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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2 / 2)

想到以前他们淫乱的床事,柯易耳尖悄悄红了,眼神飘忽,轻轻的嗯了一下。

就…只是开个视频而已,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听到回答,顾清钰笑容真实了几分,又轻声叮嘱了几句,就让柯易挂断了。

“你真打算把病毒杀掉?”沈书北坐在老板椅上转着笔,耳机里播放着顾清钰和柯易的对话,漫不经心道。

顾清钰将手机灭屏,听到沈书北的话,反问,“你觉得呢?”

按照顾清钰那令人发指的控制欲,这个问题根本就不用想,并且就算顾清钰同意了,季牧野和他也不会同意的,所以,顾清钰刚才那番话完全就是在哄骗柯易。

沈书北摇头,“你就不怕他会发现?”

柯易这人容易心软,性格说好听是随遇而安,但是一旦生起气来一点也不好惹。

有种宁可自损一千也要伤敌一百的狠。

顾清钰挑眉,“发现什么?”

沈书北:“柯易要是知道你并不打算把病毒从他的手机清掉,你猜他会怎么样?”

顾清钰随手将手机丢到沙发上,漫不经心道:“知道了又如何?而且谁说我不打算清掉病毒的?只不过我没说杀掉那个病毒以后,不植入另一个病毒软件。”

清掉一个病毒换一场柯易的真人自慰秀,这怎么看也不亏。

顾清钰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挂掉电话后,柯易将手机随意的丢在一处,然后躺下,盯着天花板发呆。

其实对于柯易来说,一切只要不是太糟糕他都是可以接受并且快速找到最舒适的方式生存下去,他就像野蛮生长的野草,只要给一点点水,一点阳光,就可以破土而生,顽强的生存着。

所以纵使顾清钰他们一直在入侵、控制他的生活,甚至玩弄他的身体,隔绝他和其他人的交际,他也没有过多的反抗。

因为他知道反抗根本没有用,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他们其中一个只要动动手就能把他和他家人的一切给毁掉,他赌不起,也不能赌。

最重要的是,困意袭来,柯易疲惫的闭上眼睛,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他只能尽量的在能力范围内,让自己活得更自由一点,所以付出什么,也是应该的。

晚餐的时候,柯爸爸加班并没有回来,柯易吃完晚饭,又哄睡了涂涂,才回到自己房间,锁上门,打开了那个从下午就没再碰过的箱子。

柯易将箱子打开,然后将里面的东西全倒了出来。

东西很多,大多都被盒子包装着。柯易研究了一会,确认除了自己买的假阳具,剩下的近十样东西都是顾清钰加进去的。

柯易将假阳具的包装拆开,逼真的触感和足以以假乱真的模样让他有些羞涩,他之前怎么会想到买这个……

他又将其他的一部分都拆开,发现顾清钰买的应有尽有,跳蛋,震动棒,肛塞等等,还有一个珠子连起来的拉珠以及一个狼牙棒一样的假阴茎……

这个假阴茎不同于柯易买的那个普通,它柱身上面满是凸起的尖尖,虽然也很柔软,中间一截比前后都大个半圈,上面凸起的居然是像刷子一样的软毛。

这个放进去…会坏掉的吧。柯易红着脸拿着“狼牙棒”,顾清钰看着那么斯文有礼的一个人,为什么会那么……

还没等柯易想好词,手机突然就响了起来,柯易本来心虚,这下更是直接将手中的东西一丢,慌忙的拿起手机。

打开一看才发现是顾清钰发起的视频通话,他定了定神,按下接听。

顾清钰那张脸出现在视频对面,虽然是通过手机但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好看,他眉眼温柔的看着柯易,“阿易。”

看着顾清钰的脸,柯易莫名的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有上升的趋势。他敷衍的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顾清钰也不在意他的敷衍,“你还没洗澡吗?”

听出他的意有所指,柯易摇头,低声道,“我刚哄完涂涂睡着。”

“那箱子开了吗?”顾清钰又问。

“开了。”柯易低头看着散落在他周围的情趣用品,撇开眼眼神飘忽就是不看着顾清钰,脸上的温度更高了。

看出柯易是害羞了,顾清钰的笑容更大了,他轻声要求道,“那有件衣服,一会洗完澡穿上,手机太小了,把账号登在平板上再开?”

知道自己没权力拒绝,柯易点点头,然后又低声道,“那我先去洗澡……”

“好。”知道自己不能太逼着人,顾清钰点点头,看着人将视频挂掉。

挂掉电话后,柯易松了口气,然后又将唯一一件袋子样式的拿了过来打开。

衣服的布料很小,是冰丝的,还带着冰冰凉,柯易一手就能握住,他愣了一下,然后抖开——然后倒吸一口气,这哪里是衣服啊,明明就是块布。

这件“衣服”是暗红色的,整体是长方状,后面全是空的,仅有领口和下摆的总共四根带子作为支撑。胸部两个位置居然不是遮住的,而是细网状的。柯易稍微比划了一下,发现这块布不过就一尺多,就像是古代女子的肚兜,只不过长了一点。

这也太……正当柯易皱着眉对这块布料研究时,顾清钰又发了信息过来,他点开一看,发现是穿着这件衣服的模特,只不过模特身上是穿了打底的,显然这是商家发出来的参考穿法。

知道自己是躲不过的,柯易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穿一下又不会少块肉,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柯易洗澡向来并不墨迹,不过等他要穿上这件衣服时还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等他出来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

一开门,冷空气瞬间扑面而来,虽然屋里开了空调,但还是让柯易抖了抖。

床上的东西还没有收拾,就这么大咧咧的摆在那,要是突然进来一个不知情的,还以为这屋的主人有多放荡。

柯易拿出平板,然后经过验证后登上了自己的账号,在登录的一瞬间,平板屏幕突然有三秒的闪烁,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柯易奇怪的检查屏幕,确定不是屏幕出了问题。

是自己眼花了?柯易抿着唇,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这时,顾清钰又发起了视频通话。

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柯易真有种冲动拒接掉,不过现实却是他老老实实的按下了接听键。

平板的确要比手机更加清晰和大屏,柯易这次能够清楚的看到顾清钰的脸以及身后的背景。他穿着灰色的睡衣,神情放松,在看到柯易的一瞬间眼神变得温柔,他坐在靠椅上,身后是铺着暗灰色床单的大床,似乎也是在房间里。

顾清钰目不转睛的看着柯易,视频对面的人脖子上系着暗红色的细带,洁白纤弱的脖颈被深色的带子所束缚着,更衬出他的柔弱和引起人的施虐欲。

想要把鸡巴镶进他的小逼里,然后抓着那条带子让他的受不住的昂起头,就像母狗一样向前爬。

那个时候的柯易一定又是逼水流不停,口水也流不停,就算受不住也只能呜咽着夹紧小逼,听话的摇着屁股往前爬。

就算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顾清钰那深沉又赤裸的欲望,柯易不安的喊他,“顾清钰……”

