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幸运,没踩到自己浴巾;不太幸运,浴室地板全是水,巨滑。
殷姚喊都没喊出来,就等自己一脑袋随便磕到什么坚硬的台面上,两眼一闭的事他也没办法,但是万一没死怎么办。
摔成痴呆被卖到墨西哥去会很惨。
……
预想中的痛感没有出现,反倒是那股硝烟和血腥味更重,洗过澡之后,原本的气味激烈不少,那双手轻轻松松地捞着他的身体,还嘲弄地晃了晃。
殷姚感觉自己在他手里像个挂件似的。
“别抖了,你没事。”
殷姚还是在抖,这又不是他能控制的,只是抖不知是害怕,还有羞耻。
似乎是手臂原本有伤,他把殷姚掉了个个儿,换了只手托着。
殷姚感觉自己像个狗一样被摆来摆去,涨红着脸,“好好好你别……你放我下来大哥我求你了大哥……”
他刚洗完澡擦个半干不干,湿淋淋就挂张浴巾,那浴巾半掉不掉在肩上裹着。
上身已经无所谓了,该露露吧都是男的,就是殷姚坐在他胳膊肘,下面也没穿内裤,光溜溜的屁股和人家的肌肉算是牢牢实实地贴了个严丝合缝,一动就感觉下边有火在烧,不自在得想死。
避免自己被自己煮成虾色,他抓着男人的肩,言辞恳切,“哥。”
你放我下来。
我是大学生,我不是那种人,我只是圣母心泛滥。
在网上经常被人骂,但还是不长记性。
见他血淋淋的像是受了伤,而且也没有伤害自己,殷姚怕他一着急真把自己捅死,就把他‘捡’了回去。
对,这么做是因为没脑子。
也是因为圣母病。总之绝对不是因为自己没种,也绝对不是因为自己吓得蛋碎人哭。
那时候殷姚已经没脸哭了,沉默了半天,带着鼻音问,“有人追你吗。”
那人搂着他,也不介意湿漉漉的鸡蛋腥,不知道是不是在观察四周环境,漫不经心道,“嗯。”
“……你能不能放开我。”
“不能。”
“为啥呢。”
“怕你跑。”
“我不会跑的。”
“你会。”
确实。
僵持了一会儿,殷姚听见那血噼噼啪啪滴在地面的声音,有些不自在,“你再不放我下来,伤口就很难会愈合了。”
那人顿了顿,“不全是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