弃了抵抗,像一具没有温度的si尸。

“你别让我恨你。”

他风轻云淡笑着,恨也好,ai也好,总b没有强。

我万念俱灰。

我想起了杜岳琛对我所说的话,所做的承诺,他都可以做到,而我……

当靡离的鲜血从我的唇流下,一滴,一滴,啪嗒掉在水池中,一丝绯红从水中蔓延,成了一幅诡异的画。

顾彦霆的瞳孔微缩,他捏住我的脸颊,看到我已经咬破了舌头,脸se巨变解开对我的束缚,将我打横抱起。

第一次在他脸上见到了慌乱的神se,我疲倦闭上了眼沉入黑暗之中。

我的世界陷入了漆黑,身t不断下坠。直到有一束光由上而下穿破黑暗,将我笼罩起来。

我恢复了意识,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未知的地方,我张嘴想要叫喊,却发现舌头传来一阵不适,发出呜咽。

顾彦霆推门而入,他单手cha兜扯出极不自然表情,“宁愿si,也不愿我碰你。”

“我是杜岳琛的人。”我面不改se。

他眼中有风暴yu来的前兆,“阮小姐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让人想一把掐si你。”

他冷哼接着狂妄的说,“愿与不愿由不得你,阮小姐的滋味很好,依我看你也挺舒服。”

我没跟他废话,问他我被他带走,芍药那边怎么处理的。

他简单明了向我说他吩咐了人说你早回去了。

我松了一口气,突然想到杜宅,坐起身来质问他,杜宅那边怎么办。

“这就要看阮小姐说谎演戏的本事了,杜老板这几日在长沙麻烦不小,没个一周左右回不来。”

“你对他做了什么?”我心慌意乱。

他漫不经心挑着我下巴,“我给他制造了麻烦,不过目前不会丧命,拿他得在渝州我的地盘上。”

他顿了顿,没给我继续询问的机会,“这几日你就住这。”

他阔步踏出门外,对管家说照顾好阮小姐,不准她踏出顾家一步。

我抡起枕头,向他砸去,“你要囚禁我?”

他微微偏头,躲过我的袭击,侧目问我,“那又怎样。”

我气得浑身充满了愤怒,起身将房间里的东西一扫而过,噼里啪啦的声音是花瓶和摆设,砸向地面发出的哀鸣。

像他这种人喜怒无常,城府极深,给颗糖再打一巴掌,反复循环让我在恨他和渴望他之中徘徊。

我后悔当他中枪时我对他的担心,他没si若是换现在的我,我会上去补他几刀。

自从我遇到顾彦霆,我的灾难就没有停止。

管家冲进来将我护着,温声细语劝我不要动怒,碎渣扎到脚督军会怪罪。

我也不能为难一个下人,气冲冲躺回床上,拿枕头发泄我的愤怒,嘴里念着顾彦霆是绿皮王八。

我居然又被他睡了,照他的想法应该还想要千千万万次。

在顾彦霆房间中浑浑噩噩待了一下午,直到傍晚我才想到,给芍药打了通电话,我叫她给杜宅捎句话说我在芍药家住几天。

她问我在哪里,为什么跟杜家撒谎。

我心力交瘁,我坦白了我的处境,抓住她这最后一根稻草。

“芍药,我被绑了但不能让杜家的人知道,现在只有你能帮我。”

“你现在很危险,我不能冒险,我立刻叫老马派人来救你。”她语气有些焦急。

我扶额淡淡说,绑我的是熟人,我毫发无损,以后再跟你解释,先按我说的做。

她这才答应,叫我照顾好自己。

我放下了电话,侧身发现顾彦霆已近在咫尺,我被吓了一跳。

顾彦霆随时走路都没声,他把自己的步伐控制到细微不可听见的程度,这是军队必训练到的东西,若是连脚步声都压不下,就很容易暴露自己。

他当着我的面卸下军装,剩下一件衬衫和军k,雄健的t魄一览无遗。

“哟,丘八回来了。”

“阮小姐有才,但这称呼我不喜ai。”

“那你想我怎么叫你,王八头子?”

“像那时在天上人间叫我彦霆。”

我没回应他的话,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自顾自的讲我饿了。

他吩咐了管家准备晚餐,端上来后我细细品尝着顾家的手艺。我左右打量后,我问他你其他的nv人呢。

他没说话,我和他眼神对视着,从他眼中我看不出半点欺骗与虚假。

他一字一句,说除了你,我还没带过nv人来这里,来我的家里。

我回想起杜岳琛也曾对我说过类似的话,我牢牢记在心里,现在更应该坚守自己。

至于顾彦霆所说,我不会动容。

我盯着他半晌,扯出一句没心没肺的话。

“督军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不想让你的nv人传出去什么不好听的话。你要带其他nv人来这里,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他挑眉y鸷一笑,“哦?是吗?”

或许他从未见过像我这么不识好歹的nv人,他的自负傲气在我没心没肺的面前,一败涂地。往常都是nv人往他身上扑,而我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也正因如此,激起了他对我的征服yu。

“你可不可以放我离开。”

“阮小姐都说了这是囚禁,你觉得我会给你商量的余地?”

我将碗筷用力磕在桌上,起身上楼向卧室走去,使尽全力把门一摔,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

我听见他在门外戏谑的声音,“脾气还不小。”

“那也是杜岳琛惯出来的,受不了就放我走。”

“这样的话,我对阮小姐的兴趣更浓了,驯服别人的猎物很有意思,我会亲手把你的爪子拔掉。”

我寻思这间屋子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继续砸了,他不缺钱就算砸了他也可以去买。还不如让他身t上遭受疼痛,虽然我的力道并不能威胁到他,但至少可以让他受点罪。

顾彦霆不是说我是猎物吗,他可能忘记了兔子有牙,狐狸有爪。

我上前打开门,他有些诧异我居然会主动送上门,我踮起脚食指g着他的下巴,学着他平时轻佻的样子,在即将触碰到他的嘴唇时,我转移阵地到了他脸上,一瞬间露出自己的利齿尖牙咬在他的脸上,他吃痛闷哼想把我扔下去,却又不舍伤害我,任由着我咬他。

这一咬我使了全劲,一时半会应该消不下去。

想到他明天顶着牙印去军区被别人笑话,我心中的烦闷顺畅了不少,甚至有些愉悦。

他今晚没有碰我,老老实实搂着我睡觉,或许是想让我适应这边的环境,在他的地盘我就算反抗也争不过他,还不如安静一点不去惹他,毕竟我咬了他他没发火已经算是给我面子了,我想只要不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就好。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顾彦霆居然会把我带去军区。

我昨晚睡得太si,以致于他帮我换了衣服都不知晓,我被一阵颠簸弄醒,发现我正在顾彦霆的车上。

顾彦霆有些不悦对副官说,开慢点。

我迷茫的问他,这是要去哪。

“军区。”

他简明扼要,望都没向我这边望一眼,继续批示文件。

我惊愕的说不出话,他脸上的牙印还未消,我突然想到他这个人不会吃闷亏。

我颦眉瞥他,“你不会是要拉着我一起丢人吧。”

他惜字如金丢给我一个,嗯。

顾彦霆报复心理太严重了,极度小心眼。

我黑着脸,“我要回去。”

“不可能。”

三个字直接扼杀了我的提议。

我气不过拽着车门的开关,却纹丝不动,我没忍住骂了句臭丘八。

副官听到后没忍住笑出了声,顾彦霆脸se一沉,一脚踹在副驾驶的座位靠背。

军车驶进军区在一处空旷的位置停下,门口的两位警卫员向顾彦霆敬军礼。

他下车后,回头看我,“愣着g嘛,还不下来,要我抱你?”