顾清钰回过神,看着柯易不安的神情,笑了笑,没有安抚他,反而命令道,“阿易,把平板放在床头柜,然后对准你全身,我要看清你现在的全部样子。”

那次视频py过去之后,顾清钰和柯易的联系也变成了一周一次,只不过他好像很忙,每次打视频电话的时候眼里都带着疲倦,不过这也没有妨碍他让柯易用那些奇奇怪怪的情趣用品给他看。

好在顾清钰只有周日能休息。

其他两人倒是没有像顾清钰那样频繁联系,沈书北大多时候都是给他发信息,内容都是老套又无聊的在干嘛?在吗?毫无营养的对话经常弄得柯易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沈书北常常会消失,一消失就是好久,下次再聊天时他就会延续之前的内容继续聊。

季牧野则是消失了近一个月才出现,那天他突然出现在家里,把柯易吓了一跳,他们上了房间,季牧野轻车熟路的直接上床躺下,然后喊柯易一起,虽然不知道他要干嘛,但是柯易还是依着他了。

季牧野什么也没干,只是抱着柯易睡了一下午,等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后来柯易想了想,才发觉那时的季牧野看起来很累,面庞更加成熟了,侧脸似乎还有轻微的伤痕。

只不过柯易给他发的信息都没有收到回信。

整个假期就这么过去了,等柯易回校时发现自己的宿舍换了,原本他是住在和特长生混合的宿舍楼,在开学时却接到通知换到了另一栋。

当柯易拉着行李箱来到那栋楼下时,莫名感觉有些不对劲,因为这栋宿舍楼太过豪华和精致,看着倒不像宿舍楼,反而像高档的公寓楼。

那股莫名的不安萦绕在柯易心头,直到柯上了楼,打开宿舍门后看到悠闲打着游戏的季牧野,正躺在沙发上假寐的沈书北,以及看书的顾清钰时,得到了答案。

三人在看到愣在原地的柯易,眼神均是一亮,像狗看到了肉骨头。

于是,柯易开始了和他们同居的校园生活。

也开始了夜夜,有时候还要日日被压的学生生涯。

不过还是有好消息的,好消息是柯易在高三第一个学期时终于得到了三个a。

分别是钢琴、射击、以及马术。钢琴社这个主要归功于顾清钰,毕竟有一个弹错一个键就要操一下的私人老师,这谁不会速成啊。

射击是沈书北教的柯易,柯易倒是没想到看着文文弱弱的沈书北居然喜欢这么残暴的运动,而且还很厉害,发发十。在他的教导下,在考试时柯易也如愿得了a。

马术自然是季牧野教的柯易,为了让柯易尽快掌握,他还特地带人去了自家的马场,然后在那里玩了场马上py,气的柯易整整三天没理过他。不过季牧野也识趣,知道这次是他的错,说好的是带柯易去体验更好的场地,实则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他当了好几天孙子后,柯易终于原谅他了。

当柯易看到自己档案上写着的三个a时,内心松了口气,这下就只看高考分数了。

只要高考的分数达到诺斯顿的分数线,那么诺斯顿大学就会直接给柯易发入学通知书。

在炎炎夏日到来之际,柯易终于迎来了高考。

柯易的考点在市一中,巧的是沈书北也在,只不过考场却不同。考试第一天晚上沈书北和他睡的同一个酒店房间,当然他们什么也没干。

一中门口拉起来长长的警戒线,到处都是庄严肃穆的警卫,离考试还有一个小时,沈书北去买东西了,柯易拿着放有准考证的笔袋,看着周边三两聚集在一起的人群,心里也不禁紧张起来。

腿上突然一重,柯易往下看,入眼便是涂涂那张笑魇如花的小脸蛋,“哥哥,我来给你加油了。”

柯易愕然,随后弯腰抱起她,环顾一圈没看到他爸,倒是看到沈书北已经站在他面前,他收回视线,对涂涂说,“哥哥收到了,谢谢涂涂。”

涂涂环着他的脖子,小大人似的叮嘱,“哥哥不要紧张,和平时考试一样就好了。”

柯易好笑的点点头,“知道了,爸爸呢?你一个人过来的吗?”

涂涂眨巴眨巴乌黑的大眼睛,“爸爸带我过来,然后不知道看到什么就让我先来找你,一会就过来。”

大概是遇到熟人了,柯易了然,也不再纠结,转向一只沉默的沈书北,见他手上有个袋子,装满了东西沉甸甸的,“你买什么了。”

涂涂也好奇的望过去。

眼前一大一小眼睛带着同样的好奇看着自己,一个漂亮一个可爱,沈书北心里抑制不住的软了,拿出一瓶水递给柯易,又在涂涂期待的目光中拿出了一颗棒棒糖剥开糖纸递给她,收到了一声软乎乎的谢谢。

柯易感受着矿泉水上的冰冰凉,看着涂涂手里的棒棒糖,笑道:“你居然还会买这个。”

因为你喜欢,买给你的。沈书北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在他们说话的期间,柯爸爸过来了,眉头紧锁,看着似乎有心事,柯易本想问一下,但却又住了嘴,还是想着考完试再说吧。

柯爸爸对着他们脸色倒是缓和下来,然后对着柯易叮嘱了几句,涂涂站在旁边安静的牵着柯易的手晃悠,柯易认真听着,时不时点点头附和。

沈书北垂着眸,透过眼睫看着他们和谐又温暖的范围,不知道在想什么。

考试需要提前半小时进入,有人陆陆续续进到学校,沈书北看着涂涂拽了下柯易,然后在柯易蹲下时亲了亲他的脸颊,柯易脸上绽开了一个笑容,眉眼弯起,脸部线条柔和下来,整张脸被细碎的光照耀,是沈书北从没见过的,带着柔软、温暖的笑。

那一刻,沈书北的心脏突然跳动得很厉害。

听着涂涂一字一句说着自己背好的加油词,柯易也回亲了一下她的小脸,抬头却看到沈书北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在往来的人群中很安静又很孤单。他心念一动,对着涂涂说了几句,然后看着涂涂迈着小步伐跑过去,然后拉着沈书北的衣角,在他弯下腰时也亲了一下,又将说给柯易的加油也说了一遍。

耳边是奶奶细细的声音,沈书北望向站在太阳底下的柯易,那人站在光中,注意到他的视线时对着他弯起了眼睛,露出了刚才那样美好又犹如幻境的笑。

在和家人道别后,柯易和沈书北踏进了一中,两人安静的随着人流走着,沈书北突然开了口,“其实相比于涂涂的亲亲,我更想要别的。”

