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以民女自称?」圣元帝一面低笑一面把人抱坐在腿上,嗓音黯哑,「日后你便是朕的女人了。」指尖滑到她腰间,轻轻拨弄鸳鸯玉佩的流苏,又顺着流苏挪到她腿侧,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
关素衣忍不住抖了抖,察觉到他笑得越发恶劣,这才勒令自己放鬆下来。入宫之前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反正早晚也要捱过这一遭,顺从总比反抗受的罪少。她可以举起玉枕砸破赵陆离的脑袋,换成皇上,却连对方一根头髮也不能伤及,否则便是弒君大罪,要诛九族的。
她不断调适着心情,身体也慢慢变得柔软,终于小心翼翼地往皇上怀里靠了靠。
圣元帝短促地笑了一声,末了抱着人躺倒在软榻上,叹息道,「朕等了你大半天,着实心不在焉,竟不知早朝时议了何事又见了何人。如今抱住你,朕才觉得头脑清明了些,莫非这就是中原人说的丢魂?」
关素衣脸颊涨红,眼睛死死盯着男人胸前的布料,完全不敢往上看。她还从未听见过如此奔放的情话,分明觉得很羞耻,心臟却不受控制地狂跳。
圣元帝侧耳聆听片刻,不免又笑一场。他一一摘掉夫人头上的髮簪,呢喃低语,「夫人,朕等的你好苦!」话落将她压在身下,十指紧扣,定定凝视。
关素衣无所遁形,脸颊越发红得滴血,想用手遮挡,却偏偏被对方握住,只能转过头,小声哀求,「皇上,您别这么看我。」
「朕的女人,朕还看不得了?」圣元帝慢慢垂头,鼻端喷出灼热的气息,「朕不但要看,还要吃了你。」最后一个字被他堵在两人紧紧相贴的唇齿间。
这是一个火热的,缠绵的,浓情蜜意的吻,带着几分小心与迫切。他放开夫人双手,改去捧她滚烫的脸颊,不容许她闪躲或退避。长长一个深吻结束,他把瘫软成一汪水的女人抱起来,快步朝雕花大床走去。
「皇上,此时还未入夜。」关素衣几乎认不出自己的声音,那么甜,那么腻,根本起不到规劝的作用,反而像刻意勾引一般。
圣元帝眸色果然暗了暗,直接将她压在大红的锦被上,肆意交缠。
明兰和金子从中午等到晚上,又从晚上等到半夜,这才终于把热了好几回的膳食送进去。下半夜,凤鸣殿里又叫了两回热水,折腾到凌晨才算消停了。
关素衣察觉到垫在自己脑后的胳膊动了动,立即便清醒过来,末了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她从不知道夫妻敦伦竟如此惊心动魄,时而欢悦,时而空荡,时而高高抛起,时而又重重落下,令她起起伏伏,忘乎所以。眼角余光瞥见自己肩头密密麻麻的红印,她连忙去拽被子,却被一隻大手揽过去,被迫压在帝王强壮的胸膛上。
「皇上,臣妾伺候您早朝。」她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身下的男人。
圣元帝低低笑了两声,又摁住她后脑勺,夺走一个深吻,这才精神百倍地起床,「你继续睡,朕习惯自己穿衣。」话落已光裸着身体下床,宽肩窄腰,猿臂长腿,肌肉精壮,一看就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关素衣看了一眼便飞快挪开视线,末了忍不住又看几眼,这才拉起被子盖住脸庞。
圣元帝哈哈大笑起来,连人带被子一块儿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又吻她漆黑的发顶,哑声交代道,「昨晚累坏你了,再睡一会儿,睡醒便来未央宫陪朕。」
关素衣闷闷点头,等人走远才钻出被子用力吸气,满心都是羞耻感。她哪里还睡得着,略躺一会儿便起床洗漱,刚捯饬整齐便有长乐宫的人来传话,说是太后想见关容华。
关素衣不敢怠慢,换了一套较为隆重的礼服准备出发,却见金子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低声说道,「娘娘,您先喝了解药再去。」
「解药?」关素衣心头一颤。
「娘娘以为皇上为何总无子嗣?一则他看不上那些女人;二则,宫里的嫔妃都被太后下了绝育药。她想断了皇上这一脉的骨血,让自己的嫡亲孙子继承皇位。别人能不能生,皇上不在乎,但娘娘却不同。快把药喝了,待会儿去太后宫里,她让吃什么您就吃什么,不用防备。」金子举起药碗催促。
关素衣连忙压下纷乱的思绪,快速把药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