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等姜芜继续说什么,他又问:“可是,既然是契约,我是不是,也该有点什么好处?”
听了他的话,姜芜终于?忍不住怒气,愤恨地开口?:“你还要什么好处?你不是……”她是想?说,你不是都已经要我陪你三个月了,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还是楚凌接了过去?:“我不是要了你的身子?”
他仍旧是上位者那不怒而威的面容,威严里甚至带着几分正气,却说着下流的话。
姜芜咬着唇,气得说不出话。
楚凌在看她,她生气的时候,比起?前些日子的病怏怏,这会儿表情倒是生动?了许多。
“梁夫人,”他这会儿,倒成了那个名利场上无往不利的国公府大公子了,“那是我不用契约也能得到?的,你应该提供一些,我得不到?的东西。”
姜芜不说话,他就继续说:“这三个月,我希望你能不要拒绝我的任何话,不管是床上的,还是床下的。”
眼看着女人因为气愤,脸都涨得红了,楚凌却面不改色:“我不在意你心里想?的是谁,有多恨我,怎么得罪我。”他不愿意计较那些复杂的事情,小猫偶尔伸一爪子,他也可以当作是情趣。
“但我没有太多的精力和时间,所?以大部分时候,你还是乖一点比较好。”
他的语气,就像是逗弄宠物?似的。
大概在男人那里,这理所?当然的事情,自然就无法体会到?对方的屈辱。
姜芜平息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将愤怒压下去?。
无所?谓,她想?着,不过是更没有尊严一些罢了。
她说了声好,提起?桌上一边的毛笔,将楚凌的话也加了上去?。
这次楚凌痛快地签字:“明日我让人将印章拿来给你盖上。”
姜芜没有理他,自己将自己的字签上了。
契约是她写得,她却没有办法像楚凌那般痛快,廖廖几个字,却是要开启自己三个月的屈辱。
她还在凝神的时候,就听楚凌问:“写好了吗?”
“写……”好了两?个字,在她抬头看到?男人眼里跳动?的火焰时,说不出来了。
身体似乎残留着那晚的记忆,已经开始疼痛起?来。
“我才?刚刚病好……”姜芜试图推延。
可是才?开了荤便素了这么多天的男人,明显是一刻也不想?等了。
“我问过了大夫,”男人眼睛微微眯了眯,收敛了一些眼里侵略的光芒,“你已经无碍了。”
夺妻(九)
都已经?被放到床上的时候,姜芜还心存着想要躲过去的侥幸。
“楚大人……”
“我们的契约是从?现在开始的,”男人是与那天晚上一样的慢条斯理的解衣动作,“你?也不是做长久打?算的吧?”
姜芜表情一僵。
这个畜生说得对,早点开始才能早点结束,三个月而已,一眨眼就过去了。
姜芜不断在心里这么跟自己说,可是伸向腰带的手却迟迟没有动作。就在她还这么磨磨蹭蹭的时候,男人一伸手,将她拽到了自己跟前。
姜芜成了跪在床上的姿势,正好到站在床边的男人的半胸口。
她这才发现楚凌已经?脱到了只?剩裤子。
姜芜想?要转过视线,却被楚凌抓着身子往上提了提,正到胸口,她一眼就看见了一条疤痕,是比较新的。
恍惚间想?起,像是上次自己与他一起遇刺时,那?个暗器留下的。
大概是因为用了什么比较好的药,现在只?有浅浅的印记。
“那?日我不舍夫人这张嘴为我吸毒,”男人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沉寂的眼眸深处却跳动着某种兴奋的火焰,“今日便?补回?来吧。”
姜芜僵在那?里,好半天,才终于有了动作,但也只?是将唇覆盖在那?条伤痕的位置上。她做不了更多的动作,即使男人身上只?有好闻的气?味,也依然令她作呕。
女人的唇柔软的触感,哪怕只?是若有似无地覆盖皮肤上面,楚凌蛰伏已久的渴望,还是瞬间破笼而出。
身体似乎对这个女人的滋味刻骨铭心、食髓入味。
但这样,也并不能?让他满足。男人拍了拍她为了偷懒,贴在自己胸口的脑袋。
“夫人这样,毒怎么出得来?”
姜芜恨急,她咬咬牙,最后一闭眼,就当是吸毒那?般用了力气?,啧啧作响的声音让她羞愧得想?死,落在楚凌耳里,却无疑是催情的天籁。
被她亲着的地方仿佛有什么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让男人身上甚至起了细小的战栗,但他知?道,女人看似卖力,其实?还是在偷懒,楚凌向下而看,只?能?看到女人的头顶,他眉微不可查地皱了皱,有些不满。
男人拉着姜芜的头发,将她贴在自己身上的头往后拉了拉。
姜芜顺着他的动作便?后退了。停下来她当然求之不得,所以只?是垂眸并不说话。
“我们只?有三个月,”楚凌再次开口,声音已经?暗哑下来,修长的手指砥砺在女人娇嫩的唇上,“你?的经?验应该足够到不需要我来教。”
说这话的时候,他想?起自己那?日偷窥到的姜芜那?衣不蔽体的模样,忍不住用手指将女人的唇摩擦得愈发红艳后,才终于挪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