我抿唇没说话,军车的底盘高,我穿的过膝旗袍,下车确实不方便。

他注意到我的尴尬,轻笑一声,俯身将我接过抱下了车。世人知晓他风流,他在军区十分严谨,从不会被儿nv情长所影响,不会在办正事的时候出岔子。

但今日又是顶着牙印,又是带着nv人来军区,还亲自抱下了车,别人虽不会当面议论,但不妨有心人给他泼脏,总归对他有不好的影响。

我摇了摇脑袋,这是他的选择,他把我带来,就得承受这么多,我替他担心做什么,我得担心我自己,得防着有杜岳琛的眼线,我与顾彦霆暗度陈仓,过于高调,会把我自己推进地狱,永不翻身。

我突然想起手包里有一张丝巾,我从手包中翻出丝巾,将我的脸挡住只露出上挑的眼睛和眉毛,在头发后打了结,我今日是被顾彦霆拐来,没来得及化妆没有以往张扬的风情,这样一掩饰便不明显。

顾彦霆走在前面,副官和我跟着他。

一路上有很多人向他敬礼,可见他在军中的威望很高。在他们看见顾彦霆脸上的牙印,都憋着笑模样异常的滑稽,视线稍稍后移,看见顾彦霆身后除了副官,还跟了个nv人,上下打量后脸上有了一目了然的神se。

顾彦霆拉我一起丢人的目的达到了。

我脸se通红,畏手畏脚不敢把头仰起,视线盯着路面自顾自的走。

他突然停下,我没有防备仍然朝前走,结果撞在他宽阔的背上。

更加丢人了。

“到了。”

他驻足门外,紧接着拉住我的手,带我进了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收拾的很g净,朝北透光的玻璃被擦的锃亮,可以清晰望见远处清丽高山,屋子里简洁整设了需要的东西,檀木桌子,沙发,茶具…大多都价值不菲。

他脱下纤尘不染的军装挂在房间角落的衣塌,捧着我还未来得及摘下的丝巾,隔着这一层阻隔吻住我。

我不动声se撇开头,他的吻从我的唇边落到了脸庞。

他慢条斯理与我拉开距离,眼底有细小的漩涡,他善于掩饰,他虚与委蛇,只有在此中条件下,才能感受到他真实的怒意,威慑,凌厉。

“阮小姐,还抗拒我。”

我逞强驻足在他面前,气势与他不相上下,“我说了,我是杜岳琛的马子,我的心忠于他。第一回是我与你交易,第二回是你强行占有我。你不是说过想要我的心,这样会让我更抗拒你。还有,难道顾督军的马子,对你不忠诚吗?”

他走到桌前,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整理着衬衫袖绾处纽扣。

“我的马子,都是被我的技术征服。见识过狼的nv人,不会傻到连最简单选择都做不出。”

“杜岳琛也跟你不差,我不过是沉溺于新鲜快感。”

他脸上虚伪的笑容挂不住,一字字警告我,“阮小姐,你总是不懂,在一个男人面前不能提其他男人吗?这样我更加想狠狠的g你,征服你。”

我明知会惹怒他还是与他挑衅,因为我不想继续陷下去,一直处于被动的一方,“我身经百战,见识过那么多男人,我不是良家妇nv,没有少nv怀春的心思,督军对我来说,不过是相互满足yuwang罢了。”

我的话惹恼了他,他好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发出一阵清朗的笑声。

他毫无征兆伸手将我一扯,我上半身顿时伏在桌上,他在我耳边闷声说道,“阮玲君,你的心捂不热。”

“还是那句话,岳琛能娶我。督军千方百计想要得到我,殊不知地位对nv人的诱惑更大。我也有野心,不愿伏低做小,顾督军的情人,杜岳琛的夫人,傻子都知道该选谁。”

我也曾对他说过这番话,这些话戳到他的为难之处,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我面前。

他平静的神se下,是无b的狼子野心,“相b阮小姐现在的身份,我更喜欢寡妇。”

他撂下这句话,我僵在那里。

片刻后,我风情万种娇媚笑着,“督军和岳琛都是玩谋弄权的人,就像你说的,给岳琛制造了麻烦,可我并未担心,他没那么容易栽跟头。”

顾彦霆忽然低头hanzhu我的唇,为了防止我挣扎,大掌紧扣我后脑。

他丝毫不温柔,野蛮狂妄的扫荡,卷席我,惩罚我。

他吻过我后,鼻尖顶着我的额头,我以特狼狈的姿势爬在桌上,动弹不得。

“我强留你也没有意义,我同意放你走,不过有条件。”

我应声询问,什么条件。

“在这里伺候我,明天送你回去。”他居高临下看着我。

我心中十万个不愿,事不过三,第一次第二次我还能够找到理由,为自己开脱。

但如果这次发生了,我便真的犯下了滔天大错,我都无法原谅我自己,更别说去弥补。

他补充一句,“这是唯一一次机会,之后你的反抗我不会再理会。”

继续在他家里住下也不合理,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会露馅,曝光在尘世之中,到时就算我长了千百张嘴也择不清。

更何况我也不敢保证这几天,他能不碰我,男人的yuwang一旦燃起,便不会轻易停止。

他见我久久未说话,也不催促我,仅仅是将交叠的腿交换了位置。

让我待在他身边几天,胆战心惊的度过这段日子,我会被b疯,时刻得提防着我的谎言瓦解,还要担心被顾彦霆吃g抹净。

与其如此,还不如速战速决,趁机将顾彦霆这个麻烦彻底甩掉。

他看我坚定的表情,当我默认了,站起身来准备解开旗袍的盘扣。

我挡住他的手,“我也有条件。”

“哦?洗耳恭听。”

“这次过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暗度陈仓的事也烂在心里,以后我们便毫无瓜葛。”

他的语调耐人寻味,“阮小姐急不可耐,想要与我撇清关系。”

“是,求之不得。”

“阮小姐真是软y不吃,对我真狠。斗垮杜岳琛后,我会把你抢来将你的翅膀折断,永远囚在金丝笼中。”

“他不会垮。”我坚定意决。

他闷笑几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顾彦霆慵懒摊在椅子上,“那么,是阮小姐来解开我的衣服,还是由我来脱你的。”