柯易怔愣,说实话以沈书北这样的性格能说出亲亲这个词,柯易觉得如果现在不是个好时间好地点,他一定要探探沈书北的额头是不是病了,不过相比于这个,他更在意的是……

“你想要什么?”柯易问。

沈书北没有说话,只是又沉默的看着他,眼里却没有往日那样平静无波和克制,带着极深的欲望。

柯易突然就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了。

校园内的人流已经变少,都在匆匆的赶路,柯易看着即将到达的教学楼,深呼了一口气,仿佛下定决心般将人拉到死角,然后极快的在沈书北的脸上亲了一下,在他反应过来之前,飞快地消失,留下一句考试加油。

沈书北站在原地,摸着自己的脸颊,然后罕见地勾起一抹笑。

看着眼前正在检查的队伍,柯易平复着莫名快速跳动的心脏,觉得很是奇怪,他们两个明明什么都做过了,而且更淫乱浪荡的都有过,但是他现在就是觉得自己很不对劲。

但是,眼前有更重要的事。

相比于高考来说,其他的一切都是先放在一边吧。柯易站在门口,任由监考老师拿着探测仪在他身上上下横扫想着。

两天的考试过得很快,柯易听着考试结束的铃声,放下笔,看着被写得满满当当的试卷突然恍惚了一下。

一中校门口两边的道路上种着茂密的树,很多家长和记者都在树下避暑,走出考场的时候柯易以为会看到沈书北,但是没想到会是顾清钰。那人站在树下,身姿笔挺,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投射在地上,形成一道光柱,少年静静站在光柱旁边,脸庞俊美,自带疏离又温柔的氛围,仿若一幅美好又虚幻的画。

来往的人群视线频频望向他,只是他却毫无感觉似的,视线漫不经心的寻找着什么,在看到柯易的眼睛瞬间亮了。

就像画里的人突然看到所爱走了出来,不再是精致冷漠的死物。

柯南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身躯遮挡了阳光,讶异的问他,“你怎么过来那么快。”

顾清钰的考点在二中,和一中相隔了5公里左右。

顾清钰很自然的将他手里的笔袋拿过,放到自己的口袋,“我提前交卷了。”

为了让柯易第一个见到的是自己,他提前了半个小时交卷,然后赶来了这里。

柯易没再说什么,顾清钰却一把拉住他的手,“我带你去个地方。”

柯易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拉着上了车。

顾清钰带着柯易去了郊外的一个小房子,房子不大,是个两层平房,周围围着篱笆,从外面看很是破旧。

他们一进去,柯易就闻到了一股花香,他循着气味看过去,愣了,在房子前面有一片盛开得异常美丽的白色桔梗,看起来被照顾得很好,郁郁葱葱的簇拥在一起,宛如梦幻中的场景。

顾清钰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解释道,“那是我妈妈最喜欢的花。”

妈妈?柯易从来没有听过他和季牧野说过他们的母亲。不过,能喜欢那么纯白的花,“阿姨一定是个很安静温柔的女人。”

顾清钰推门进去,听到后笑了一下,摇摇头,“恰恰相反,在我的记忆里,她是一个很狂躁的人。”

柯易有些意外,也跟着走了进去。这个房子外表虽然破旧,但是里面却很干净,看来经常有人过来打扫,顾清钰继续说,“这里是她生前住的地方,她和季董事离婚后就得了抑郁症,整天都以泪洗面,在我记事起,见到她最多的样子就是摔东西,以及拿着刀往自己身上捅。”

还有就是披散着头发,神色癫狂的拉着小小的顾清钰说,要是遇上自己喜欢的人一定要锁起来,这样对方就不会离开了。

小小的顾清钰经常被她吓哭,却还是得和她待在一起。因为这是他的外公,顾家掌舵人的命令。

柯易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听着。

顾清钰走到房子中间,抬头看向屋顶陈旧的房梁,“这里是她上吊的地方,那个时候我才八岁,我和她在这里住了两年,那天下了很大的雨,雷轰隆轰隆的响,我被雷声吵醒了,然后下楼找水喝。”

他沉默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不好的回忆,低垂着眼睫,语气平淡,“我看到了她散着头发,穿着白色裙子吊在这里,当时雷声伴随着闪电,我很清楚的看到了她因为窒息而憋得涨红的脸和泛白的眼睛。”

这里几乎成了顾清钰整个童年的噩梦,每次只要一打雷,他就会想起那个女人恐怖狰狞的脸。

柯易喉咙发干,一时之间甚至没想起要说什么,然后柯易作出了一个自己都惊讶的举动——他突然拉住了顾清钰的手,在顾清钰平静的眼神中憋出一句话,“没事的,以后打雷你要是怕,我可以和你一起。”

结果刚说完就后悔了,因为他意识到这句话怎么那么像要私定终身一样。

顾清钰反握住他的手,然后突然喊了一声,“柯易。”

柯易嗯了一声,然后就见顾清钰好看的眼睛静静看着他,眼里带着从来没有的认真,他说,“七月十六号那天,来学校的钢琴室找我吧,我有礼物要给你。”

柯易沉默了一下,才点点头,回了一句好。

下午五点多,顾清钰将柯易送回了小区,在他下车之前,突然轻轻在柯易额头落下了一个吻,不带一丝欲望,然后声音温柔的说了一句回去吧。

车辆驶向前方消失不见,柯易却还怔愣在原地,耳尖滚烫。

“啧,我就说我怎么找不到你人,原来是跟人亲热去了。”

熟悉的嘲讽在身后响起,柯易没有搭理,无视了他,朝着小区走去。

季牧野见人连个眼神都不带分给自己的走了,忙敛下装逼的姿态,跟在后面。

他们一前一后的走到了小区的公园,柯易不想把这个跟屁虫带回家,坐到冰凉的铁凳上,问他,“说吧,找我干嘛。”

季牧野也跟随到凳子上,不过他不是坐着,而是半躺,将自己的头放在了柯易的大腿上,闭上眼睛,听到柯易的问话,没有再和以前那不耐反问,难得实诚的说,“只是单纯的想见你。”

从他停下笔那一刻,想见柯易的念头就如同水草般疯长,只是等来到校门口时却没有看到人,只看到了沈书北,却没有顾清钰的身影时,他们就意识到人已经被带走了。

柯易低下头看着季牧野侧脸,没有回他,只是会有些恍惚,怎么会有人连侧脸都这样帅气。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剩下蝉鸣在不停歇的叫,以及彼此的呼吸声在对方耳中起伏。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季牧野没有再发出一点声音,就在柯易以为他睡着时,突然开口,“柯易。”

柯易又反射性嗯了一声,应完才发觉这语气那么熟悉,然后他就听到顾清钰说,“七月十六号那天,到学校你的宿舍找我吧,我有东西给你。”

