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嘀咕道,“反正不听我说话是真的,你每次都说可以可以,过两天还是那样,而且会想出新招数折磨我。”
晏澄睡眠不足,有些头晕,他唯有点头,“好,你的意思是我对你不好?”
她可能是图发泄下积聚的情绪,晏澄则是真的有点恼了。他赶回来前仍记挂着她要的那辆车,国内没有,他叫人帮忙去邻国订购。
他往她工作室里放人,私心的成分极少,他更多的是希望有人能帮她,给她提高效率。她这样编排,有点寒他的心。
阮知涵清楚这类话不好当他面说,又想方设法要在旁边打洞钻下去。晏澄见她一动不动,条件反射地拉她胳膊,她躲闪了,他便笑,“我连夜回来是为了谁?你现在怕我?”
阮知涵点头,再摇头,“我……”
他很敏感,幼年经历使得他待人处物的方式很特别。他要尽量去照顾信任喜欢的人的生活,想用他的方式去为对方扫清一切障碍。
他认为这是他的爱,而对阮知涵来说,它可能是负担。
生理上的疲惫和心理上的倦怠压垮了晏澄的精神防御,他说:“你想分手就直说,不用天天跟我闹。”
“我没想分手,”阮知涵斩钉截铁,“但是,我说了你不想改,你说我的我也不想改,我们就各自冷静一段时间吧。”
晏澄那句话是以退为进,用来试探她的,他没想过放手,他七岁就喜欢她,陪伴她那么多年,肯定不愿意叫别的男人趁虚而入捷足先登。
可她的态度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他希望得到的回答是挽留和拒绝,没想到她退而求其次,给出的回答是各自冷静。
晏澄咬牙,他的决断力强,面对她,决断力却没用了,他犹豫着,不知是否要应承。
他担心的是,一旦放开一点点,她会像脱缰的野马那样,一去不回头。
她最没定性了。