我走近他,他眼中已布满yuwang与灼热,他主动摁着我的后脑开始亲吻我,熟悉而清冽的烟味,在我口中弥漫与我纠缠。

他的技巧太高深了,从nv人堆里爬出来的男人,非常了解nv人的身t,我也是ngdang胚子,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刹不住。

他的确x1引nv人的目光,符合所有nv人对情ai的向往,否则我也不至于沦陷多次。

我的呼x1滚烫,意识不由自主模糊,无法制止我的变化。

我合上眼睛,就当是最后一次满足自己的私心。

他抵在水汪汪的入口,将要一厘厘沉入,我在最后一刻悬崖勒马,强迫自己清醒,脑中的弦瞬间紧绷。

“停下。”

他动作一顿,声音沙哑问我怎么了。

我惊慌失措将他拉开,我捂着心口眉头紧皱。

我不能再以这种方式背叛,至少要把身t守住。

我把他推倒在椅子上说,换个方式,我用嘴。

他原本有被打断不悦,听到这句后来了兴趣。

他眉眼带了邪魅,“阮小姐得拿出看家本事,随你折腾。”

我已衣衫不整,他却衣冠楚楚。

我与他的模样形成了鲜明对b,我渺小卑微,而他是身居上位的主宰。

这一刻,我才意识到,我从未与他势均力敌,平分秋se。

我至始至终没有与掌权者,分庭抗礼的资格。

他太粗了,我几乎吞咽不下,顶到嗓子眼,喉咙中涌起呕吐感风雨yu来。

强忍不适将空气排掉形成真空的状态,只为快点结束这场酷刑。

我的腮帮已经麻木不堪,即将失去知觉,我才察觉他发出喘息肌r0u紧绷。

将要释放的时候,他扣住我的后脑猛烈的挺动腰身,我不想他弄在嘴里,抗拒的向后撤离,他却不留给我任何余地,发出了一声高昂的闷吼,浓烈的腥味溢满喉间。

他掐着我脖子几乎窒息,我红着眼想吐出来,他却不给我机会b迫我咽下。

我跌坐在冰冷的地上咳嗽,缓了许久才把一口气提上来。

我愤恨的盯着他波澜的眼睛,“你满意了?”

他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拉起我替拍掉旗袍上的灰尘,“我是第几个让你这样做的男人。”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告诉他我记不清。

他非要一个答案。

其实我在天上人间并未接过这种活,南姐也知晓我心气傲,不会把这种客人往我身上推,而芍药却是专攻擅长这方法,拿下了许多客人。

直到我被杜岳琛赎回后,才为他做过几次,不过他更喜欢直奔主题,一般不会ga0这种花活。

顾彦霆算是第二个。

我胡扯了一个数,“七个。”

他不满意我的回复,眯着眼捏着我的脸颊,有了警告的意味,“重说。”

我伸手撇开他,他却扼住我的下巴,“阮小姐考虑清楚再说。”

我不给他满意的答案,他不罢休。

我红着眼睛吼出来,第二个。

他才放开我,“第一个是杜岳琛。”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如果我骗他说他是唯一一个,他反而不会相信。

“没想到阮小姐身上的两张嘴都这么有意思,我开始理解杜岳琛为什么不肯将你舍弃了。”他挑眉邪笑。

我不再理会他独身躺在沙发上,我是真的累了迷迷糊糊的睡去。

他坐在桌前批示文件,放慢了动作以防吵醒我,在副官进来汇报工作时,他低声制止副官,“之后再说。”

傍晚窗外夕yan无限好,天空呈闷红se。

我醒来时看见顾彦霆背光坐在桌后,红光笼罩着他坚毅挺拔的背。我身上搭着一件墨绿se军装,我嗅到若隐若现的墨香味,他平时写字是用的墨水,久而久之香味便浸入其中。

他工作时不似平日的吊儿郎当,现在他的脸上是严肃与专注,他并不是不务正业的富家公子,若他当真没用也爬不到这个位置。

我不自禁看入了神。

“阮小姐盯着我看了许久,好看吗?”他手上的动作不停,飞快签署着他的名字,目光未曾转向我却掌握了我的一举一动。

我被戳穿,咳嗽两声化解尴尬,“谁看你了。”

“阮小姐口是心非的样子让我yu罢不能。”

我将他的军装朝他的位置一扔,“闭嘴。”

他稳当接过叠整齐放在了桌角,“明天都要回去了,脾气还不收敛,不怕我反悔?”

我生怕他反悔,收敛了脾气,尽力心平气与他对话,“督军别说话不算数,都说顾督军是绅士,是正人君子。”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戏谑,“谁说的。”

我都牺牲到这地步,他一句话就可扼杀我的希望。

我的神se有些风雨yu来,他才缓缓开口。

“逗弄阮小姐,是我的乐趣。我对你说的话,什么时候反悔过。”

他顿了顿继续说,“就算阮小姐一而再糟蹋我的情意,我最终也舍不得让你难受。”

“我不需要督军的情意,你我本该毫无交集,是你来引诱我,不肯放过我。”

我恨他的强取豪夺,恨他的深邃眉眼,这一切的一切蛊惑我同他忘乎所以的纠缠。

我质问他,为什么要来毁掉我的生活。

他眼神逐渐变得y鸷,“阮小姐别忘了,是谁当初答应了我什么都愿意做。主动送上门的猎物,没有不吃的道理,我与你做交易,帮你隐瞒。要不是我,你连站在这里恨我的资格都没有。”

我心中的委屈和不甘全部涌起,收不住以至于爆发出来,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我很少哭,我认为泪水是这个世上最无用,最不值钱的东西。但此刻我已经扛不住了,我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

他一言不发,面不改se的将文件整理好,打开门阔步走出去。

我才意识到这是要回去了,我x1x1鼻子用手将脸上的眼泪抹掉,将扔在角落的丝巾拾起随意遮掩着脸。

他和我一前一后,也不交流。

我虽忍住不流泪,却还在ch0u噎。

这是我第一回在顾彦霆面前哭,十分狼狈,十分不堪,我掩埋的软弱无力与脆弱,皆在他面前暴露无遗。

车上唯有我与他两人,副官被无辜的扔在军区,顾彦霆亲自驾驶车速飙升,眼前的景物飞快向后移动,我晕头转向闭眼靠在车窗上缓解不适。

原本需要半小时的路程,被他强行缩减到十五分钟。

车停稳后我不想向他求助,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伸脚试探后直接跳下了车。

我加快脚步走上楼,在顾彦霆的卧室与客房中,选择了客房。既然说了要撇清关系,就得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

他跟在后面看着我的行径,我分明听见他冷笑了一声。

我将自己锁在房间,蜷缩在床上发呆,回想着从遇见他到如今发生的一切,他当真是我的克星,每次遇见他总没好事。

月亮蒙上一层薄薄的雾,院中的梧桐树影不真切的倒映在地板上。

由于下午在军区已睡了一觉,导致我直到深夜还在床上翻来覆去,我盯着天花板胡思乱想,最终起身往屋外走去,准备下楼喝水。

我经过顾彦霆卧室的时候,不经意听见了nv人的喘息。我停下了脚步,呆滞站在门外。

房间里nv人高昂的jiao传出了门外,她声嘶力竭呼喊着顾彦霆的名字。

这是唐婉的声音。

我是见识过顾彦霆的能力的,他能让nv人疯狂,展现出最fangdang不堪的模样。

我攥紧了手,修长的指甲陷入掌心,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一滴血顺着我的手掌向下流去。