季牧野说完再没有说什么,似乎只是在说什么平常的事,只不过柯易却能从他枕着的肌肤感受到变快的呼吸。

许久,柯易依然轻轻回了一句,“好。”

等柯易回到家,刚推门进去啪的一声,礼花从天而降,糊了他满身。

“哥哥毕业快乐!!”这是涂涂奶声奶气的声音。

柯爸爸拿着礼炮筒,没有被岁月留下太多痕迹的脸上笑得一脸慈祥,“毕业快乐啊,小易。”

柯易扬起嘴角,先是给了爸爸一个拥抱,“谢谢爸爸。”

然后在涂涂期待的眼神抱起她,转了一圈,在涂涂的笑声中停下,亲了亲她的小脸蛋,“谢谢涂涂呀。”

涂涂揽着他的脖子,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今天王姨请了假,显然是在这重要的一天为这一家三口提供团聚的机会。

柯爸爸没有问柯易去哪里了,也没问考的怎么样,只是一个劲的给他夹菜,让他多吃点,趁着假期好好玩。

等到这晚餐结束,柯易身心疲惫,扑在床上,刚把手机开机,铃声就响了,他随手拿出来一看,是沈书北。

这才想起自己把他给忘了,柯易懊恼的捶了捶头,赶紧按下接听键。

“喂。”

“嗯。”电话那头还是一样的沉默寡言,说完就没了下文。

柯易无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抱歉,顾清钰来找我,带我去了个地方,不小心把你忘记了。”

沈书北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没关系,是我晚了。”

这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了,柯易干巴巴的挤出一句这样啊,就没了下文。

就在柯易想着要找点什么话题来暖场时,沈书北忽然开口,“柯易。”

柯易眼皮一跳,这熟悉的开场,不过他还是嗯了一声。

就听电话那头的人用夹带着一丝柔和的冷淡嗓音道,“七月十六号,你能来学校的天台找我吗,就在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个。”

这时,突然响起了礼炮的声音,透亮的光点在天空中炸开,散成了璀璨的花朵,柯易站在窗户前,一朵又一朵的绚烂烟花映入他眼里,他轻轻嗯了一声,突然道,“毕业快乐,沈书北。”

七月十五号,是诺斯顿大学录取通知书送达的时间。

在六月25号这天,柯易查了自己的分数线,和他所预估的分数差不多,还比诺斯顿大学向国内录取的分数线还多了三十多分。

知道自己稳了,柯易松了口气,捏了捏旁边一直乖乖看着他的涂涂的小胖脸,露出一个笑,“哥哥考上了。”

涂涂嘴巴张成o形,然后兴奋的扑到柯易的腿上,“哥哥真棒!!等爸爸回来了我要去和爸爸说。”

听着脑海里熟悉的机械音,柯易摸着涂涂软软的头发,眼神温柔。

当天晚上,柯爸爸没有回家,涂涂的愿望落空了,不开心的瘪着嘴不肯吃饭,王姨在旁边哄着她,柯易心里也有些失落,但回到房间后在收到了来自那三个人的祝贺短信后失落一扫而空。

柯易认真的回了道谢,然后开始享受假期空闲的生活。

七月十六号,霍尔斯顿学校空无一人,除了守卫的保安,校园空荡荡的,只有几只无处可去的野猫还在校园里晃悠。

布置温馨雅致的钢琴室内,顾清钰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坐在黑白色的钢琴前,像是优雅帅气的王子在静静等待着他的意中人。

顾清钰单手在钢琴胡乱弹奏几下,眼神漫不经心,可一想到柯易的脸,嘴角却忍不住扬起,眼里都是温柔。他又侧头看向放在茶几上的文件袋,此时正安静乖巧的躺在那里,正如同顾清钰一样等待着将它开启的人。

他会喜欢的吧?向来游刃有余,泰山崩于前于前面不改色的顾清钰此时却在担忧着,仅仅是为了一个毕业礼物。

宿舍,本来因为主人搬离而显得空荡的房间此时却布满了娇艳的鲜花,一朵朵盛开的红色花朵被粘在墙上,组成一个大大的心形,季牧野穿着自己不适应的黑色西装,头发梳成大背头,整个人看着成熟又英俊。他不耐的扯了扯衣领,可一想到柯易,又默默的将其给整理好。

他从昨天就过来了,用了一天的时间将宿舍布置得温馨又漂亮,除了那围成心形的花朵很俗之外,可在季牧野眼里这是最有创意的一个。

毕竟,直男的审美谁能说得通呢……

又将房间审视了一遍,觉得非常完美的季牧野满意的点点头,又将一直握在手里的精致银色吊坠拿出来,那是半弧形的吊坠,中间点缀着一颗剔透翠绿的翡翠,简单又漂亮。季牧野失神的看着那颗小巧的翡翠,柯易…会喜欢的吧,这是已故的奶奶送给他的,是季牧野最宝贵的东西。

他会喜欢的,季牧野用力将吊坠握住,在心里告诉自己,柯易一定会喜欢的,毕竟再怎么样,这个东西可是值好多钱呢……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可是季牧野却清楚的能感受到自己内心的紧张。

天台,还是一如既往的空旷和安静,沈书北和往常一样穿着休闲服,可是与往常不同、明显精心打理过的头发还是能看出他对于今天的看重。

沈书北其实并不喜欢天台,他在沈家时曾经被一个亲戚的小孩玩闹从五楼推下去,幸亏他反应很快,死死的抓住围栏才没有坠落。而那个小孩却没有去跟大人说,而是默默离开了,沈书北在那里挂了很久,一低头就能看到悬空的双脚,因为脱水带来的眩晕和对高空的恐惧让他非常丢人的哭出声,哭声吸引来了佣人将他救下,可是沈书北还是在哭,没有人安慰他,也没有人关心他,眼泪和鼻涕让他非常的狼狈,赶来的沈家主见他没事,露出了厌恶嫌弃的目光,然后走了。

从那以后,沈书北心里对高空有了恐惧,也再也没有哭过。

可在沈家他没有任何自由的地方,在学校里也还会有人用那些恶心,奇怪的眼神看他,只有天台,一向没人会来,寂静无声的天台才是沈书北最能放松、喜欢的地方。

后来,有柯易在的地方也成了他最喜欢的地方。

沈书北掏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礼盒,看着它眼神柔和,柯易应该…会喜欢的吧。

这已经是他能拿出最好最喜欢的东西了。

虽然沈书北知道以柯易的性格一定会和他笑眼弯弯的说喜欢,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紧张。

