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听说乌月镇如今正闹人祭一事,实在觉得荒唐,故而前去看看,”晏明彰一笑,“我幼时中了巫蛊之术,多亏栖梧山的仙长搭救。如今虽未能入道,却受其影响,听闻不平之事,心中不忿,自要过去看看。”
温容听着他的话,对眼前的人似乎多了几分肯定之意。澹麟冷眼看着他和温容一问一答,再度打量起他的样子。男子簪花如今虽不少见,但他看着仍然心烦,做出一派什么浪荡样子,竟在这里勾引温容。
他默不作声地喝下一口酒,微红的脸颊贴向温容的肩:“阿容,我是不是有些醉了,胸口疼——”
温容被他一口一个“阿容”叫得心焦,听到他喊胸口疼便也顾不得什么,只想着他胸口还有伤,确实容易反复疼痛,不禁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澹麟贴着她的肩蹭了蹭,高大的身子全然倚到温容怀中,鸦黑长睫微微颤动:“郎君方才与内子调笑如此熟练,难不成平时也是如此?郎君是好福气,见到一位娘子便要上前说话惹弄,这样的风流潇洒,在下恐怕难以学会了。”
晏明彰听着他这话好像是在夸自己,又好似不太像。他皱了皱眉,只见澹麟正用脸蹭着温容的掌心,口中呓语不断,便只当他刚刚说的是酒话,忍不住开口道:“娘子,你家郎君好生磨人。”
温容轻叹一口气,挡住澹麟要贴上来蹭的脸。这话倒也不假,澹麟酒量奇差,以前喝多一些便黏着她“师父”“师父”地喊,若要推开,又黏上来,当真比家犬还要黏人。
“还痛不痛了?”
温容手指轻轻点着他的额头,停顿片刻:“自知酒量不好就该少喝些。”
晏明彰见状一笑,摇了摇头:“你家郎君确实酒量不高,我今日喝了有十杯酒方才醉倒,你家郎君似是只喝了一杯。”
澹麟在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仍然潮红,他倚在温容怀里,声音低了些:“郎君平日里怕是习惯了与这酒肆中的娘子一同喝酒,酒量高些也不足为奇。我平时饮酒甚少,学不来郎君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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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明彰总觉着眼前的人话里有话,却又觉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只得又看向温容:“娘子,在下姓晏,名明彰。《道德经》有云: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家父便以此二字为名。萍水相逢便是有缘,敢问娘子芳讳?”
温容正要回答,怀中的人却难受得动了动。
澹麟哑着声音轻咳一声,灼烫的脸颊贴着她的肩磨蹭,声音听着极为难受:“阿容,我胸口疼,我们上去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