前一晚我还睡在他们翻云覆雨的那张床上,他对我说我是唯一带到家里来的nv人。

想到这,我心中泛起一阵不爽和恶心。

他本就不缺nv人,花言巧语信手捻来,我心里却还有一丝期待我是例外。

我在片刻后松开了手,摊开掌心看着掌中的伤口,我在心中问自己,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吗。

仔细想想一直都是我抗拒他,一直都是我想要摆脱他,对我来说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我下楼倒了一杯水,原路返回客房关上了门,阻隔了所有的情绪。

我昨晚没有睡好,心里始终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待我陷入梦中一觉到中午才醒。

收拾好下楼后,只看见顾彦霆坐在沙发上ch0u烟,修长的手指不时翻看报纸,屋子里已没有唐婉的踪影。

他风轻云淡的开口,“醒了。”

我故作无谓问道,“唐小姐呢,没留下吃午饭?”

他抬起头,眯着眼看我,“昨晚c完就走了,没留她过夜。”

就算他这样说,我心里面也没有好受一点,yyan怪气讥讽道,“督军jg力旺盛,宝刀未老。”

“哦?阮小姐吃醋了。”

我几乎是气急败坏吼出来一句,没有。

他轻笑一声,没再说话。

吃过午饭,顾彦霆派司机将我送走,在车上我仔细一想,现在还不能回杜宅,要去芍药那边和她串通好说辞,并在她那里住一晚。

我吩咐司机掉头去马副局家,司机立马照做。

我敲了敲芍药家的大门,管家应声打开。

管家向芍药说阮小姐来了。

我听见一阵脚步啪嗒啪嗒,芍药穿着真丝睡衣,只穿了一只拖鞋,另一只应该是还没来得及穿。

“我的仙人,你这两天到底在哪?幸好老马这两天在市局里没回来,要不然我还真没法把杜家的人瞒住。”芍药双手握着我的手臂,将我往屋里带。

管家为我泡好一杯碧螺春就退下了。

我手握着茶杯壁,轻抿一小口,还有些烫,我将茶杯放下。

芍药和南姐是我最信任的人,在她们面前我毫无保留。

我跟她坦白在顾彦霆家里。

她一脸惊恐,瞪大了眼睛,“他绑你g嘛。”

“睡我。”

她脸上的表情突然严肃,“你想丢命吗。”

我双手捂着眼睛,疲惫的叹息,“可已经发生了。”

芍药笃定的说,“我太了解你了,你对他有感觉,能让你陷入纠结的男人,你一定是动心了。”

“我没有!我不想,是他b我。”

我坚定不移的对芍药说,我已经与他撇清关系了,从此再无瓜葛。

芍药叹气,“你能这样想最好,顾彦霆不是你能驾驭得住的男人。我知道我也没资格教训你,不过你的如今是怎么得来的,你自己最清楚。”

从卑微妓子一步步爬上来,其中的心酸无人能t会,芍药如此,我也如此。

芍药不过是换了种方式,尽力将短暂的人生过得没心没肺。我不同,我位处于权贵之间,参与了男人间的权谋,我想ch0u身已没有那么容易。

都说戏子无情,b1a0–子无义。

这话的确没错,戏子在戏台上唱悲欢离合,却无关自身,而我们在床上演绎风月,却无关情ai。

好不容易能有一个人肯给我安稳的生活,我怎么可能不费尽心思把握。

在芍药那休息了一晚,清早她亲自驱车装模作样把我送回了杜宅。

管家和阿姨被芍药胡编乱造的说辞,哄得服服帖帖。我站在门口向芍药挥手,有一丝催她回去的意味,怕她待久了露馅。

她一脸了然的朝我点头,手掌拍了拍x口,示意她办事让我放心。

我在电话上拨弄几下,与杜岳琛通电话,好在他并未怀疑芍药的说辞,我才松了一口气。

我卧在沙发上把话筒夹在耳边,把玩着玉貔貅,娇滴滴的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想你。”

他那边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我可以想象出他撑手按压额角的样子,“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差不多还要多待几天。”

我知晓在这时候不能催促他,男人都喜欢听话懂事,做事有分寸的nv人,温柔t贴是男人疲惫时最好的良药。

“没事,你慢慢忙,我等你回来。”我轻声细语,将关怀呈现给他。

他心情似乎舒展了,很难得哄了我几句才挂断。

我吩咐阿姨给我拿了套衣物,慢慢走进浴室,清洗着这几天以来积累的疲惫。

回想前几日顾彦霆的强取豪夺,虽然当时确实心如si灰,但事情已经发生我只能面对现实。

我又不是雏儿,并不是被人上了就得要si要活,要真的如此我早就跳进澜江千百回了,何况我与顾彦霆也不是一次两次。

想到以后不会再被纠缠,我心里顺畅了不少,牺牲一次而换来后半生的安稳,我觉得值。

我用帕子擦g被水浸sh的头发,躺在柔软的床上,终于睡了个安稳的午觉。

睡到自然醒,已是傍晚时分太yan早已落下,一轮残月高挂在天上,幽h的月光笼罩着渝州。

饭后我回忆起院子里的桃树下,还埋着我前几月心血来cha0酿的桃花酿。

我把酒坛挖出后,兴冲冲的跑上屋顶,上面有套檀木桌椅,这还是在一次拍卖会上与杜岳琛淘来的,常年没用铺了厚厚的一层灰,酒坛被我放在桌子上,我下楼拿了抹布将灰尘打理g净。

我半躺在椅子上小酌,桃花酿的味道醇香,不苦不辣,清冽甘甜,酿酒的要求多,如果酿久了味道便会变苦,但若酿的时长不够,便失了酒的清香。

应景的是城边有人放烟花,在原本空荡荡只有月亮的天空中盛开绽放,绚丽夺目,漫天闪烁,划破了夜se的寂静。

我伸手想要抓住斑斓多情的烟火,但美好却白驹过隙,转瞬即逝,犹如昙花一现,看得见0不着。

待天空重回岑寂,我恍然若失。

我见证了烟花从升起,到绽放,再坠落。

烟火就如同nv人的青春,美貌,终有一天会衰落,会失去。

我虽还年轻但也到了适合婚嫁的年纪,我开始畏惧时光流逝,每个nv人都招架不住岁月的洗礼,年老se衰,美貌不复存在,男人对nv人的兴趣也随之减少。

而却不断有狐狸jg前赴后继,会有更年轻更纯情的nv人来将我们代替,似刚成熟的水蜜桃x1引着男人的目光,诱惑着男人动情。

值得庆幸的是,杜岳琛他答应了我会娶我,我无需害怕岁月,他就是我的家。

在家里安安分分待了两天,我有些闲不住,约了芍药打牌,逛街,听戏,利用玩乐来打发时间,时间匆匆一周就晃过去了。

杜岳琛已在长沙待了将近半月,我每天会与他通话却还是思念他。

院外传来我万分熟悉的鸣笛声,我欣喜先一步匆匆走向院外迎接,陈庆下车替杜岳琛开车门,杜岳琛魁梧挺拔的身躯从车里出来,他亲自打开了左侧的车门,下来了一位千娇百媚的nv人。