就像一无所有的流浪猫遇到了喜欢的人类,然后拿出自己珍藏的宝贝送给他,却又怕人类不喜欢,内心忐忑不安。

但是这一天,柯易并没有出现。

他们等了很久很久,明明只是从亮白的晨光到无边的黑暗,明明只是普通人平常的一天。

对于他们来说却好像过了很久很久。

顾清钰的钢琴室从开始的整洁干净,到充满了散不去的烟味,地上落满了烟灰,那架一如既往漂亮尊贵的钢琴再也没人弹奏,只剩下从手机上传来的一声声冰冷的“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季牧野亲手一朵一朵粘上的花朵从开始的娇艳欲滴到最后的枯萎,本来散发着温暖的小灯最后也没电歇菜了,孤零零的被撕扯下来躺在地上。

房间昏暗寂静,无尽的黑暗吞噬了季牧野,他一遍一遍的拨打着柯易的手机号,想要一个解释,就算是借口也可以。

可是得到的永远都是那冰冷无情的机械音,那道声音和孤独连同黑暗一起将季牧野拉进了地狱。

这是沈书北第一次见到半夜的学校天台,和以往难以忍受的孤寂一样,他从最开始的紧张,到焦躁不安,最后再到麻木。

夜里很凉,天台又很高,听到电话对面那人传来的消息,一阵冷风吹过,沈书北感受到了比坠落五楼时更深的恐惧。

后来的好多年中,柯易再也没有出现在他们生活中。

烟雾缭绕于飘渺的仙山上,不同于往日的寂静安祥,反而是人山人海,来往的人一边熙熙攘攘的往前走一边打量着这传说中的第一宗——玄墟宗。

玄墟宗坐落于灵气浓郁的灵山上,它的开山宗主是修真界唯一一个飞升的玄烨老祖,自从玄烨仙尊飞升后修真界数百年内再无人得道,并且最高境界的仅为华空宗的老祖,却也只是大乘期,直到傅云炽的出现。

傅云炽,修真界的不世之材,是玄烨老祖的关门弟子,也是最小的那个,据说是玄烨老祖在外游玩时收的,而他却在玄烨老祖飞升五十年后才登门,手持玄烨老祖的玉简为证,玄墟宗也没有过多的为难就接受了这个过于年轻的长老。但是令人震惊的是,当时的傅云炽不到百岁,便是合体期,而直到今时才不到两百岁便成为了唯一一个渡劫期大能。

修真界的人都知道,傅云炽是目前最能够飞升的人,如此一来,玄墟宗不仅出了一个飞升的仙人,还拥有修真界武力天花板的傅云炽,更别说其他长老以及宗主没一个低于合体期的,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宗,世人都以进入玄墟宗为荣,个个都抢破头也要进玄墟宗。

而这些人聚集在此的原因很简单,今日是玄墟宗开门收徒的日子,这下平日里可谓是世外桃源的宗门此时人声鼎沸,宛如菜市场一般。

不过这一切都和柯易没有关系,此时的他正在晃晃悠悠的朝着多日以来万成不变的路线走去,等到了山脚下,才抬头看向那被浓郁的白雾围着的山峰。

没有任何犹豫,柯易拿出一个哨子般的东西吹响,空灵刺耳的声音回荡在山脚,一只足有八尺高,通身雪白漂亮的白虎出现破空而出,落在他脚下朝他叫了两声,柯易爬上虎身摸了摸白虎脑袋,笑道,“走吧。”

白虎不满的嚎叫两声,踏空飞去。

这是一座漂亮却常年飘雪的山峰,灵气浓郁,山峰高不可攀,宛如悬于空中。柯易从白虎身上下来,雪花飘落在他身上融化,让他不禁打了寒颤,不过很快那些雪花像是被阻隔了纷纷避开了他落在地上,注意到这一切的柯易微微勾唇,眼里带了些笑意,看向那被雪花覆盖的唯一一座屋子,那里是傅云炽住的地方。

白虎已经变为正常大小,见柯易愣在原地,不满的咬着他的衣摆。

柯易这才抬起脚步走去,白虎也撒欢似的跑在他前面,很快不见身影。

等柯易走到傅云炽所在的房间,不出所料他又在闭着眼睛静坐。

房间里的人长着一张令人心动的容貌,他穿着简单的白衣坐在那里,自成一个空间,本该祥和的静修但他周边那散发出的无尽寒意却让人望而却步,心生怯意。

白虎不知道跑哪去了,柯易忽然起了玩心,他走近傅云炽,然后俯身而下,先是捻起傅云炽的黑发在他自己脸上随意刮蹭几下,傅云炽不为所动,呼吸都没变。

啧,柯易有些不满,他最烦傅云炽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舔了下唇,他逐渐凑近傅云炽的脸,越来越近的距离让两人呼吸都交缠在一起,炽热又暧昧的气息悄悄弥漫在这空间,那张令柯易时常看得入迷的脸在他面前放大,就在两人即将亲上那一刻,傅云炽陡然睁开眼睛,离得极近的柯易猝不及防撞入了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一口幽深静谧的古潭般,让人深陷其中。

柯易与傅云炽对视了三秒,然后缓缓绽开一个笑容,那双狐狸般的圆眼弯成了月牙,傅云炽不由得怔愣了一秒,趁着他怔这一瞬愣柯易猛然亲了上去,柔软,温热的触感让柯易不由自主的伸出舌头舔了舔,下一秒就被扫飞出去,随着一起的还有那可怜的木门。

倒在地上的柯易没有任何愤怒,而是熟练的起身,先是摸了摸自己疼痛的胸腔,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然后对着傅云炽露出一个欠揍的笑容,“睡都睡过了,亲一下而已,不至于还那么贞洁吧。”

傅云炽没有理他,连个眼神都没有,消失在柯易面前。

听到动静的白虎摇着尾巴过来,昂着头看着狼狈的柯易,眼里好像在说:又被拍飞了?

