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依旧没有人出现,许若樗还在那间没有窗户的小房间。
肚子饿得咕咕作响,她捂住耳朵装作自己听不见,但全身细胞都在叫喊,甚至因为太过安静,饥饿的感受更加明显。
她一边忍受对食物的渴望一边担惊受怕,静谧的黑暗让人绝望,分不出现实和梦境。
再这样无动于衷地待下去,许若樗早晚会发疯。她的意志难以消磨,她相信,一定会有人来的。
如果她死了,那些人何必大费周章地将她从福利院带到这里,还是打着领养的幌子。
隐约间,她竖起耳朵,微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有人抽出木板,一束光照进来。许若樗蜷缩着身体,远远地盯着地板上的光影,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门外的人似乎故意跟她较劲,最后,还是许若樗先打破沉默,“你们想干什么?放我出去。”
女孩极其平静的声音让门外的穆萍有些意外,虽然平静之下仍能听得出颤意,但还是值得钦佩的。
穆萍咂咂嘴,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扪心自问,就冲着这丫头的心理素质,就足以秒杀绝大多数人,她还挺喜欢她的,要不是先生要,还真有点舍不得将那些个龌龊的手段使在她身上。
“将她带出来。”
许若樗见到穆萍的第一眼,心头一震,她从没见过美得像山间妖灵的女子,一举一动都是旁人学不出来的风情。
红衣罩体,酥胸如玉,红唇微张,大胆暴露的穿着让人望而却步,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娇媚的美人。
不过,许若樗并没有掉以轻心,不是有句话叫“越美的女人越危险”,直觉告诉她穆萍就是个危险的人物。
她警惕地看着穆萍,穆萍很不喜欢这种冰凉的眼神,总让她想起她的母亲看她时的眼神,一样冷得她恶意丛生。
穆萍走上前,单手掐住女孩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小丫头,别这么仇视我。本来我还有点心软,现在我只想看着你哭。”
穆萍纤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脸蛋,被她触碰过的地方泛起一阵凉意,就像是没有温度的蛇在身上蠕动,引起她胃里突然涌出的恶寒。
许若樗被蒙上黑布,不知走了多久,押着她的人停了下来,随之响起的是关门声。
她看不见,幽暗封闭的密室中,女孩被皮质的束缚带固定在椅子上,极度的束缚和黑暗的遮蔽都令她惊恐。许若樗试图扭动手腕和双脚,奈何带子固得太紧,根本不可能挣脱开。
她大喊大叫,入耳的只有自己的回声。
许是嫌她太闹,过了一会儿,一个圆圆的东西被强行塞进她的小嘴里,支支吾吾地发不出声音,偶尔从缝隙中溜出来,像小猫的呜咽声,可怜极了。
穆萍透过玻璃窗,一言不发地看着即将到来的场面。
胡乱扭动的头被人捏住双颊强迫转向某个方向,与此同时,她感觉身上一凉,衣服被褪在腰间,之前进来的时候,许若樗被迫换上了一件薄吊带裙,现在就体现出它的意义。
冰凉的束缚带紧贴肌肤,突然,“咔哒”一声,许若樗疼得眉头紧皱,五官扭曲,本能地大喊,偏偏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强烈的电流通过束缚带上的贴片传遍全身,疼痛感一波又一波地席卷而来。该电击并不是一般的电击,输出的是中频电流,除了对神经产生直接性刺激以外,不会伤害身体的其它部分。在国内外,中频电击大都用于罪犯审问和毒瘾治疗。1
电流被释放的那一刻,许若樗只觉浑身都被钢针刺入一般,忍不住地发颤。有那么一刻,大脑像一张白纸,没有任何想法,仿佛已经停止运作。就这样电击足足进行了半小时才停止。
口塞被拿走,黑布被撤下,许若樗目光呆滞,浑身还在不受控制地余颤,泪水后知后觉地流下。她看见了玻璃窗另一头的穆萍,可想而知,她就是这场恶行的操纵者。
又一轮电击开始,这一次惨叫声不绝于耳,“啊啊啊,停下来,啊,求你了。”许若樗认命地闭上了眼,等待电击的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