她挽上杜岳琛的手臂,笑的风情万种,耀武耀威。

我看到这一幕犹如晴天霹雳,b那天听见唐婉与顾彦霆更胜,我不蠢,这意味着什么我非常清楚。

我险些承受不住,步伐有些不稳,浑身止不住颤抖,阿姨看我虚浮的样子过来将我扶住。

杜岳琛带了nv人回来,还是个b我更娇媚的nv人,眼中含着春se秋波,脸上就差写着男人快来g我。

我心窝里顿痛,呆滞一言不发,我失了力气,没有心思向杜岳琛打招呼。

我与杜岳琛对视时,他看见我如此难受的模样眼神闪烁,嘴巴开合yu语却止。

我艰难扯出一抹b哭还难看的笑容,按捺住心中的失落与疼痛,“回来了。”

他点点头将手臂从nv人怀里ch0u出,他越过我径直走向屋里。

nv人扭着腰跟上,仿佛当自己是这里的主人。

我不由自主握紧了拳头,凝视着她的背影,难过被愤恨代替,我冷笑她要挑战我,b手段我还没怕过谁,她要斗我便奉陪。

陈庆走到我跟前,“嫂子,琛哥最欣赏你聪慧大度,苏小姐威胁不了你的地位,在琛哥这只有你一位嫂子。”

陈庆的言下之意是,我才是杜岳琛真正的马子,未来的杜太太。

我知晓他在提醒我大度,道理我也都晓得,我没奢望他能一辈子不再养其他nv人,这是他的自由与权利,他这两年来对我仁至义尽,就算我当上了他的太太他往后也会纳妾,而且我也背叛了杜岳琛,按理来说我根本没资格难受。

但突然要让我接受另一个nv人要来分食他的宠ai,我不愿我也做不到。

我终于t会到风水轮流转,以前我在那些太太的眼里也是这样的nv人,她们的感觉现在完全呈现在我心里。

这种无力感,难以忍受。

我资本和美貌,但我道行还不够,没有将男人sisi锁在手里的本事。

我现在只能选择蛰伏,再找一个适当的机会把她除掉,就算她威胁不到我的地位,她也是我与杜岳琛之间的一根刺,不疼却膈应。

我与陈庆一同走进屋中,我尽量忍住难受,以高贵的姿态吩咐家里的佣人,“给这位小姐倒水,用以往招待客人的茶。”

我摆出nv主人的架势,明摆着把她放在客人的位置,先从气势上压她一头,让她明白谁才是这里的主子。

佣人明白我的深远用意,掺了刚烧开的滚水,给狐狸jg端去。

她似乎有些渴,没防备喝了一口,被烫得面目狰狞,呼天抢地。

我也试探出她并无多少城府,顶多算个花瓶。

美丽nv人没有头脑,没有手段,那是玩物,不是尤物。

杜岳琛看出我故意刁难她也没阻止,他知道我心里难受,让我收拾一下她也解气些。

他吩咐阿姨为苏小姐腾出一间客房,对陈庆说,“明天带苏舒去附近的宅子住。”

他在渝州有几套宅子没人居住,现在却腾出一间给苏舒住,不把我与她放在一起算是变相在保护她。

苏舒听到杜岳琛这么说,脸上表情还有些不乐意,不过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我完全没意料到,他会找拈酸吃醋,娇纵无理,一无是处的nv人。

杜岳琛拿起雪茄衔在嘴边,两根修长的手指伸进苏舒的g0u里ch0u出一枚打火机,反复把玩将翻盖翘起再扣上,却迟迟未点燃雪茄。

我看见苏舒媚笑从他手中夺过,用晶莹红润的舌卷开打火机盖,靠近他轻微使力在呼之yu出的x脯上一擦,燃起了猩红的火苗。

杜岳琛抵出一口浓烟,打在苏舒脸上即刻散开,烟雾缭绕,熏了我的眼。

当着我的面对杜岳琛搔首弄姿,与他tia0q1ng,时不时往我这边瞟一眼,我被膈应的慌。

原本他看不上这样的nv人,就算往他身上贴,他也能坐怀不乱将人推开。

现在却换了口味,他是腻了我吗。

我心如刀割没眼再继续看下去,转身匆匆上楼去,关上门的一刹那犹如虚脱般靠在门上,失声痛哭。

我开始怨恨他给我那么多承诺,希望越多胃口也随之增大,我越来越不满足,我做不到与别的nv人分享他,想要独占他。

我一夜未眠,等着杜岳琛来这房间,哪怕是看我一眼也好。

可我没有等到。

第二日我不想与苏舒打照面,不想看见她得意忘形的样子,所以在房间里磨了很久才走出房间。

苏舒被陈庆送走,我拉住端着温粥的阿姨,塞给她我不常戴的翡翠玉镯,“先生昨晚在苏小姐那里休息吗?”

阿姨随即摇头说,先生在书房忙了一宿,现在还没出来。

我接过她手里的粥,重新去赢得他的宠ai,“我给岳琛送去。”

我伸手轻轻敲门,发出咚咚的声响。

“进来。”从里面传出他低沉的声音。

他坐在桌前忙着翻看账本,眉头微微皱起,脸上带着熬夜后的疲惫,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我把粥搁在桌上,走到他身后为他按压太yanx和肩膀,他常有头疼的毛病,因此我特地去学过按摩的手法,以前我给他按过后,头疼会舒缓不少。

他有些烦躁撇开我的手,我的手僵在空中,我和他隔着虚无的空气对望,带了哭腔话语中有质问的意味,“岳琛,你厌弃我了?”

他呵斥我,胡闹。

我被他忽如其来的怒气吓到,吼得我没忍住哭出声来。

他意识到自己语气似乎重了,听见我哭他拿我没办法无奈道,“别胡思乱想,我不会丢下你。”

我眼中布满血丝,不顾后果脱口而出,“假如我和她,你只能选一个,你会选谁?”

说完我便后悔了瞬间失去了底气,男人最厌恶的就是nv人用自己去威胁,我支支吾吾想要收回刚才的话。

他没有计较我的无理取闹,并未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他点燃一支烟意味深长,“你不知道她的价值。”

说完拿西装便起身离开,没有理会呆滞的我。

我眼眶中的泪水呼之yu出,“不吃过饭再走吗?”