傅云炽那一下虽然没有用上一层功力,但是柯易还是疼得龇牙咧嘴,他蹲下来,试图想摸着白虎的头转移注意力缓解疼痛,白虎不乐意的甩了甩尾巴,但也没有咬柯易。

感受着毛茸茸的触感,柯易不禁感叹,“还是小白你好,不像那个冰山一样,都一年多了,连个表情都没有。”

想当初白虎也是见了他就咬,咬得身上都是伤口,现在不也任他撸了,反观主人,睡都睡不知道几次了,现在连个表情都没有,柯易暗自咬牙,想着自己一周几乎都要被拍飞几次,就恨得不行。

听到小白这个称呼,白虎极其人性的翻个白眼,转身就走。

深夜,白日里纷飞的大雪已然停止,浓稠如墨的天幕中,皓月当空,点缀着几颗闪亮的星星。

这座山峰上有一处温泉,位于房子后方,周边没有任何建筑物,处于露天之中,淅淅沥沥的泉水从出口汇入温泉,温泉中的泉水是灵泉,可疗伤,增强体质,巩固修为。

傅云炽闭着眼睛靠在壁沿上,长发散落在地上,下半身没入泉水中,有脚步声由远而近,他却依然没有理会。

柯易看见傅云炽的身影时也没有意外,而是缓缓进入泉水中,在傅云炽身边坐下。

夜色渐浓,宛如白玉般的月亮将地上的一切事物照得清清楚楚,包括那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躯体。

柯易喘息着趴在泉壁上,下身还浸泡在温热的泉水中,自己的肉棒硬挺着贴在冰凉的壁沿上,下方那羞耻的小穴正在吞吐着泉水,温热的泉水上一秒被吮吸进入,而下一刻那小口又吐出不少透明的淫水来,只是不知道,这吐出来的是柯易穴里的淫水还是被贪吃的小穴吃进去的泉水。

“唔……”柯易低低叫着,声音带着难耐,穴中那根手指探入,那指肚上有常年练剑而磨出的厚茧,触碰到里面柔嫩至极的穴肉带来奇异的酥麻感,随着进入得越深,穴肉越发绞紧,傅云炽感受着手指传来的触感,面上依旧没有表情,只不过原本进入缓慢的手指却一下子进到了底,甚至还多加了一根。

柯易的小穴在多次的性事中早就被开发好了,随着傅云炽的两根手指在穴里不停的进出搅动,令人羞耻的水声也响彻温泉,柯易无助的睁着眼看着前方,穴肉被一次又一次快速凶猛的破开传来的快感让他一开口就是断续的呻吟,“慢…慢点……唔……”

感受得到那个贪吃的小口变得越来越容易进出,松软,流出的淫水也越来越多,傅云炽将手指抽离,两根手指已经被淫水浸得湿淋淋的,他俯身而下,将早已经变硬的肉棒抵在那不断收缩的穴口,左手环住那细腰,然后将肉棒缓慢的插入穴中,感受着穴肉的吮吸和穴里温热的触感。

“唔啊……好…好奇怪…”柯易昂着头,抓着傅云炽握着他的腰的手臂,不停的低喘着,太…太奇怪了,在手指抽离时有一些温泉水进入了小穴,本来他没什么感觉,但是随着傅云炽肉棒进入,将那些游离在穴口和穴道中的温泉水牢牢堵在了里面,泉水退不能,只能往穴里进,而随着泉水越往里面,一种奇异的感觉就不断涌上来,说不清的难受,也难耐,总感觉要喷点什么出去才好。

就好像平时,要…要如厕的感觉。柯易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他从来没有用过底下那个多出来的器官小便过,也从来不认为那个地方有这个功能,可那感觉越来越强烈,柯易的脑子开始不清醒,而此时,已经享受够穴肉温和伺候的傅云炽开始一插到底,在抵在一个熟悉的小口时,他低低的喟叹了一下。

“啊——慢…慢点…傅…傅云炽…”那些泉水好像被逼到一个不得了的地方,再加上傅云炽突然猛烈的操干,让柯易再也保持不了理智,现在的他只能无力的趴在冰凉的大理石上,嘴巴被操得不自觉张开。

柯易这副模样似乎刺激到傅云炽了,他双眼染上了淡淡的红色,底下的肉棒以肉眼不可看到的速度进入着,他将那两根手指插进柯易的口中不停搅动,又扯着那根艳红的舌头玩弄,柯易被快感和强烈的尿意快逼疯了,小穴想要喷水却被肉棒狠狠堵住了,嘴里又被刚玩弄过自己小面小嘴的手指玩弄着,傅云炽急促的喘息声在耳边响起,仿佛被诱惑到了,柯易突然绷直身子收紧了小穴,夹得傅云炽进退不得,抽出他嘴里的手指,轻柔的捏着柯易圆润的屁股,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别夹那么紧,放松点。”

似乎是听到了傅云炽的话,柯易放松了身体,小穴也重新变得松软好操,傅云炽这才狠狠的重新干了进去——虽然他也没出来过,像是为了奖励柯易一样,还伸出手缓慢的撸着他的肉棒。

“你…你慢点……呜…要…要去了…嗯啊…傅…呜呜…”柯易手指死死抓着傅云炽的手臂,叫声又媚又可怜,傅云炽听了不仅没有变慢,反而更加快速,并且次次都插到宫口,来回撸动的手也随着肉棒的插入频率保持着一致。

受…受不了了…肉棒传来的舒爽和穴里传来的快感让柯易双眼变得涣散,眼角发红,渗出眼泪,而更恐怖的是令他发疯的尿意已经达到了顶点,只差那么一下就要爆发出来,他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般,声音都带着可怜兮兮的感觉,“傅…傅云炽…我…呜呜…我好像要尿了…我…我好难受…”

傅云炽停顿了一下,又继续着动作将肉棒操进小穴里,只不过他却换了个姿势,也不再管柯易还直挺挺的肉棒,两只强有力的手臂托着柯易的大腿,以小儿把尿的姿势对着泉水,腰身快速挺动着由下而上的操着小穴,然后道,“尿吧。”

陡然悬空让柯易害怕得不自觉夹紧了小穴,但是这个姿势却让那些兜不住的淫水从两人交合的地方滴答滴答的流入水里,并且也操得更深,听到傅云炽的话,柯易迷糊的脑袋也想着:快点尿出来,这样就不会难受了。

可是不管柯易怎么想要把那尿意给发泄出来,就是差一点,差那么一点快要让他崩溃了,柯易眼眶湿润,圆滚滚的泪珠要掉不掉,然后茫然的看着傅云炽说,“我…我尿不出来…我好难受。”

柯易这副模样着实可爱得很,一副迷糊相,圆眼水润水润的,眼里全是毫无保留的信任,眼角通红,艳红的嘴巴微张好似合不拢了,说话语气中带着依赖。傅云炽眼里的赤红一闪而过,抓着大腿软肉的手忽然收紧,然后鬼使神差的低下头将那泪珠舔掉。

湿润的触感在眼周略过,柯易好似被刺激到了,脑中快感仿佛被雷劈中传遍全身,双眼失神的瞪大,小穴突然紧缩,然后又猛然张开,傅云炽快速抽出肉棒,下一秒,一股透明温热的水流从穴中喷出,断断续续,最后都淹没在泉水里,那不上不下的痛苦随着最后一股水流终于消失,无人理会的肉棒也变得软趴趴的垂下,柯易现在大脑一片空白,眼神空空的望着前方,四肢瘫软在傅云炽怀中。