他穿好西装,脚步没有停顿,淡淡留下一句。

“来不及。”

yan光透入书房里,可我却觉得分外y暗,寒冷,温热的粥也失了颜se,我眼中的世界也失了颜se,万念俱灰,黯淡无光。

男人一旦狠心,nv人根本招架不住,我没想到他的变化会这么彻底,这么决绝。

无法想象,没有他的日子,该如何度过,我可能会活不下去。

这一刻我特别想念,他还未去长沙的日子。

正是那些日子,剥开我被世间黑暗浸透的心,露出鲜红的血r0u,温暖了我,拯救了我,让我重新拥有对美好的向往与渴求,等他回心转意。

男人不过是想要尝尝鲜,新鲜感一过就会舍弃。

我不信一个初出茅庐的狐狸jg,能打败我这个高段位的千年狐,nv人之间的心机,明争暗斗,争风吃醋,都是我玩剩下的。

她能g走杜岳琛顶多是靠风月上的手段,我继承了南姐的一身本事,只不过不愿与杜岳琛玩花活罢了,真要与她争宠她不是我的对手。

芍药在三日后冲进了杜宅,我在卧室都听得见她叽叽喳喳的声音。

阿姨泡好茶招待她,让她在客厅等我。

她不依不饶在楼下吵闹,最终直接进了卧室,阿姨知道我和她的关系不敢拦,杜岳琛不在便没人镇得住她。

她扯着我的衣袖,把我从床上拉起来,“狐狸jg都把你男人g了,还好意思睡觉,你以前在天上人间不是能耐吗,从了良连看家本领都丢了?”

我颦眉不解,她从哪知道的。

她恨铁不成钢,“好奇是吧,全渝州都知道了。”

她自顾自的说下去,“杜二爷带着新养的nv人,在渝州拍卖会上以天价拍下一对宝石耳环送给狐狸jg,现在全渝州都知道他得了个红颜知己。”

这曾是我才能享受的待遇,却被苏舒也抢了去,即使她得到一对,与我首饰盒里的相b,根本不值一提。

但我还是无b的嫉妒,憎恨,发狂。

我坐在床边一言不发,芍药把我的冷漠看在眼里,她了解我越是做出一副不哭不闹的样子,心里面越难受。

她从手包里拿出一个密封的袋子扔在床上,“我拜托老马去长沙找熟人,把这个nv人底细给查清了,长沙赌场的招牌荷官,算是跟我们一条路子上的人,不是省油的灯。”

她顿了顿,“里面的东西你自己好好把握,老马说弄这东西差点把上头的人得罪。”

我向她道谢,她替我掸去肩上的灰尘,一脸嫌弃,“别跟我说谢谢,都不像你了。”

我把她送到门口,她叮嘱我里面的东西不能留看完就得烧掉,我知晓点头。

回到卧室我用刀划开袋子,撕扯封条后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两张相片和一份手抄文件铺散在床上,文件没什么特别大多是苏舒的身世,其中的一张相片却x1引了我的目光。

她与一个男人在隐秘的巷子里交谈,从拍摄的角度男人的侧脸b较清晰,我冷笑这张脸十分熟悉,顾彦霆身边的副官,替顾彦霆做事跑的够远啊。

这么说苏舒,是顾彦霆的人,她以往的蠢笨,都是装模作样,扮猪吃老虎。

我拿起火柴将其他的都烧掉,在烧这张相片的时候我犹豫了,或许还有用处,用完再烧也来得及。

我坐在梳妆台前,杜岳琛曾说过我画黛眉风情最盛,描完眉后我抿了胭脂,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光彩照人。

戴上首饰盒里最昂贵的耳环,戒指,要向狐狸jg施压,就要从任何方面碾压她。

我让司机将我送到苏舒的住处,司机没发动车yu言又止,我声音带了怒气,“聋了吗?”

他左右为难,“先生吩咐了,不让你去见苏小姐。”

我大发脾气,“若是她包藏祸心呢,岳琛出事,你吃罪的起?他有什么不测,我要你全家陪葬。”

司机不敢拿杜岳琛的安危做赌注,把我送到苏舒的住处,我让司机在外面等我。

我四周扫视一圈,地方还挺大,杜岳琛并没有亏待她。

她好过,我心里就愈发难熬。

不过,她的好日子还没真正开始就快到头了,我掂量手包里的东西,x有成竹,计上心头。

我敲门立马有人出来接待,杜岳琛派了杜宅里的两个佣人来伺候苏舒,这人认得我,我平时也没亏待下人,见我上门巴结搀扶着我进屋。

我打量屋子里的布局,跟杜宅大致差不多,我睥见苏舒侧卧在沙发上,她时不时伸手从桌上摆放水果的篮子里,摘下一颗葡萄往嘴里喂,模样不谈有多g人,吃个葡萄像在品尝龙根,狐媚的模样若我是个男人也扛不住,想到她这幅样子躺在杜岳琛的床上就觉得碍眼。

她也还算有些道行,不然也0不到杜岳琛的边。

她娇滴滴的问佣人,“有客人来了?”

我不等佣人说话,先发制人,“苏小姐,这地方住的惯吗?”

她正剥葡萄皮的手一顿,脸上有些不悦,“你怎么来了。”

我慵懒倾在沙发边上,居高临下看着她,“我怎么不能来,姐姐来与妹妹谈心,妹妹不招待我吗?”

她这才起身,不情不愿给我掺了杯茶水,我坐在沙发上接过后,放在手边没有喝。

她皱着眉头看见我的防备,眼里闪过一丝不屑,“我不是你不会耍心机光明正大的害你,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会在这对你做什么。”

我从容应对,一笑而过,“我必然知道你没那个本事,你招待我是一回事,我领不领情是另外一回事。”

她冷漠的扯着嘴角,“哦,原来你是来示威的。”

隔了一会,她扬眉浅笑,“你不就是嫉妒我嘛,连葡萄都吃不到,还想说葡萄酸,真是可笑。”

我从篮子里摘下一颗葡萄,剥下皮放在手心,她与我隔着虚无的空气对视,她目睹我将葡萄吃下的过程。

我慢条斯理ch0u出手帕,把染上葡萄汁水的手擦g净,放在壁灯的光下照了照。

“苏小姐也看到了,我并不是吃不到,要看我愿不愿意吃。我真要与你争,你抢不过我的。”

今日的我格外自信,嚣张,娇媚,仿佛从前的狐媚从回到我身上了。

她见我迟迟不进入正题,稳不起主动询问我来g什么,想要速战速决,送走我这尊大佛。

我用眼神示意佣人下去,空旷的大厅里只留下我与她。

我抛出重磅炸弹,“我知道你是谁的人。”

她脸上的表情极不自然,依旧想要扮猪吃老虎,“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眯眼,挑眉故作神秘,“我给你看样东西。”

我在手包翻找后,ch0u出一张相片,里面的主角就是她自己,她再熟悉不过。

她强装镇定无所谓说,这又能证明什么。

我伸出食指轻弹相片,发出清脆的颤声,也拨乱了她的心,她整个人显得十分慌乱。

“不巧,这上面的两个人我都认得,一个是苏小姐,另一个……是顾彦霆的副官,苏小姐来说说,我讲的对不对。”

她攥紧了拳头,受不了我这宛如凌迟般的拷问,她已经在我面前暴露,再继续装下去也没有意义。

她将伪装卸下,换上了不同与往日的jg明,“你想要如何,不是应该去跟杜岳琛说吗,这样就能一脚把我踢掉。”

“我没那么蠢,我去和他说,他不就知道我查你了,斗垮你却落下个善妒的罪名,不划算。”

我问她,想不想将功折罪,我可以留她一命。

她闭上了眼睛,我可以清楚看见她的睫毛颤抖,她好似做了什么天大的决定,“你要我做什么。”

她还挺聪明,知道在杜岳琛那里没有活路,权衡利弊做出正确的决定,至少我还可以留她一命。

“顾彦霆让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她一五一十回答,“让我监视杜岳琛的动向,有生意的消息就向他汇报……还有,副官跟我交代,让我绝不能伤害到你,我不懂他的意思。”

我握紧手又放开,顾彦霆真是y魂不散。

我扯扯嘴角,“继续说。”

她摊开手,没了。

我不敢确定她是否有所隐瞒,再次确认,“就这些?”

她点点头,“我的命都在你手里,不会骗你。”

“那好,我再问你,杜岳琛这几天在你这歇息过吗?”

她摇头,“回到渝州就只来看过我几次没有留宿,给我拿了些钱去与太太们打牌,还送了我一对耳环。”

看来他是真的忙。

我走出大门,回头看了一眼苏舒住的地方,她还是过于蠢笨太容易相信人,她小看了我的手段和狠毒,让我难受的人我怎会让她好过。

等她的风头过了,我再慢慢折磨她。

杜岳琛向杜宅通了电话,说今晚会回来,我欣喜若狂趁早跟阿姨准备着做饭,熬汤时油溅到了我的洁白的手臂上,烫的我皱着眉缓了好久。

阿姨看见我手臂上起了泡,急了眼要替我上药,“得快点上药,留疤了不好。”

我拦住她,盯着手臂上的伤,“这可是好东西。”

她不解,“先生会心疼。”

“我要的就是这个。”我扬眉轻笑。

我把阿姨手上的药膏夺过,在周围抹上了伤口处却碰都不碰,有药味才真实不然就弄巧成拙成了卖惨。

用伤来激发男人的怜悯,让男人心疼,这招对付男人百试不爽。

我坐在沙发上用手将伤口周围搓的更红,远看像一大片红肿,触目惊心。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为了得到一切,总会相应的失去一些。

这也是南姐为何说我狠得下心,nv人都在乎自己的样貌,换做其他nv人早就上了药生怕留疤,而我却如此淡定的继续加重伤口。

为以防药味散去,我又重新涂了一层,清凉的药味弥漫在空气中。

杜岳琛阔步向我走来,在我的周围闻到一gu浓烈的药味,他皱眉询问,“你受伤了?”

我一声不吭,他厉声吼道,“哑巴了,说话。”

阿姨这时把话接过,“先生,阮小姐给你熬汤时,油溅到了手臂上。”

他眼神闪过担忧,将我手臂抬起,他没控制好力道,我轻嘶一声。

他瞧我手臂上白璧微瑕,责怪我,“笨手笨脚,什么事都做不好,还去添乱。”

我小脸皱巴巴的,委屈极了,“你回来,我高兴,就想给你熬汤。”

“这些事有下人做,你只管照顾你自己,别天天让我担心。”

我低着头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我的目的达到了。

我在他怀里扭动,想要挣脱,“给你做饭,我乐意。”

他将我摁在他修长结实的腿上,拿起药膏轻手往我的伤口上抹,我轻微哼唧着,刺激着他的耳朵,刺激他回想起这几天给我的委屈,对我的不公,让他自责,心疼。

佣人把菜上齐后识趣的退下,杜岳琛这么多天没有回来,还有新的nv人和我争宠,他难得回来我就得好好把握机会。

我没有吃多少全程光顾着直愣愣盯着他,他先开始还会给我挑菜,看我确实没动就放弃了这个念头,而是将我一把抱到腿上,“怎么?手受伤筷子都拿不动,要我喂你?”

他这久违的温柔,让我突然呜咽,泣不成声。

缩在他怀里,紧紧环着他腰身啜泣,“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他捧起我的脸,粗糙的指腹抹去我的眼泪,“叫你别整天胡思乱想。”

我委屈上来了便收不住,在他面前越来越喜欢哭,从前的隐忍早就被我抛之脑后,我愈发容易嫉妒,犹豫,患得患失,畏惧失去。

我就算再固执,再故作坚强,也捱不过去了,那样的日子,让我崩溃,让我粉碎,让我受尽折磨,掏光我所有力气。

我吻住他,从试探变成了撕咬,直到我和他嘴里都弥漫了血腥味。

我跨坐在他身上,汗淋淋的鼻尖抵着他的脸,虔诚的亲吻他的眼,鼻,嘴。

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可以感受到他的存在,感受到他需要我,在乎我。

他打横抱起我迈着大步上楼,我盯着他染上yuwang的眼,我现在只想占有他,不顾一切,忘乎所以。

将我扔在柔软的床上,他慢条斯理解着衣服的扣子,我受不了他这般诱惑,爬起来近乎疯狂的撕扯他的衣服,使巧劲与他一同陷入床单里。

他在我耳边轻笑,“这么主动。”

我没理会他,扶着他一寸寸抵进,我太久没有被滋润,被磨的难受,他也不b我好过。

他喘着粗气,不是疼,是太紧了。

他克制压抑的声线,放松,你快把我夹s了。

我搂着他,摆动着迎合他。

我抱着与他同归于尽的心思,发泄我对他的恨意,如两只野兽相互残杀,不肯放过对方。

他避开我手上的伤,充满蛮力野x的贯穿我。

就这样一同si去,也算是个不错的归宿。

他ch0u完一根事后烟,我伏在他紧实的肩膀上,“你还走吗?”