那直戳着空气的肉棒还在硬得发疼,傅云炽却没有理会,而是抱起柯易,用法术将他烘干,为他穿好衣服后,瞬移回了柯易住的房间将他放在床上,然后转身离去,背影甚是无情。

柯易坐在床上看着傅云炽的背影,眼睛慢慢的眨了眨。

湿润软和的物体在自己脸上轻轻舔舐着,留下湿淋淋的液体,柯易闭着眼皱眉,手熟练准确的摸上那拱在他胸前的虎头,嘴里嘟囔着,带着未清醒的沙哑,“小白,别闹。”

没想到白虎不仅没有停止,反而将柯易的衣裳都弄乱了,前襟被扒拉开,露出白皙娇嫩的皮肤,胸前的皮肤接触到空气,冷得柯易稍微抖了抖,可巨大的睡意让他还是没有睁开眼睛,被白色布料包裹着的前胸露出一个微凸起的鼓包,白白的,还点缀着一抹嫩红,白虎好奇的看着,觉得煞是好看,不禁伸出巨大的舌头将奶包吃进了嘴里。

柯易呻吟一声,猛然惊醒,起身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膛,就看到自己的奶子还在这色虎的嘴里,顿时气势汹汹的揪着白虎耳朵远离自己,“你信不信我烤了你。”

“嗷嗷。”白虎被迫揪离那嫩滑的奶包,不满的嚎叫着。

这处地方甚是敏感,只不过被舔舐一会,就已然红成一片,柯易懊恼的又给白虎一个大逼兜,白虎顿时举起双爪捂着自己的脑瓜,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柯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起身出去,转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傅云炽,便问一直跟着自己的白虎,“傅云炽呢?”

“嗷嗷。”去收徒了。

“收徒?”是了,这几天是玄墟宗三年一次的收徒大会,柯易顿时来了兴趣,这么说的话,那个谁也会回来,“走吧,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而此时的收徒大会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柯易到的时候傅云炽已经离开了,甚感无趣的他刚离开主殿,就遇到一个熟人,那人长得一副昳丽容貌,可漂亮的眉眼中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你回来了。”柯易向着那人打招呼。

沈清樾嗯了一声,眉眼间的冷淡都柔和了几分,他看着柯易,眼尖的瞥到他脖颈的一抹淡红,突然问道,“你刚从师尊那里下来?”

柯易诧异的看了沈清樾一眼,然后点点头,“对,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被留下的痕迹,沈清樾握着剑身的手紧了紧,没有回答。

柯易也习惯了沈清樾的性格,又注意到他的称呼,笑着说,“你拜傅云炽为师了,拜师大典什么时候?”

沈清樾:“刚刚,师尊说趁着这次收徒大会,也干脆把我收了,省事。”

果然是成为师徒的都一样,柯易一脸黑线,这么草率,也不知道那些长老和掌门怎么同意的。

沈清樾拿出一个金色盒子,很小一个,递给柯易,“这是我在秘境里找到的丹药,能够延年益寿,你不修炼,这个可以增加你的寿命。”

柯易盯着那只手,也没有推辞,接过后道,“这些东西你师尊都给过很多了,不过还是谢谢你,晚上来我那里,请你吃饭。”反正他也没什么东西回报的。

即使沈清樾已经辟谷,却还是抿着唇点点头。

和沈清樾告别后,柯易慢悠悠的走回住处,玄墟宗很大,这里的弟子大多数都是驭兽或者御剑,而柯易是个不能修炼的凡人,他只能走路,好在他都习惯了,这会倒是悠闲的边走边看。

路过两个穿着玄色宗服的弟子带着人走过,见到柯易停下脚步朝着他行了礼,柯易朝他们笑了笑,与他们擦身而过。

手握佩剑的一个弟子朝着柯易的背影呸了一声,带着轻蔑,“一个凡人而已,要不是他是仙尊的……”

“师弟,慎言!这不是我们能说的,被人听到了不好。”身旁长相端正的师兄出口制止了他,“好了,我们走吧。”

一行人没有再多停留,而是继续匆匆离去。

等柯易回到他那个小屋时,却发现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散着长发的女人坐在他的院子里。

“你也回来了。”柯易毫无形象的瘫坐在石椅上,脚底板发酸,可把他累死了,早知道就把小白叫来一起了,这样他就不用走路。

盛云曦放下手中的茶杯,手腕上系着的铃铛手链随着动作发出叮铃声,“阿易,你身体太虚了,从主殿到这里不过一刻钟的距离。”

柯易:“你要知道,我是个凡人,比不得你们修仙的。”

盛云曦蹙眉:“我说的就是和凡人比,你的身体远远比凡人还要虚弱。”

柯易的身体从来到玄墟宗时她就发现了,比常人弱,盛云曦还以为是受伤的问题,多砸些补药就行,没想到过去了一年多了,丹药补药没少吃,身体却一天比一天虚。

柯易不甚在意的摆摆手,“不会有事的,说吧,你来找我干嘛?”

盛云曦叹了口气,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我出去历练前你不是叫我帮忙寻找你家人的踪迹吗?我去你所说的那个山村看了,那里没人,一丝人烟都没有。”

柯易曾和她说过他是有家人的,只不过小时候因为土匪来抢劫,然后跑丢了,只依稀记得地址,所以才会托盛云曦帮忙寻找有没有家里人的下落。

想到自己到达时那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时,都是些茂盛杂草和破乱的房屋,盛云曦忍不住想,那么多年过去,也许已经…

柯易眼神暗淡,喃喃道,“是吗…”

盛云曦见他这样,忙道,“没准他们是搬家了呢,我们再找找就好了,总能找到的。”

柯易垂眸,低落得很,“天下之大,哪里能那么容易找到,而且,”他苦笑一声,“我还是个凡人,不过百年光阴,到时候没准死了都没能和他们团聚。”

盛云曦蹙眉,急了,“你别这样说啊,现在延年益寿的丹药多的是,别说小师叔了,沈师兄还给你找了还阳丹吗?”