他侧身朝烟灰缸里掸烟灰,调侃反问我,“还走得动吗?阮小姐都把我x1g了。”

我负荷不住他早已jg疲力竭,现在还醒着完全是强撑,听到他承诺不会离开,头一歪就陷入沉睡。

他将被子搭在我身上,我隐约听见他笑骂了一句。

小傻子。

后来的几天里,他每次要出门,我都使各种理由缠着他,不让他走。

杜岳琛捏着我下巴,“我都快成了不早朝的昏君。”

“你是昏君,我就是红颜祸水。”

他也由着我,让陈庆替他打理生意,让信任的马仔把重要的账本都搬到了家里,放置在书房中。

他对账本我也缠着他,让他抱我,吃饭我也缠着他,让他喂我。

好不容易撒一次泼,得把以前的本找回来。

苏舒完全是被遗忘了,曾给杜宅打过一次电话,娇滴滴的开口问岳琛,你多久才来看我。

我接起后一听是她的声音,就立马黑着脸挂断。

杜岳琛问我是谁打来的,我摆着一张臭脸不说话,他也猜测到是谁,刮了刮我的鼻头,没有理会苏舒。

这样平静的日子,在某天下午被打破。

杜岳琛和我在书房,捏着我的手教我练毛笔字,我练的烦躁,从他手里ch0u出甩了甩酸痛的手腕。

门被叩响,陈庆在外面说有重要的事要汇报。

他点头示意我去把门打开,我b着他陪我玩物丧志了这么久,也该让他重回正轨了。

陈庆走进房间,向杜岳琛说,“苏小姐出事了。”

杜岳琛ch0u出一支烟,淡定的点燃,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波澜,好似早已在他意料之中。

我正要迈出去的脚一收,我问陈庆,苏舒怎么了。

陈庆将事情复述了一遍,“苏小姐在昨晚打完牌后,在回去的路上中枪了。”

陈庆接着向他汇报,“人抓住了,是长沙常爷那边的人。派去监视苏小姐的人,把她送去了医院,还没脱离生命危险。”

我相当惊愕,望向杜岳琛,他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是听见了一只蝼蚁被踩si。

他还算疼ai苏舒,为何现在却不做反应。

他突然站起身,将我一把搂住,“幸好不是你,如果你出事,我会拼尽全力将这个世界毁掉。”

我不懂他的意思,挣扎着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陈庆把话头接过,“嫂子,琛哥在长沙谈生意时,发觉下家的态度不对劲,就派我去查,结果是长沙的常爷与我们抢生意,琛哥与他在赌场与他决胜负,赢了常爷还把常爷的窝给捣了,担心他报复就当着常爷的面,顺手找了个对琛哥有攀附心思的荷官,为的就是把你择清。”

事情一串,所有的疑惑都可以解开了,顾彦霆说的麻烦就是常爷,而杜岳琛找苏舒完全是逢场作戏,将苏舒作为我的挡箭牌。

苏舒x格张扬,早已将她与杜岳琛的关系宣扬出去,杜岳琛也把她带到拍卖会上,把她光布在渝州的上流圈里,给别人一种苏舒得宠我失势的错觉。

常爷动不了杜岳琛,只有像豹哥那样动他身边的nv人,若没有苏舒,这些祸事就轮到了我头上,苏舒也算杜岳琛的nv人,她出事也算栽了杜岳琛的面子。

杜岳琛这一局棋,连我都瞒的严严实实。

他的城府之深,布棋弄局连自己都算计在里面,险些弄假成真。

我这时有些可怜苏舒,杜岳琛算计她,顾彦霆也算计她。

不过她并不无辜,她贪婪钱财,图谋地位,做尽美梦,却没想过,她的心机,在这些天之骄子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我原本不打算放过她,她如今这么狼狈,已得了应得的报应,我也不必再落井下石。

杜岳琛松开我,无奈缓缓开口,“都暗示了你那么多次,你还撒泼。”

“我哪知你布了这么大一局,下次别瞒着我,我真的害怕失去你。”我紧紧搂着他,不肯撒手。

他抚0着我的青丝,将我的碎发别到耳后,“东西都给你了,你还不清楚。”

我疑惑望着他,问什么东西。

他轻笑一声,“芍药给你的东西。”

我惊呼一声,你怎么知道。

“没有我在后面推波助澜,马副局哪来的胆子得罪上面的人,给你弄来这些东西。”

“你早就知道苏舒是顾彦霆的人,所以才将计就计。”

我真的没想到他连这一步也算了进去,我有些怵我和顾彦霆那些暗度陈仓的把戏,到底瞒得过他吗。

他刮了刮我的鼻尖,意味深长的问,“发愣g嘛,你有事瞒了我。”

我扯嘴角笑了笑,摇摇头。

他面无表情,再次问我。

我吓得半天支支吾吾没说出话来,背上已冒了一片冷汗。

“你去找苏舒示威的事,当我不知道?”他清朗的笑出声来。

原来是这事,我差点没绷住,险些把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从实招来了。

我扑到他怀里,把脸埋在他怀里,嘟囔着天天就欺负我。

天一亮我趁着杜岳琛去赌场,ch0u空去渝州医院看了一眼苏舒。

我透过门缝看见病房里有人,陈庆站在那里背对门口,我没想到他也在,我已握住门把的手松下来,隐藏在门后与病房仅一墙之隔。

陈庆面不改se向苏舒宣判,她与杜岳琛的结束。

“苏小姐好歹跟了琛哥一场,琛哥说了,苏小姐喜欢那套宅子可以送你,想要钱也可以补偿,算是一场交易,但从此往后不可有其他心思。”

苏舒脸上是难以置信的失落,不像我初次见她时的光彩和嚣张,“我无缘无故受了委屈,他现在却不要我。”

陈庆语气冷下,“苏小姐是谁的人,琛哥一早清楚。苏小姐得知足,琛哥本不留祸患,饶你一命不算亏待你。”

她身上还有伤,想要从床上爬下来,惨白的手在空中挥舞,在将抓住陈庆的那一刻,他后退了一步,她的一切挣扎不过是白费力气。

她声嘶力竭哭喊着,“我不过是收钱办事,我真心没想害他。求求你,我不想离开他,我不要身份,只要能默默陪着他。”

“琛哥的决定不会改变,若苏小姐不能识趣,我会替琛哥处置你。”

陈庆丢下一句,好自为之。

朝门外走来。

我听到动静后撤退几步,躲避在隔壁无人的病房中,偷听别人对话始终不好,碰面撞见难免会尴尬。

门一开一合,直到陈庆的脚步声远去,我才从房间出来。

我招来大夫询问她的情况。

穿着白褂的大夫,朝里面望了一眼,“病人已脱离生命危险,子弹擦着心口过去,再偏离一寸神仙也拉不回来。”

我一时间对她起了些许怜悯之心,她千不该万不该对杜岳琛动情。

杜岳琛逢场作戏,玩弄利用完便弃之,不管不顾,立马ch0u身,走的潇洒。

苏舒于他只是一枚无用的废棋。

我推开门,她十分虚弱靠在床头闭目休息,听到门开合的动静,眼底的光闪过。

她以为是杜岳琛来看她。

看见是我的身形,她语气不善,“你来看我笑话。”

“我来劝你,杜岳琛给你的补偿你收下。你不要再抱有幻想,他说一不二不会因为你怎样而怜悯你,将东西收下房子卖掉的钱,够你安稳过一辈子。”

她面露凶光,冷笑一声,如陷入悬崖边的孤狼,毫无退路,疯疯癫癫,“是不是你!过河拆桥,怕我动摇你地位,就找人来杀我。”

我挑眉回答她,“要是我对你起杀心,现在就可以动手,我为什么不抓住机会?”

她掩面流泪,低低的啜泣,我说的没错,她不过是借机发泄,她心里明白杜岳琛拿她当棋子,可她不想面对现实,与其认清杜岳琛的冷漠无情,她更愿自欺欺人。

她突然笑了,笑的毛骨悚然,笑的狰狞扭曲。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入库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