柯易抬眸看她,淡淡道,“我的身体吸收不了丹药,那些对我没有用。”

盛云曦震惊,“什么?”她突然想起那个时候给柯易治伤时,灌下不少名贵丹药,但是他的伤却还是好得异常缓慢,她以为伤得太重了,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

柯易没有理会她的震惊,失神的看向远方,“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盛云曦:“什么天意,阿易,我们要信人定胜天,你等着,我一定帮你找到家人。”

柯易朝她笑笑,“谢谢你,对了,我的身体你别和别人说,特别是傅云炽和清樾。”

“你是怕他们担心吗?”盛云曦问,她不禁热泪盈眶,真是个好孩子,这时候还在怕别人担忧,没想到却听柯易冷静道,“不,我是怕被别人抓去解剖。”

盛云曦:“……告辞。”

柯易笑眯眯的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挥了挥手。

柯易生活的州市是个五六线小城市,面积不大,人口也不多,这是他从小生活到大的家乡,也是顾乔楠的。

他和顾乔楠是从高中的时候才认识的,顾乔楠高中时就是个优秀的人,长得漂亮,脑子聪明,性格也好,在学校里暗恋她的alpha和beta能排满整个操场。

柯易也是其中一个。

柯易和顾乔楠不一样,他只是个平平无奇的beta,成绩一般,长相也不是特别帅气,也不会什么亮眼的技能。

如果非说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他的身体。

柯易是个残缺的beta,一般的beta都只有一套性器官,而他同时拥有两套。

同时存在于他身体的两套性器官让他不同于一般的beta能够感应信息素的存在,他对于a和o释放出来的信息素完全不会有反应。

在这个世界,beta本身没有信息素,但可以感应信息素,借此判断对方性别。

柯易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就像一个异类。

因为身体的不同,他的整个学生生涯都是透明人一样的存在,他从不去主动认识任何人,不管是alpha还是beta,亦或者是oga。

除了在高中时他和顾乔楠成为了同桌后,又在两年的相处中成为了朋友。但也只是普通朋友,偶尔会在网上聊天,顾乔楠回来的时候也会来找他一起去吃饭,聊聊近况,然后问他,要不要出去,别老呆在这个小城市。

柯易只会腼腆的笑笑,然后拒绝,对于他来说,父母在州市留下的房子是他唯一的归属了。

柯易在州市开了家小蛋糕店,规模不大,但是很温馨,店里只有他和两个女性beta服务员。他大学是烹饪专业的,对烘焙尤其喜爱,后来又去学了做蛋糕,因此在店里他既是老板又是蛋糕师傅。

这天,他将做好的小蛋糕和面包包装好,让店员摆放在架子上,自己将昨天顾客预定的蛋糕包装好,刚将蛋糕小心的放在冰箱里手机铃声却响起了。

柯易拿出看了一眼,发现是顾乔楠,有些惊讶,按下接听键,声音放轻,“喂,乔楠,怎么了?”

顾乔楠声音从那边传来,还带着强忍的颤抖,“柯易,我在家扭到脚了,现在动不了,你能过来一下吗?”

柯易一听,顿时焦急起来,他将身上的围裙解下来,脚步急急地往门口走去,边走边对电话说:

“我马上过来,你在家等着我。”

柯易赶到顾乔楠的家里时,却发现自己没有钥匙,他想到顾乔楠现在也没办法开门,思考了一下,然后去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个长条发卡,然后在门锁里捣鼓了一会,门卡的一声开了,他推门进去看到顾乔楠一只腿曲起坐在沙发上,面色警惕,在看到他下一瞬变成惊喜地喊道,“柯易?你怎么来那么快?不对,你是怎么进来的?”

柯易快步走到她面前,单腿跪下,查看她的脚裸,很明显的肿大了,可能是错位或者更糟糕,得去医院。

他没有回答顾乔楠的问题,而是说,“你这有点严重,我抱你下去打车去医院。”

柯易看着瘦,但是力气却不小,他弯腰轻松地抱起顾乔楠,转身向门外走去,脚步快速却稳。顾乔楠完全被柯易圈在怀里了,周身都是beta的气息,不像alpha那样充满了强势和占有,很温暖,像是冬季里的温热奶茶那样,让人上瘾。

顾乔楠抬眼看着柯易的侧脸,此时的柯易抿着唇,脸部线条绷紧,满眼的焦急。不由得往柯易怀里钻了钻,企图吸取更多的温暖。

在这一刻,她在柯易身上感受到了莫大的安全感。

等在医院里弄好一切,已经是中午了,顾乔楠坐在医院的椅子上,腿上盖着柯易的外套。

柯易认真的听完医生的嘱咐后,才拿着药去找顾乔楠,在她旁边坐下,“乔楠,医生说你这段时间都不要有大动作,不过没有太严重,一周左右就能把石膏拆除了,所以这段你只能躺在床上休息了。”

顾乔楠皱眉,看着打上厚重石膏的脚,眼里忧虑,“可我爸妈都不在家,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柯易挠挠头,然后鼓起勇气说,“那这段时间让我先照顾你吧,反正你现在也不方便,等你好了我再离开。”

顾乔楠惊讶地看着他,似乎是没想到柯易会说这些话,她心里知道柯易虽然喜欢她,但是很自卑,一直保持着距离默默的守着她,从来都是顾乔楠有什么请他帮忙,他反倒不会自己提出要求。

不过这个小城市留不住人,顾乔楠的朋友都在外地,目前只有柯易一个人在。

她无奈的点点头,反正家里还有房间,答应了,“好吧。”

不过不久以后,顾乔楠就开始深深地后悔自己这个决定。

柯易在顾乔楠的家里住了下来,顾乔楠的房子是三室一厅,她爸妈一间,顾乔楠一间,还有一间是客卧,这也正好方便了柯易的居住。

柯易呆在顾乔楠家里的时间不多,他大部分都是在店里,早上八点起来给顾乔楠做好饭,然后中午十二点再赶回来,偶尔带点自己做的小蛋糕给她尝尝,下午五点半再回去做好晚饭后匆匆赶回店里。有时候订单多了,忙起来的时候柯易就会住在店里,给顾乔楠打个电话说一声,再嘱咐几句。

顾乔楠时常觉得好笑,明明是她受伤了,但是柯易却紧张得好像是自己的身体一样,唠叨得像个老大爷。

两个人的生活就这样平静的过了一个星期,顾乔楠脚上的石膏能够拆除了,虽然还不能长时间走动,只是能够轻轻缓慢走动。

这天是周一,店里只有柯易一个,他中午便早早关了门准备回去给顾乔楠做个大餐,在养伤这段时间里她一直在吃清淡的,可把她馋坏了,经常盯着电视机里的火锅流口水。

等柯易回到家时,却没有发现顾乔楠的身影,顾乔楠的伤还没好完全,他有些慌了,连忙给她打电话,却得知顾乔楠今天一个人去医院复诊了,毕竟她已经能够走动了,不想再耽误柯易的时间。

柯易松了口气,又对着顾乔楠提醒了几句注意安全挂了电话。

按照顾乔楠平时复诊的时间,估计要一两小时,柯易想了想,便拿出钥匙,准备去菜市场买点菜和火锅底料回来,然后再去接她。

却没想刚出了门,正低着头将门锁上时,后脑勺猝不及防被人用木棒重重击中,柯易只感到脑后一痛,再也没了意识,身体瘫软倒在地上。手上的钥匙摔落在地,发出叮的声音。

手持木棒的男人带着黑色棒球帽,前面部分的帽舌挡住了光的照射,投下的阴霾落在他的上半张脸。从挥棒到柯易倒下,他眼神平静,自始至终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一脸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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